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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謄續道:“這次聖旨倉促,羅厲代你執掌荊襄,也不是皇兄的意思,還望你不要誤解。”原來為了此事。
我微笑道:“皇兄說話怎麼如此見外,選了羅厲,弟十分放心,怎會誤解?”
趙謄笑著點頭:“那便好,——聽說近來又有傳我兄弟失和的謠言,為兄為此氣惱的很,二弟可有想法?”
我驚訝道:“弟久病府中竟然不知,誰敢造謠離間我兄弟感情?皇兄應想辦法早日止息才好。”
趙謄一臉擔憂:“傳話誣陷你我的人著實居心不良,二弟不必煩惱,此事交由我來解決,只要相信皇兄就好。”
我笑:“弟自然是相信皇兄。”
趙謄看看我:“二弟,我看你臉色不好,要我送你回府麼?”
我忙道:“不敢勞動皇兄,弟自己走無礙。”
趙謄伸出的手又縮回:“那我便不送了,父皇還在等孤,二弟多加小心。”說著揮揮扇子,一行人徑直去了。
我走了幾步停住,回頭看時,濃密花蔭遮住了趙謄等人的身影。我微微凝神,只聽到幾個字隱隱傳來:“看緊他……”
我一把扶住花架,只覺得這戲愈演愈不可收拾,只要皇兄略動心思,我途中遇刺的事恐怕就這麼被圓過去了。略穩了穩心神,我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宮。抬頭看天色尚早,為讓皇兄“放心”,正該回王府一趟。
我在路邊叫住一輛馬車,向車伕道:“勞駕,送我去越凌王府。”
不料那車伕遲疑道:“公子去那裡有事?”
我隨口道:“去探訪朋友。”
車伕牽著馬韁不動:“公子,聽說越凌王府都荒得長草了,您還要去?”
我一怒:“胡說!”
車伕賠笑道:“這位公子是不是剛從外地回來?”
我警惕道:“怎麼?”
車伕道:“我瞧公子不像個做官的,小的猜,您要探望的朋友決不會是凌王殿下本人吧?”
我挑著眼睛看他:“不是又如何?”
車伕道:“那我勸公子還是不要去了,您的朋友說不定早便不在那裡了。”
我越聽越不對味:“你怎麼知道?”
車伕悄聲道:“ 難道公子不知道,越凌王在荊襄染了瘟疫,回京以後已經病入膏肓了?現在城裡的人誰還敢去那裡?”
簡直一派胡言!我不由大怒,一把扣住他咽喉:“越凌王馬上要迎娶北魏公主,這是天大喜事,怎的傳成得了瘟疫!是誰教你在這裡妖言惑眾,我這就將你送到官府去!”
車伕有些慌,連連道:“公子息怒,公子息怒!這謠並非小人造的,人人都說為怕瘟疫蔓延,太子殿下派了許多官差看護,因此近來無人敢去探訪,小人便信了真。不瞞公子,小人其實十分敬佩越凌王,哪敢造他老人家的謠?”
我冷笑:“你也乖滑得緊,見我發怒便說是造謠,你剛才不是篤定的很麼!”手下收緊,加了兩分力。
車伕臉色發了白,斷斷續續告饒道:“小人不敢……請公子高抬……貴手……”
我放開他,冷冷道:“不想死現在就送本公子過去!”說罷跨上馬車。
那車伕再不敢多話,戰戰兢兢抽鞭向南。我窩在車裡生悶氣,果然謠言可畏,一個臥病的託詞就被傳成這樣,偏偏我卻不能出面闢謠。
從廣莫門一路走過,沿街車水馬龍絡繹不絕,到了通向我王府的永安街附近,果然開始漸漸冷清,馬車一路向前走,我臉上表情也越來越僵硬。突然,身子不由自主向前一傾,馬車停了下來。我沒好氣道:“停下做什麼!”
車伕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來:“公子,小人只能送到這裡了。”
我掀開車簾,遠遠便看到王府門前的大石獅子,門外隔幾步就有一名禁軍站著,一直排到街口,我冷笑道:“可惜我沒帶銀兩,不如你將我送到門口,我再叫府裡的人付給你。”
那車伕忙擺手:“不不,小人怎敢收公子您的錢,公子肯賞臉坐小人的車,那是小人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我懶得理他,翻身下了車,警告他道:“管好你的舌頭,別再讓我聽到半句閒話!”
車伕連忙稱是,卻一邊拿眼瞅著一個向這邊走來的禁軍頭目。
我理了理袖口,在街頭負手而立,只等著那頭目走近,發現車伕還不走,慢慢看他一眼道:“還不滾?”
不知是不是因為我表情太過嚴肅,那車伕看到我的眼神突然變得驚懼萬分,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