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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桑俊�
我噴了一地口水,對他怒目而視,手指不聽使喚地指他道:“不想死,立刻給我滾!小爺娶十個王妃也輪不到你!”
江原先是詫異,然後不知廉恥地笑了:“越王如此魄力,小王也可以勉強委屈一下做第十一個。只是你要夜夜陪我,否則我寂寞起來,將你的嬪妃搞得個個大腹便便,越王可不要怕人恥笑。”
“你你你!”我覺得自己的臉上像燒起了蠟燭,江原這混賬永遠可以比我無恥下流。
不知何時,江原已經挪近我身邊,他將腳上的靴子脫到一邊,盯住我的眸子漆黑閃亮。
我惱火:“你還不滾?”
“……”江原一笑,向我彎下腰來。
還沒想到要躲閃,他已經無聲無息地吻住我。我慢慢向地上傾倒,他攬住我的腰,右手輕輕將帳簾扯下,後背觸上地面的剎那,偷窺的月色被厚重的氈帳擋住。
我的衣帶隨著他的輕撫滑落,好像卸了一地的偽裝。他的手指比任何時候都溫暖,彷彿春蠶吐出的銀絲,一層層包裹住全身。我輕輕嘆了一口氣,回抱住他,身體貼上他溫熱的肌膚。
如果抗拒不了,那就接受罷,對與錯,是與非,誰又分得清楚,我只是想淹沒在眼前這個人的擁抱裡。
清早的時候,我習慣性地摸到身邊,卻發現江原第一次沒有提早離開。他還在熟睡,挺拔的鼻樑像一座秀麗的山峰,在面頰上投下一抹薄霧般的側影。那一場半真半假的兵變,大概消耗了他太多個日夜去策劃,直到此時終於才放鬆下來。
我悄悄起身拿過昨夜匆忙脫掉的那堆衣物,一隻小瓷瓶從某處掉下來,我開啟聞了聞,想起燕飛含糊不清的話頭,心想江原手下那幫人真是越來越混蛋了。又看看江原的睡臉,我嘿嘿一笑,挖了一點便向他臉上抹。
江原把臉一側,睜開眼道:“這個不能抹。”
我眨眨眼:“這個消腫化瘀,怎麼不能?”
江原抓住我的手腕,將嘴唇按在我臉上:“這個給你的,昨晚你忘了……”
我一把推開他:“滾一邊去!天都大亮了,你想讓全軍的人知道燕王殿下在凌祭酒帳裡睡了一夜?”
江原笑著滾到地鋪另一邊,將手枕在頭下。我重新坐起來穿衣服,江原看我一會道:“別穿了,這身衣服你已經用不著了。”
我白他一眼:“你叫我赤身露體去接聖旨?”
江原翹著嘴角笑,笑過一陣也來穿衣服:“凌悅,出了這座軍帳,我們就要重新開始了。我不是現在的我,你也不是現在的你。”
我糾正他:“我還是現在的我,只有你不是現在的你。”
“等你娶了儀真……”
“我不會娶儀真,你卻要娶一個王妃。”
江原動作一滯:“我說過的,你不要故意惹人非議。”
我笑了笑:“這件事我想了一夜,儀真要嫁的,是叱吒風雲的南越凌王,決不是落魄他鄉與燕王曖昧不清的凌悅,更不是如今的越王。也許她當初愛上的只是一個夢想,到南越的那一刻,夢想碎裂,她心裡再沒有趙彥這個人。既然已經親手將她的夢毀滅,我怎麼忍心再傷她一次?”
江原凝神想了想:“等她知道真相,說不定更加無可救藥地愛上你。”
我站起來,把腰帶一收,走到門口穿鞋:“燕王殿下,你這個兄長真是卑鄙,明明與妹夫發生這種關係,瞧身上衣服還沒扯清呢,就想著把妹妹推進火坑。”我邊說邊把他的靴子扔過去,“別廢話,儘早選你的王妃去。”
江原接住靴子,沉聲道:“凌悅,你不聽我的話,小心掉進蛇坑裡。宇文靈殊不是可以隨便利用的人,你別拿他當盾牌。”
我撇嘴:“我沒你想的那麼齷齪!” 回頭對他道,“我先走了,你自己看什麼時候沒人再出來,我可不想被皇上視為眼中釘。”
我幾乎是一路小跑離了軍帳,來到天御府將領通常議事的大帳。守在帳外的燕七和燕九立時湊上來,異口同聲問:“凌祭酒,殿下呢?”
我一臉疑惑與他們對視:“殿下沒回帳?”
兩人對視一眼,又同聲道:“難道殿下沒去凌祭酒那裡……”
我對他們攤手:“他說了幾句話就走了。是不是在燕騎營睡下了?你們再去問問。”
燕七躊躇道:“這個,殿下昨天囑咐過不用找他,如果我們這樣公開打問,一定會被殿下怪罪。”
燕九微微著急:“皇上派來傳信的官員已經到了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