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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有事相求怎好怠慢,只要皇兄點頭,弟就算再添些病症又如何?”
趙謄拿扇子在我頭上輕敲一記,笑道:“你這小鬼,又有什麼事煩我?不妨說說。”
我摸摸額頭道:“皇兄還好意思問我,府裡那個關慕秋難道不是你找來的?”
趙謄想了一想,突然拿玉扇在手中一拍:“瞧我,竟忘了這事!”向我笑道,“二弟遲遲不回,為兄絞盡腦汁想了這麼個對策,你覺得怎樣?”
我笑:“計策自然是好計策。只是弟既已回來,那人要怎麼處置?既然是皇兄的人,皇兄也要拿個主意。”
趙謄翻眼一笑:“二弟主意如何?”
我抬手在頸中一橫,淡淡道:“弟的主意是這個,不知皇兄捨得麼?”
趙謄怔了一下,接著大笑:“曲曲一個人何足道哉!二弟儘管拿去處置。”
我笑道:“那就多謝皇兄了。聽說那人還有妻兒,弟想一併討了去,皇兄可準麼?”
趙謄立時明白:“嘿嘿,二弟果然思慮周全,斬草不除根可要貽害無窮。不過為兄連做兩個人情,二弟拿什麼來謝我?”
我眨了下眼睛:“皇兄這可是答應了,不如這就取人吧。”說著便向房外走。
“慢著,”趙謄拉住我,“二弟可不要賴賬。”
我回頭笑道:“弟怎會讓皇兄吃虧,這謝禮早便派人送往東宮了,待取了人容弟慢慢向皇兄稟報。”
“小鬼頭,你算盤打的可精呢,原來早挖好了坑讓皇兄來跳。”趙謄鬆了手,轉頭吩咐旁邊的護衛,“去將住在西園露棲閣那母女二人帶來。”
我道:“不必帶來了,嚴安跟著去,將那母女二人安置在我的馬車裡。”
趙謄道:“也是,你們都去吧,我還要與凌王殿下敘話。”
我背對皇兄向嚴安使了個眼色,要他務必小心,眼看著他們向西園去了,這才轉過身問道:“皇兄還有何事吩咐?”
趙謄坐在書案後,胡亂翻翻桌上書信,彷彿漫不經心道:“二弟自從回京,可收到過宋然的書信?”
他突然有此一問,定然別有用心,我努力壓了壓心頭的情緒,只淡淡道:“沒有。”
趙謄輕輕笑道:“說來也怪,我倒是收到他幾封呈報荊襄戰況的書信。”
我勉強笑了笑:“這有何怪?皇兄已開始接掌朝政,邊關戰事自然應該知會當朝太子。”
趙謄突然對上我的眼睛:“皇弟果真這麼想?”
我直視他:“皇兄希望弟怎樣想?”
趙謄繞到我身邊,攤開了玉扇,在我面前慢慢搖,極力壓低聲調道:“二弟,孤心中一直有個想法,今日索性攤開了說給你聽。”
我奇怪地看他一眼,慢慢道:“皇兄儘管說。”
趙謄長嘆一聲:“你該看得出來,咱們的父皇,他誰都不信。孤自被立為太子,真是如履薄冰,處處小心,好容易做到今天這個地步,父皇才稍稍給了我一點權力。你知道為什麼?”
我自然明白,卻垂下眼道:“請皇兄明示。”
趙謄冷笑道:“自然是為你的婚事!”
我低聲道:“弟是個粗人,皇兄有話不防直說。”
趙謄突然握住我的手,向我耳語道:“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只要父皇在一日,咱們兄弟就要時時受制,哪天一個不慎便萬劫不復了。小彥,你外有兵權,孤內掌朝政,如若合力出擊,這江山豈不唾手可得?”
我還真沒料到皇兄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也怨不得父皇不肯放權,當下毫不掩飾吃驚的表情,雙手微微顫抖,顯得十分害怕:“皇兄,這……開玩笑麼?”
趙謄愈加用力握我的手,拿扇柄扳過我的臉:“二弟覺得這是能說笑的麼?”
我似乎不敢與他對視,別開了臉低聲道:“皇兄已是太子,這江山不是遲早……”
“晚一些就有晚一些的壞處,為兄早過而立之年,父皇卻絲毫沒有退位的意思,你說還能讓我等多久?”趙謄面色陰冷,眼角嘴邊卻掛著笑意,倒頭一次讓人覺得有些可怖。說罷又看著我,“宋然在你身邊多年,他寫來書信主動投靠我,你以為我會輕易相信他?”
他突然又提宋然,我臉上不由露出了些痛苦神色來。
趙謄見了冷笑一聲:“他說追隨你多年,卻見你從無奪位之心,覺得前途無望,前思後想只有投奔於我。”
這句話針刺一般聽在耳中,委實戳中了我的痛處,我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