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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地?”
我正色道:“本王之所以單獨來見將軍,只是為了表示魏國對您的尊重,不願讓刀劍破壞了氣氛。”
宇文靈殊警覺不減:“請燕王明言。”
我淡淡一笑:“當今之世,有雄心者無不想據有天下。將軍供職北趙多年,應該比本王還要清楚:趙國擁兵尚難自保,若想逐鹿有天下更是遠遠不夠資格。北魏攻趙,如同南越之滅蜀川,已是勢在必行,不可阻擋。本王既在此地恭候將軍,而又不肯與你兵戎相見,此中深意,難道將軍沒有想過麼?”
宇文靈殊看著我:“燕王之意,在下並不明白。我宇文家對趙國忠心耿耿,多年來立下戰功無數,只知一切惟皇上馬首是瞻!”
我嗤聲笑道:“宇文家傳承百年,侍奉過的君主數不勝數,平心而論,早已無忠貞可言。不論江山如何輪替,宇文家地位始終巋然不動,除了軍事實力,你宇文氏憑藉的,無非是‘審時度勢’四字!如今關中咽喉之地盡在我手,陳氏王朝氣數已盡,將軍不盡早為族人打算,難道還要等著做階下囚不成?”
“住口!”宇文靈殊嘴角微微牽動,按住刀柄道,“燕王,我敬你是個人物,這才以禮相持。你若是再當著我部屬之面,行此卑鄙勸降之事,休怪我彎刀無眼!”
山上突然響起一陣淒厲無比的慘叫,在寒冷的夜裡,聽起來格外毛骨悚然。趙軍全都情不自禁往上看,只見一具穿著趙軍服飾的屍體從山腰某處滾落,磕磕絆絆掛在一株枯樹上。燕九從山坳裡探出頭來,高聲道:“趙軍聽著,山下山上,輕舉妄動者,就如此人!”
宇文靈殊眸子裡像有血光在跳動:“燕王,你要威脅我?我宇文靈殊最恨被人脅迫,你有本事,就與我的軍隊真刀真槍決出勝負,看能不能把我們擋住!”
我笑得十分歡暢:“宇文將軍,本王是真心與您結交,怎會做出這樣的事?”說著拍了拍腰間的長劍,斜著眼睛望向他,“本王想單獨與將軍較量一下武藝!你若是贏了,本王就放你和你的部下安然離開,魏軍保證不會銜尾追擊;輸了麼——”我勾起唇角,“本王同樣不會為難你的部下,只麻煩將軍在我軍營裡留宿幾日。你敢不敢接受?”
月光在山上投下濃濃淡淡的陰影,山風吹動石縫裡的枯草與枝幹,窸窸窣窣地響著,倒好像無數人潛伏在山石後的呼吸聲。宇文靈殊彎起眼睛,又露出初見我時那種神情:“我們部族中有一個古老的傳統,只要看上喜歡的東西,就可以憑自己的力量搶奪,不管是人還是財寶。尊敬的燕王殿下,我想我要把你搶回軍營裡去了。”
我暗哼了一聲,朝他笑道:“那就試試吧!”說著翻身躍起,宇文靈殊緊隨我身後,身形展動,兩人幾乎同時落在我方才藏身的岩石之上。
宇文靈殊後退幾步,忽道:“等等。”他對下面的部屬說了幾句鮮卑語,又對我道,“我剛才禁止他們擅自插手。來罷,讓我領教一下燕王的高招!”
我彈了彈手中的劍刃,笑道:“反正我聽不懂,哪怕你叫他們一起上,本王也不在乎。”話音未落,長劍如風,向他左肋刺去。宇文靈殊彎刀回擋,我立刻中途變招,頃刻之間,刀劍相交,迸出數點幽藍的火花。
宇文靈殊喝道:“好劍!”彎刀一揮,直逼我胸前,又道,“只是內力不夠!”
我冷冷看他一眼,沉著化去彎刀招式,卻沒有說話。方才兵器相接,我立時感到宇文靈殊內力強韌,自己武功剛剛復原,比拼內力註定要吃虧。這般想著,我劍招一變,索性示弱,借力打力,與彎刀軌跡粘纏在一起。
刀如新月,劍如長虹,在夜空下幻化成一道道炫目的銀光。宇文靈殊彎刀斬下,棕色的眸子在月光裡閃爍出嗜血的光芒,我提身躍起,快若閃電,長劍順勢反刺他咽喉。
血光一閃,宇文靈殊肩頭中劍,他笑著舔去腮邊血跡,彎刀勾向我脖頸。我急忙就地一滾,翻腿踢向他前胸,宇文靈殊側身避過,手中彎刀帶起內力如海。我在他真氣籠罩下飛速躲閃,同時運氣於劍,反身直削。
刀劍再次相撞,發出沉重的金屬鈍響,一顆石子從刀面上斜飛出去。我壓住體內翻湧的真氣,突然發覺背上有些涼意,反手一摸,原來後背衣衫已經在彎刀下片片碎裂。
宇文靈殊噴出一大口鮮血,冷冷道:“燕王,不想你卑鄙至此!”
我遺憾地收起長劍,瞥見不遠處現身的江原,心想這話用在他身上倒也不算冤枉。
有個少年倏忽從上方山岩間躍下,迅速凝聚內力向宇文靈殊胸前要穴點去。宇文靈殊勉強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