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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龐大,卻有不少不常見的孤本。在北殿見到鳴時,問了些日常公務,順便攜回幾本記敘當今政要的書籍。
本來只為打發時間,誰知翻了幾頁,不由得心生歎服。書中不但提到北魏本國的優劣形勢,而且也對周邊國家的軍政進行了剖析,其中關於南越形勢的分析,就連我也找不出大的錯處,而關於北趙地形的某些記述,有些卻是我所不知道的。
這樣一邊翻看,一邊與自己以前所知相互參照,不知不覺竟看得入了迷。直到鳴文送來午膳,我才戀戀不捨地放下書本。
鳴文看一眼桌上的書,似乎不經意道:“館中還藏有一本更為詳盡的《天下政要》,大人若想看,小人便幫您取來。”
我笑道:“多謝你,不知這些書都是哪位高人編著,讀罷令人受益良多。”
鳴文道:“《天下政要》由府中長史陸大人主持編修,大人手中這本《形論》是司馬大人的手筆。”
我微微嘆道:“二位果然都有經世之才。聽說杜長齡當初隱居山中,燕王殿下三月之內親自拜訪二十餘次,終於將他感動,答應入府效力。由這本《形論》便可看出,杜司馬確實在全心輔佐。”
鳴文笑道:“司馬大人原本以為拒絕幾次殿下就會放棄,哪知殿下契而不捨,一直到他肯答應出山。如今司馬大人與殿下的關係親厚非常,隔幾日就要深談一次,人家都說其實是司馬大人為了多與殿下交談幾次,才想出這屢屢拒絕的法子。”
我聽了也不由笑起來,又問道:“聽說陸子庭陸大人是在流放人犯中被發現的,可是真的?”
鳴文道:“是的,當時殿下聽說陸大人因為私用官銀被流放,連夜追出城外百里,用皇上欽賜的金牌將他救回,又千方百計為他洗脫了罪名。”
我輕輕點頭,心想江原雖然以絕情冷酷著稱,對待有才能的下屬卻不惜屈尊降貴,就連犯了罪的人都能重用,果然不負求賢若渴的盛名。這樣唯才是舉,也難怪府中有這麼多忠於他的人才了。
吃過飯,我讓鳴文收拾了碗筷退下,本想再看看剩下的幾本書,卻聽到院門口有人說話。我走出臥房,正見到憑潮笑眯眯地進客廳來。剛要問他為何這麼高興,憑潮已將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推到了我面前:
“凌公子,殿下命我將這少年帶來給你看看,如果不對我再拿回去換。”
那少年兩手垂在身側,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盯住我,那副恨不得要將人生吃的小樣兒,不是那小畜生是誰?
我早笑著將他拉到我身前,伸手在他頭頂狠揉一把:“怎麼樣?我說過要救你出來的,沒等急罷?”
裴潛偏過頭,憤怒地看我一眼,只在鼻子裡哼了一聲。
我向憑潮道:“什麼時候救出來的?怎麼點了他的穴?”
憑潮無奈道:“你問他好了!這小崽子見人就亂抓亂咬,不點他穴我這身衣服又保不住了!”
我將裴潛摟過來摸摸他額頭:“這孩子前些天還病著,不知道現在好了沒,你閉住他穴道不是讓他病情加重麼?”
憑潮白了我一眼:“他那點病早讓我一劑湯藥灌好了,你還是多操心教他點道理罷!真懷疑這小崽子是狼養大的,人話都聽不進去。”
我嘿嘿一笑:“憑潮小弟,醫術我不如你,這收服人心的事你就不行了,他偏偏就聽我的話,”拍拍裴潛肩頭,“對吧?小潛。”
裴潛斜了我一眼,轉頭一口咬在我手臂上。我冷不防慘叫一聲,急忙將他推到一邊,脫口罵道:“小畜生!”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我留。
憑潮在一邊笑得眼淚流出來:“凌公子,你這本事我算是見識了,小崽子可真聽話!哈哈……”
我面色微赧,嘴硬道:“那是我忘了說不準咬我!倒是你們,救回來也不給他換件衣服。”
憑潮笑道:“衣服有的是,他自己不換有什麼辦法?我可不想再被咬一次。”說著扔給我一個包袱,“喏,都在這裡面,你慢慢給他穿吧。”
我提醒道:“你先幫他解開穴道。”
憑潮堅決道:“不行。他點著穴都咬你,放開了還了得!”
我看一眼裴潛,見他埋著頭,將臉朝著另一邊,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便道:“我心裡有數,他不會再咬我。”
憑潮很不信任地看了看裴潛:“你現在正是治療的關鍵時期,氣力比以前還不如,可別給他弄出傷來。”
我笑道:“他是我要救的,怎麼會傷我?再說內力沒了技巧總還在,小崽子打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