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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來,掂了掂釣竿,太重了。我另一隻手還要撐傘,一定甩不出去,我有些為難地問道:“我不用釣竿可以麼?”
武佑緒驚奇道:“你會甩線?”
我沒有回答,專心將釣線拆下,喂好了魚餌,右手向前一輪,魚鉤劃了一個低低的弧線聽話地扎入水中。憑潮不由驚歎了一聲,我心中得意,暗中運了些內力,魚線穩穩的隨著波浪起伏,卻又不至於被江風吹斜。
因為下雨,魚兒都聚在江面上,不一會我手中有了觸感,稍微一沉後,我突然將魚線提起,一尾一尺有餘的江鯉被我拋到了甲板上。
憑潮連聲叫好,奔過去看時又是一聲驚歎,原來我的釣線牢牢纏在魚腮之上,竟連魚嘴都未勾破。武佑緒本來要等我出醜,沒想到我如此厲害,吃驚地張大了嘴。
接下來他便跟憑潮一樣纏著我,非要向我討教技巧。我也沒想到自己手法如此高超,興致一來自然是傾囊以授。其實我哪有那麼多經驗,不過小時候在母后家中聽幾個喜愛垂釣的長輩講得多一些而已,應付兩個外行卻也足夠了。
在我的指導下,武佑緒一個時辰之內便釣上了十幾尾江鯉,個個有一尺來長,憑潮也釣了七八條。漸漸掌握了用力技巧後,兩人更是直喊過癮。
當天晚上,我被拉到武佑緒的臥房一起品嚐他釣的鯉魚。
武佑緒本來以為我不過是個窮酸書生,除了會寫幾個字外百無一用,因此一直不大看得起我。那日與我聊得多了,偶然說起學武騎射的事,沒想到我也都懂一些,這實在大出他的意料。從那天起武佑緒對我親熱了許多,經常以討教垂釣為藉口跑來找我。
其實他在船上頗為寂寞,衛文是個糟老頭,只喜歡喝茶下棋這種風雅事;荀簡年輕一些,可惜也是個文弱書生,對武功方面完全不懂;憑潮、落煙他們地位較低,而且平日很忙,又不便跟他們多聊;程雍武功倒是不弱,但武佑緒卻說自己極其厭惡他為人,平日跟他能說一句決不說第二句。如此一來我便是唯一的選擇了。
殊不知我也最慣於跟他這種人交往。十年從軍,手下多的是跟武佑緒秉性相似的習武之人,我知道怎樣與他們相處、博取他們的信任。不久我們便開始稱兄道弟,他年長我七歲,我叫他武大哥,他便直呼的我名字。
武佑緒雖然也對我有所保留,卻不像荀簡一般處處小心,我從他口中瞭解到不少事情。比如落煙他們四人確實是燕弘飛著意培養的力量,號稱“四駒”。倚風年紀最長,處事沉穩,為四人之首,依次是憑潮、揚塵、落煙。憑潮是四人中武功最高的,揚塵則擅長計謀,落煙年紀最小,略微稚氣一些,但是遇事堅決從不拖泥帶水,是最得燕弘飛看重的一個。
又比如荀簡雖然屬於武佑緒最看不慣的文弱書生,但卻是他最不敢怠慢的人之一,據他的話說,荀簡一句話便強過數百軍隊,想不佩服都不行。聊到興起,我便讓他描述一下自己的主上燕弘飛。武佑緒卻一臉為難,說他從不會跟別人私下談論公子。
如此過了幾天,對船上的人越來越熟悉,我心中的擔憂卻越來越深,有好幾次我都在回自己艙房的路上遇到燕弘飛,每次他深邃的目光從我身上掃過,我總覺得他是在找我的破綻。
一天晚上武佑緒又拉我去他房間,我便問起旁敲側擊問起燕弘飛的事。武佑緒又是一臉為難狀,我只好轉移話題道:“你們少公子找到了麼?”
武佑緒愁道:“還沒有。”
我用手挑弄著蠟燭上的燭焰,慢慢道:“武大哥,你們少公子應該不到十歲吧?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可能跑得遠。”
武佑緒道:“子悅你不知道,少公子雖然尚未成年,但虛歲已有十三歲了。”
我故作驚奇道:“你們公子不是才二十八歲,怎麼——”
武佑緒乾咳幾聲道:“子悅你問得太多了。”
我笑道:“瞧不出武大哥竟然這樣謹小慎微,這又不是什麼不可告人之事,告訴兄弟又何妨?”
武佑緒悄聲道:“並非是我小心,只是這件事公子從不願人提起。”
我道:“難道你們少公子不是你們公子親生的?”
武佑緒急忙擺手:“別胡說。公子十五歲成親,十六歲有了少公子,雖說夫人整整比公子大了五歲,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少公子與公子長得如此相像,怎能不是親生?”
我本來邊聽邊在喝茶,聽了這話突然心中一沉,手中的茶灑落在桌上。我吃驚的盯住武佑緒,啞聲道:“你說什麼?”
武佑緒嘆道:“連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