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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御書房裡,江德拍著我的肩膀,用誠摯的語氣道:“為了避免與南越正面起糾紛,朕暫時只能對外公佈你是平遙失而復得的血脈,你的真名和真實身份尚不能公諸於世。等到將來時機成熟,朕一定還世人一個真相。”
我當時笑對他說:“但憑皇上安排,不管凌悅還是趙彥,對我來講都只是一個名字而已。”
對我只是一個名字,對別人卻意味著無數利益的錯雜交纏,如果僅僅如此就可以將這些埋葬,丟棄一個名字又算得了什麼。我寧願只是凌悅,越王凌悅。
我偶爾會想,如果當時沒有遇到江原,沒有被他所救,受傷後默默死去,埋骨在南越某個不知名的江邊小鎮,會是如何的情景。南越凌王便可以被冠上弒君奪位之名,順理成章地消失,世間的風雲變幻,從此與我無關。再多的不甘只能化作一堆塵土,那些傷痛與懷念就不會常常糾纏在我心底,那些難以宣洩的憤慨與志向,更沒有機會促使我做出這樣艱難的選擇。
然而沒有假如,我必須走下去,必須學會忘記,忘記曾經的一切,雖然我不知道最終能不能做到。
早朝的時候,我特意起早了一點,穿戴整齊入宮覲見江德。江德在宣光殿裡接見我,身上還穿著晨衣,我向他見禮。他打量著我,慈祥地笑道:“好,玉樹臨風,一表人才!我看燕王韓王穿起王服也沒有這樣英氣逼人。”
我感覺被他誇的有些臉紅,只得低頭掩飾。卻聽江德向內室道:“雲兒還不出來,咱們的稚兒來了。”
我用餘光稍稍向那邊掃了一眼,只見從側殿裡走出來一位婦人,她穿著輕紗制的宮裝,腳步輕盈得像踩在蓮花瓣上,細碎的聲音彷彿能把人的心揉碎。我從不知道有人行走起來可以如此輕柔細膩,細膩得讓人悲傷。
一隻柔軟的手輕輕托起我的臉,我看到一雙美麗的眼睛。歲月在她臉上留下許多痕跡,可是她的眼睛美麗得可以令人忽視鬢角的風霜。她看著我,怔怔流下淚來:“皇上,你看他的眉眼多像啊!真的是稚兒,真的是……周大哥的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
她拉住我的手,像個少女一樣捂著嘴不斷流淚,哭得花容失色。我被她情緒所染,想起父母,不由心中難過起來。江德也不免神色悲慼,在一旁長長地慨嘆。直到張餘兒過來輕聲提醒,江德才將我們分開,對她道:“稚兒回來是喜事,他今日第一次見你,你哭成這樣會讓他不知所措。”
婦人這才回神,含淚點頭道:“皇上說的是。”對我道,“稚兒,本宮就是你的舅母。日後多來宮裡走動,若想……”她話未說完,喉中再次哽咽。
我心知她就是上官皇后,於是重新見禮。江德道:“去太極殿吧,讓燕王為你安排。”
我走出宣光殿,既覺得感動又有些迷惑,不知上官皇后與父親有過怎樣的淵源,何以見了我這樣傷心?
在太極殿西堂找到江原後,我忍不住問起此事,他道:“我怎麼知道?那個時侯我也沒出生。”看到群臣都已進入大殿,江原撇下我,一邊向大殿走一邊回頭道,“別胡思亂想了,你就站在殿外等父皇宣你進去罷。”
我依言站在太極殿外的臺階下,雖然正對著殿門,卻看不見上朝的群臣,只能看到大殿內高高的龍座。江德已高坐龍椅之上,他身著繡有十二章紋飾的玄青色袞冕,似乎顯得比以往都要威嚴肅穆。
我聽不清他說了什麼,只能從他偶爾抬高的語調中判斷,他在稱讚這次攻趙取得的成績。我不由又想起當初獲封越凌王之後,自己懷著激動昂揚的心情進京面聖,聽到的無一不是讚揚恭賀之語。可是現在情勢卻迥然不同,江德如此出人意料的決定,不知能得到幾個北魏的官員的真心贊同?
正想著,忽聽到一個特別高亢尖細的聲音響起:“陛下有旨,宣凌悅上殿!”我平靜地走上石階,只見大殿裡的官員已有人悄悄回頭張望,目光落在我臉上,帶些陌生的驚異和疏離。
我一眼看見宇文靈殊也在列中,他沒有穿鮮卑服飾,打扮幾乎與其他官員一模一樣,除了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還帶著一點異族的影子。他見了我表情奇特,眼中既不像是驚訝,也不像是久別後的熱情,甚至連問詢的意思也沒有,只是視線隨我的腳步轉動。
我用眼神問候宇文靈殊,然後走到江德的玉階下:“臣凌悅叩見吾皇萬歲!”
江德微笑道:“平身!你轉過身去,面向百官。”
我依言回身,與大殿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