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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想報復那是假話,更何況我素來不喜吃虧,不去爭權可不代表我就喜歡任人宰割了。
我站在院中,向二門上的嚴安招招手,嚴安馬上走過來,低聲問:“殿下?”
我低道:“你去接觸一下那些女子,千萬說我生性殘暴,誰侍候我都會生不如死,能舉出例子更好。最後說我忙著迎娶公主,且給她們一次機會,問她們願不願恢復自由之身。有家的可以回家,沒家的也可安頓好去處,總之一生衣食無憂。哪個想去哪個想留,回來報我。”
嚴安應了聲是,就往偏院去了。
身後有人聲飄來:“殿下真要放了她們?”
我眼中一片肅殺:“放?放了去本王拿什麼給皇兄一個驚喜?”
劉恆端詳我片刻,笑道:“這樣就好,殿下終究別枉了臣的一片苦心。”
我經過劉恆身邊,壓低了聲音道:“別瞎操心,我早已找人知會了京城宿衛六軍中主事的將領,太子若要發難,起碼可調動三分兵力為我所用。你的苦心就省省放在肚裡吧,別將自己搭進去就好。”
劉恆差點喜極而泣:“原來殿下不讓臣出力全是為了臣,殿下如此想著臣,臣心裡真是……”
我斜眼瞧他:“誰想著你了?我是怕你壞了事拖累別人!明日只老老實實做你的侍御史,帶我混進去。”
劉恆滿口答應,好像得了多大的便宜,我搖搖頭,自去寢殿休息。
第二日一早,我特意穿了淡紫龍紋朝服,頭上束了紫金王冠,足上登了掐金白靴,又在腰間掛了不少玉佩錦囊,極盡奢華之能事。自己在鏡前打了個圈,只見鏡中人身材頎長,眉宇間帶足了英氣威儀,臉色給身上綢衣一襯,更添幾分雍容,不由嘿嘿笑了兩聲。想著自己常年穿得半新不舊,偶爾考究一番,也算對住了越凌王的尊號。拿著架子走出殿外,見院中早已備好了馬車,偏我今日正不想坐馬車。於是向等在院中的一干人輕輕咳了一下,挺直了腰道:“備馬!”
劉恆瞅見我,顛顛兒地跑來,兩眼發直:“殿下,您出來也不打聲招呼,突然這麼往外一站,臣的眼睛哪受得了!”
我挑起眉毛:“怎麼?”
劉恆晃晃腦袋:“天地失色,真是讓天地失色呀!”
他那張嘴一向討打,此時聽著卻十分受用,我嗤的一笑,接過韁繩飛身上馬,回頭向他道:“馬車就讓給你了。”
劉恆一副得了便宜賣乖的嘴臉:“殿下,臣哪敢?不如讓臣騎馬跟在後面。”
我半揚了揚馬鞭,恨不得抽他兩下:“少廢話!近來不少流言對我說三道四,今日務必要招搖些。”
劉恆雙目放光:“殿下英明!也好讓建康百姓見識一下咱們殿下是怎樣英俊風流瀟灑倜儻……”
我聽得頭疼,伸腳踢他後背:“還不快滾進去!到了街上可別探頭出來。”
除了加封越凌王那日,我還是頭一次如此招搖過市。嚴安領著王府一隊侍從在前開道,一色高頭黑馬,鞍轡鮮明,衣裝嚴整,我在中間按轡緩緩而行,後面跟著八寶馬車。所到之處,無不引得行人駐足側目。我極有風度地微微轉頭,臉上僵硬地扯出一個微笑給人看。
總算太子府相距不遠,這折磨人的差事很快到了頭。我命其餘人等在外面,只帶了嚴安一人進去。
守門的小侍衛見了我,剛想上來詢問就被嚴安喝退。再往裡走,守在路邊的侍衛卻個個都是熟面孔,嚴安沒費什麼力就打發了他們。所以當皇兄在後殿書房裡猛然見到我時,不由得臉色變了變,脫口道:“你怎麼來了?”
我笑道:“皇兄可不要誤會,弟不是來赴宴的。”
趙謄早恢復常態,一臉埋怨道:“二弟這話就見外了,我正愁怎麼應付北魏特使,你來了正好。現下他們還沒到,三省六部的官員來了不少,不如先跟我會會去。”說著便來扯我手臂。
我忙告饒:“皇兄越說越讓弟為難了,正是知道他們未到,我才趁個空見見皇兄,他們若來,弟就只好迴避了。”
趙謄奇道:“這又是為哪出?”
我故作煩惱道:“不瞞皇兄說,弟只要想到那北魏公主就不免渾身發冷,若不是君命難違……那些使者更讓弟難受,皇兄能替我接待是最好不過了,何苦再勉強?”
趙謄聽了斜我一眼:“瞧你那點出息!”臉上方有了點笑意,將手中玉扇又搖兩下,“既然如此,也不好再難為你。我看你精神未復,該好好在府中休養才對,有什麼事叫人傳個話給我,又不顧身子跑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