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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濤搖頭:“你他孃的別說風涼話!上次那個死了,” 指我道,“這個老子又養了他整整六天!我賠本還來不及呢!”
那漢子哈哈笑道:“那什麼法子?誰讓你姓屈呢!凡是投水的都跟你算一家子!”
又一個漢子走過來,這人穿得比較考究,只是一隻眼睛顯然瞎了,全被息肉蓋住,顯得十分可怖。向我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剩下的那隻眼睛笑得眯起來:“小子模樣挺俊麼!叫什麼?”
我看他一眼沒說話,屈濤道:“他叫凌悅。”
獨眼漢子立刻回頭向船上其他人道:“都來看看,屈老七新撈的小跟班可俊得很哪!”其他人聽他一喊全部丟下手裡活計圍過來。獨眼漢子來了勁,又向周圍道,“嘿嘿,怪不得這回屈老七好幾天不肯帶出來,原來怕咱們看見,自個兒藏著看呢——可惜是個公的!”他話音剛落,周圍人鬨堂大笑。
我淡淡瞧著他們,只淡淡的看,好像這事跟我無關。屈濤大聲罵道:“梁醜,你孃的狗嘴裡吐不出人話來!你老婆還是我撿來的,你怎麼就要了呢?哈哈,不嫌我當初把她放家裡好幾天?”周圍人一聽,又是一陣大笑,有不少人反過來朝梁醜起鬨。
梁醜紅了脖子,跳起來想繼續罵,被先前的漢子攔住:“鬧什麼鬧?該起錨了,晚了生意可就不好做了。”眾人這才紛紛四散而去。
船行到海上,屈濤才給我介紹,留小鬍子的漢子叫徐厚,是他們的二當家,缺了眼的其實叫梁昆,但是大家都習慣叫他梁醜。梁醜的老婆的確也是被瘋老頭撈上來的,後來就嫁給了他。這船上做工的也有三四個是跟我一樣被救上來的。
我疑惑地看他:“你們到底是做什麼的?我看他們都沒帶捕魚工具。”
屈濤道:“我們不用直接抓魚,只要管好來往的船隻,等著收貨就行了。”
有人喊道:“當家的,前面有幾艘船!”
屈濤應道:“看清楚了,可別是官船!”邊說邊進倉,把一捆捆弓箭拎到甲板上,喊道:“都來拿!”我有點不相信地看著遠處行來的船隻,總算知道,他們所謂的生意就是搶人財物,俗稱打劫。
屈濤回頭衝我喊:“小子愣著幹嘛,幫我一把!” 我表情難看地抱起一捆弓箭扔到甲板上,只見船上的人早做好準備,背起弓箭操起大刀,個個盯著那幾艘船,眼裡泛綠光。
我涼涼的走到屈濤面前:“你孃的怎麼不早告訴我,居然讓老子糊里糊塗做了海寇?”
屈濤聽到我罵他,反而咧起嘴大笑:“好小子,老子還以為你不會罵人呢!如今這年月,做沒本生意才穩賺不賠,遇上我是你運道好!”只聽了這一句,我就不費力氣再問了,跟他講理還不如直接給他一刀來得明白。
駛來的三艘貨船顯然是一個商隊,桅杆上都飄著黃色的旗子,徐厚和梁醜站在船頭不斷指揮著向商船靠近。與船隊相距十幾丈遠時,突然放出一通亂箭,射中了商船的舵手和船工,接著又是一通亂箭射過,梁醜帶著十幾人跳進海里。待梁醜等人爬上了對方船舷,屈濤親自操船,向其中打鬥最激烈的那艘船靠近。第一次遇見如此大膽的做法,兩艘船越來越近,屈濤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打算。
我站在他身旁道:“海上風浪兇險,你這麼靠近很容易……”話音沒落,兩船相撞,我在劇烈的搖晃下向地上磕去,幸好及時被屈濤拽住。
屈濤氣哼哼道:“他孃的,你不會說句好話!老子次次這麼做,就只今天失了手!”回頭拿起長槍,“你別動了,抱緊了那根柱子別鬆手。”自己站在船舷邊與對面護船的家丁動起手來。
普通商家的幾個家丁自然比不了天天喊殺的海寇,這場爭鬥沒持續多久,幾個家丁識相地跪下求饒,打劫宣告成功。梁醜得意洋洋地押著幾個穿著富貴的男女,吩咐將他們用繩子綁好。屈濤又扔過去幾捆繩子,大聲道:“把那些龜蛋們也捆起來!孃的居然敢撞老子的船!”除了最初幾個受傷的船工,兩邊都沒死人,梁醜他們興高采烈吆喝著把繳獲的三艘船往回開。
我覺得我在看一場鬧劇,他們的手段這麼粗劣,居然還這麼快得手?
忍不住問屈濤道:“你們每次出海都這樣容易得手?”
屈濤精神振奮,被我一問十分不高興:“胡說,你覺得容易?”
我笑道:“出海才半天就搶了三隻船,果然是好生意。”
屈濤粗聲道:“你懂什麼!有時候連著幾天出海都搶不到生意。”突然看我一眼,“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我的晦氣?救你上來的第二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