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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洛陽,才是最簡單的辦法。”
陳顯眼珠子翻得更白:“凌王,我看燕王把你滋潤得腦袋都化掉了罷?如果我是你,此刻應該想的是如何東山再起!”
“如果你是我,此時想不想拉攏一個第三方的勢力,以幫助自己重新掌握一切?”我看向陳顯,輕輕一笑,“燕王要收服你的心,我卻只想與你互借一分力量。”
陳顯嗤笑:“凌王,陳某現在朝不保夕,眼下只在長安盯住新來的那個程廣便夠了,沒心情理會你的花花腸子。想發展勢力,不如多拿出點精神滿足燕王,你情我願,不是更加愜意?”
我微笑道:“陳將軍不要妄自菲薄,更不用如此醋意盎然。燕王若不是對你情有獨鍾,怎麼會毫不猶豫答應你的要求,又在不慎失利後仍然等待將軍回心轉意?”
陳顯狂笑:“難道陳某近來命犯桃花,兩位殿下都對我情有獨鍾不成?怎麼一個個都來糾纏不清!”
第六十七章 前路維艱(下)
我抿唇笑道:“陳將軍,你就不想去洛陽看看,將來轄治關中的秦王究竟如何行事?說不定一見之後,那位秦王也會對你鍾情不已,那時將軍要照看關中百姓,會比今日容易得多。”
陳顯又狠呸一聲:“什麼秦王,一個小鬼罷了!最終還不是由燕王操縱?老子已經夠招人煩,兒子也不會是好東西!”
我搖頭:“魏國朝中人盡皆知,世子與燕王的關係極為疏遠,並不肯事事聽從父親的教導,反而與韓王異常親厚。韓王爭功的厲害你也看到了,若是世子受了韓王蠱惑,將來長安也如咸陽一般被搜刮一空,那也不無可能。”
陳顯銳利的目光終於直視我:“越凌王的意思是?”
我笑笑:“我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陳將軍在長安根基已失,徒勞堅守,沒有實際用處。”
陳顯挑眉:“到了洛陽就有了?”
我正色回道:“起碼在適當的時候,我可以站出來支援陳將軍。”
陳顯重新大笑起來,邊笑邊轉身:“得了!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今日打不過你,這才是真的!”
我在他身後追問:“陳將軍答應了?”
陳顯拿眼白對我:“有厚顏無恥的凌王殿下相逼,陳某還不如風度些,成全一下燕王的苦心。”
我瞪著他的背影,半天回不過神。費了半天唇舌,他居然跑去投靠江原,難道這便是有沒有既得權勢的區別?
陳顯臨進門時突然回頭,看見我的神情,譏笑著揶揄我:“美人兒,多虧你的提點。陳某差點便沒想到,眼下燕王以賢明示人,我退一步答應去洛陽,看似遠離關中,實際卻更容易影響魏國對關中的策略。”他仰頭擺出個嚮往的表情,“嗯,共聚洛陽,看來陳某與二位殿下真是情緣難了啊,哈哈哈哈……”說罷大搖大擺進了小院,狂笑聲很長時間還在半空迴盪。
我嘴角不由有些抽搐,朝路邊的碎石狠踢一腳,轉向魏軍設立的臨時官署。
攻下長安後,原是趙國太子接待賓客的正殿被用來處理軍務,隨軍的文官謀士們平日都在此處辦公。因為我經常草擬燕王中軍釋出的各種命令,所以被分離到側殿,單獨與司馬杜長齡一處。
當我走進側殿,杜長齡果然已經早早在案前埋頭忙碌,察覺我進來,只隨手向下首的位子示意,淡淡道:“凌祭酒,來得晚了些。”
我笑笑,坐到自己書案前,隨口道:“司馬大人,聽聞亡趙的皇族和降臣都要前往洛陽,不知道會以什麼形式隨軍?”
杜長齡抬起頭來正欲答話,目光落在我身上,微微一怔,旋即又垂下眼,淡然道:“殿下已有安排,既不會當他們貴賓,也不會讓他們乘坐囚車。畢竟趙國死而不僵,趙人的臉面還是要照顧。”
我見他愛搭不理,便沒再多問,從堆積如山的文書頂上拿下一本公文。自從江原夜襲宇文念以後,杜長齡便對我露出敬而遠之的態度,所以他此刻的冷淡並不讓我驚訝。一問一答之後,大殿裡便像往常一樣安靜得不像話。
忙到接近午時,正當我推開一堆處理好的文書,打算離開案前歇息一陣,卻聽見杜長齡低低的聲音傳來:“凌祭酒,儘管事先早有預感,我還是覺得低估了你。”
我有些訝異地回身:“杜司馬,你是指近來軍中說我能勝過許多成名武將的傳言麼?”
杜長齡仍是看著案上文書,淡淡道:“我從未懷疑過凌祭酒的才能。”
我更是莫名:“那杜司馬覺得低估了下官什麼?”
杜長齡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