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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有哪些活計,並沒有……”
“仲明把東西給他!”燕弘飛沒聽我說完便不耐煩地轉身走了。
真不愧是那小鬼的爹,討人厭的德行真是一模一樣。我向著燕弘飛的背影怒目而視,荀簡過來擋住了我的視線:“凌公子,我正要找你。”
他命落煙把賬簿送到我房裡,自己則帶我到船尾,一臉憂心忡忡道:“剛才你也聽見了,我們正在找尋少公子。其實我同意你上船,本意也是為了請你為我們指路,畢竟我們外鄉人尋找起來諸多困難,卻沒想到三公子插了手。”
我雙手一攤:“所以我是沒用了?你們公子何時要趕我下船?”
荀簡微笑道:“荀某並非此意,公子正為少公子失蹤一事煩惱,偶然發怒也絕不是因為你的緣故,為免凌公子誤會,荀某才要向你解釋清楚。你已上船,我們怎會出爾反爾?”
我撇了撇嘴:“你們公子似乎十分討厭我。”而且我也很討厭他。
荀簡安慰我道:“只要你做得好,公子一定會注意你的。”
我用力點頭:“子悅一定竭盡所能。”做得糟糕一些。
荀簡鼓勵一般拍拍我。
“……”我暗中鬆一口氣。不遠處,我發現程雍閃著精光的眼眸正望向我們這邊,急忙藉口要熟悉賬簿逃回了自己的艙房。
為了避免燕弘飛懷疑,也因為有點心虛,我不再接近他們。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就在抄寫賬簿中打發,起初我還耐得住寂寞,分門別類寫得一板一眼,後來發現那些賬簿瑣碎無比,我便乾脆進行了簡化處理。而且他們似乎並不指望我真的完成什麼,交給我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賬目,也從不派人來催促。除了落煙定時送來飯菜外,似乎沒有半個人想起我。
這一天我實在耐不住性子,索性將賬本扔在了一邊。
江南的天氣最是多變,開始還豔陽高照,不久江上雲霧漸濃,到了下半日便淅淅瀝瀝下起雨來。
我趴在舷窗上,呆呆看著外面密織的雨絲,船身隨著江水輕輕搖晃,耳中傳來波浪拍擊船舷的聲音,這樣安安靜靜的日子我已經很久沒有嘗過了。飄蕩在無際的江面上,一時間恍如身在夢中,彷彿那些金戈鐵馬的生活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連著父皇替我作出的選擇,連著皇兄處心積慮的排擠,甚至宋然的背叛……都好像已離我很遠很遠,若不是身上的傷痛仍在不時發作,我還真的寧願相信自己只是個單純落難的人。
猛然間,我推開所有的窗子,一陣江風穿堂而過,飄斜的雨滴吹打在臉上,一絲笑意卻從嘴角逸出。我,還不想就這樣認輸呢。
“憑潮!就等你了!”
窗外傳來一聲歡呼,我向外看去,只見武佑緒正手執一根黃銅釣竿站在甲板上,他的腳邊是一尾剛釣上來不久的鯉魚。一個戴著斗笠的藍衣少年應了一聲,拿著另一根釣竿來到甲板上,將手中的魚竿揚了大半個弧線投入江中。他們都來自北方,像這樣的機會怕是很難遇到,過不多久這兩人衣服都已半溼,卻仍是興致勃勃。
武佑緒看了一會搖頭道:“憑潮,你力道不對,釣線傾斜無力哪有魚會上鉤?”
憑潮笑道:“武大哥,等我釣上來再批評不遲。”
武佑緒也笑著將手中銅杆遠遠拋到江中。說實話,他們二人是五十步笑百步,功夫都不怎麼樣,
我在一旁看著不由道:“武先生,你的力道也不對。”
武佑緒看我一眼道:“難道凌公子也懂垂釣?”
我笑道:“不敢說精通,只是懂一點。”說著找了一把傘遮住肩頭傷口,來到甲板上。
我指著武佑緒手中釣竿道:“江中垂釣雖然比較講究魚線穩定,然而武大哥用內力將魚線牢牢制住,失卻了靈活性,如此一來魚兒便也不易上鉤。”
武佑緒有些不服:“那我剛才不是也釣上了一尾?”
我檢視了一下道:“武先生用力過甚,將魚頭震傷了,時久必死,難免失了原有的鮮美。若是能輕一些,只稍稍割破魚嘴便無礙了。”
憑潮聽得有趣,便收回了自己的魚線,向我道:“凌公子說得頗有道理,不如你來釣一尾,好讓我們學上兩招。”
我尷尬道:“在下只是看了幾本相關書籍,內力比不上二位,只能是紙上談兵了。”
武佑緒別有用心地笑道:“凌公子就不必過謙了,我聽你方才講解,似乎對內力使用也是頗為了解。凌公子出手定能讓我們大開眼界。”不由分說將釣竿塞到我手裡。
騎虎難下,我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