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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抵擋,口中低吼著鮮卑語,下面的趙軍騷亂起來,不少人試圖上前營救,被半山突然殺出的十幾名燕騎軍截住。
憑潮一掌拍飛了宇文靈殊手中彎刀,再一指將他點倒在地。我伸手接住彎刀,劃在宇文靈殊頸前,對趙軍道:“誰再向前一步,宇文靈殊人頭落地!”山下的人止住了腳步,恐懼地抬頭看我,有人用鮮卑語悲憤地朝我大吼。我問宇文靈殊:“他們在說什麼?”
宇文靈殊眼中透出危險的光,他一字字道:“他們說,你膽敢殺了主人,他們會日日跟隨你,直到你和你的親友流盡最後一滴血!”
我笑了笑,刀尖輕輕抵在他喉結上:“宇文將軍,你的手下有一點愚鈍,此時還說這樣的話,不是催著本王動手麼?”
宇文靈殊眼眸越發血紅,可是他還未說話,已經有人搶先對下面發狂的趙軍開了口。江原一身黑衣站在高處,聲音沉冷而清晰,騷動的趙軍漸漸安靜下來,鴉雀無聲地聽著,彷彿有什麼力量抓住了他們的耳朵。我一個字也沒聽懂,可是趙軍聽到後,臉上都露出猶疑的神情。
宇文靈殊變了臉色,他喉結抖動,開始厲聲向趙軍喊話。剛喊出幾個字,我手腕不小心一歪,彎刀立刻在他白玉般的面板上拉出一絲極細的紅線,血滴一點點滲出,好像白石縫裡開出一瓣瓣小花。我眯起眼睛欣賞,口裡抱歉道:“宇文將軍,本王真的一點都不想傷了你,可是你的喉結為什麼要亂動呢?”宇文靈殊憤怒地看著我,似乎恨不得把我撕成碎片,但卻沒有再說話。我對憑潮使個眼色,憑潮一掌砍中宇文靈殊後頸,把他擊昏過去。
江原從懷中拿出犀角,尖利的號聲破空而起。不久,山腳有渾厚的號音遙遙呼應,開始燃起星星點點的火把。趙軍見主將被俘,魏軍又在向自己圍攏,一時不知是進是退,都陷入茫然之中。
江原又用鮮卑語對他們說了幾句話,兩個看似有官職的鮮卑趙軍低頭商量一會,最後向江原彎腰行禮,帶領幾百名趙軍向山下走去。山腳的火把分出一條道路,再合攏時,趙軍已經消失在黑夜之中。
江原的目光這才向我投來,笑道:“燕王殿下,該回營了,把宇文靈殊交給燕騎軍罷。”他沿著山路走下來,把手伸向我。
我挑了下眉,故意避開他,跳落到山路的另一邊:“原來你懂鮮卑語?”
江原笑著跟過來:“我過去常年在幽燕駐守,那裡有許多鮮卑人的後裔。”
“你對那些鮮卑趙軍說了什麼?”
“我給他們兩個選擇,一個是與魏軍血戰,自己憑本事突圍,但宇文靈殊必死;另一個是退回趙軍營地,我們非但不殺宇文靈殊,還會按照約定放他回去。”
我回想著一開始的情形,嘆道:“聽說鮮卑部落中的懲罰比軍法還要嚴厲,主人被殺,手下人全家就要陪葬,連後代都不能留下。幸好大營的人及時趕到,那些鮮卑人才沒有上來拼命,不然被他們看出破綻,我們這二十幾人根本抵擋不了。”
江原看看旁邊,宇文靈殊正被燕騎士們放上一匹棕色馬的馬背,他用力捏緊我的手腕,笑道:“還幸好我看準時機,讓宇文靈殊落到我們手中,否則震懾力也不會這樣強。”
我極度反感,哼道:“你不會不知道我為何冒充你吧?這麼一攪,好好的一場比試成了陰謀。”我指著已經被牽到山下的深棕馬,“宇文靈殊就這麼死豬一樣被馱回軍營,以後計策怎麼進行?”
江原扯住我低聲道:“你不會傻得真想跟他一決勝負罷!若不是我的安排,現在吐血的就是你!身體剛恢復就這樣大膽,活得不耐煩了?我還沒怪罪你擅自做主呢!”
我翻個白眼:“要不是內力還差一點,我三十招之內就把他制住了,不用等到你來插手。”
江原嗤笑:“就怕到時宇文靈殊反把你擄到趙軍營裡,那樣被制住的可就是我了。”
我下勁踩他一腳,恨然道:“總之,宇文靈殊信了我的話,以為我們真的有大批伏兵在等著他,所以他與我決鬥。宇文靈殊生性勇猛,武藝也極高,這樣的人只會佩服強者。他輸了,我將他請回軍營,這是願賭服輸,我們之間並沒有過節。接著就可以派人對他陳述利害,勸他歸降,魏國就有希望獲得宇文家的支援。你現在使手段,已經將他激怒,怎麼還指望他會倒戈?”
我越說越覺得不甘起來,宇文靈殊身後的宇文家勢力何其龐大,江德當初只派程廣帶兩萬人深入關中北方腹地,雖然本就是轉移視線,牽制宇文氏兵力之舉,但要真的對抗起來,哪裡會是對手?所以我早就猜想,江德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