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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夢徵一笑:“那容小臣等到魏王正名之後再回國稟報。”
江德不在意道:“特使可以多盤桓幾日。”
韓夢徵鄭重道:“謝魏王恩准。小臣還想問,當初魏國稱臣的文書是不是需要我國送回?”
他一言直刺北魏痛處,令不少魏國官員臉色尷尬。江德卻大笑:“魏國當年戰敗,那是不爭之實,豈因一紙文書而改變?如今我國重複帝號,同樣不用靠毀去一張紙來證明!特使可以據此回報貴國君,朕並不在意。”
年輕的使者行了一禮:“魏王豁達,小臣定會據實上奏我皇。”
江德含笑道:“朕急切盼望貴國君的答覆。”他站起來,負手走下臺階,轉眼進了內殿。張餘兒立刻高聲宣佈散朝,文武百官這才開始依序退出大殿。
韓夢徵也轉過身來,他的表情很平和,態度也十分禮讓,似乎他只是個負責傳話的機器,並不用去操心兩國關係如何發展。
這時江成出聲道:“不知韓大人可否賞面到小王府上一坐?”
韓夢徵循聲望向這邊,忽然全身僵住,眼神呆滯地看著某處,整個人彷彿魂靈出竅。我不由驚訝,他視線的方向不是我,而是江原。江成也很驚訝,試探地又問了一遍,韓夢徵驚醒般向江成施禮:“小臣求之不得。”
他在江成的引領下走出大殿,甚至沒有看我一眼。我對著他背影疑惑,江進擋到我面前,很不高興地指指自己嘴巴。我替他解開穴道,江進一把摟住我,順手扭我的臉頰:“越王殿下,我現在全身痠痛,你預備怎麼補償我?”
江原在身後冷冷將他拉開:“越王和我要去見父皇。”
大殿裡已經只剩了我們三人,江進陰陽怪氣地笑:“皇兄,小弟還不知道你留了這樣一手。凌悅,越王,越凌王,實在是高明。原來矇在鼓裡的只有小弟一人。”
江原道:“這是父皇的決定,你若不信,可以去問父皇。”
“我信不信有什麼關係,重要的是,我從此多了一個表弟。是不是,表弟?”江進眯縫著眼,伸手刮我下巴,“表哥會好好疼你的。”
我笑著打掉他的手:“多謝表哥,小弟改日一定登門拜訪。”
江進大笑:“好,我在家恭候!”又悄聲叮囑道,“記得不要帶皇兄,他要忙著選妃呢。”
江原臉色微變,江進揚長而去。
前去內殿的路上,我問江原:“那個使者你認識?他怎麼見了你如此形容?”
江原淡淡道:“不認識,難道你也不認識?”
我思索道:“我只覺得面善,卻實在想不起來。”
江原嚴肅地轉身看我:“那他一定早就知道你的身份。此人遇事如此鎮定,連我們要稱帝這樣的大事都能輕描淡寫混過去,決不是個簡單人物,你居然都不知道南越有這樣的人?”
我鬱悶:“我幾年回不了建康一次,況且朝中官員那麼多,我連一般的武將都不可能全部熟悉,哪裡有空去記得一個文官?”
江德在書房等候,他面色也很嚴肅,見我們進來,將手邊的一疊文書摔到桌前:“拿去!”
江原翻開其中一頁,只見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人名,許多名字都用硃筆圈了起來,頁末只有一個字批覆:殺!連翻幾頁,都是如此,江原不禁道:“父皇——”
江德目中閃過一絲冷酷:“你和越王的奏章我都看了,朕可以放過趙國的部分舊臣,可是陳昂和他的子嗣,以及與陳氏皇族有直系親屬關係的成年男子,都不能留!”
江原靜默片刻,仍是堅持道:“要想穩固關中,就必須保住陳氏族人,如此大規模的殺戮,必將讓北趙人人自危。”
江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越王的意見也是如此麼?”
我謹慎道:“臣對處置北趙皇族並無成見,只是燕王畢竟承諾在先,他日燕王若為儲君,被人提起背信棄義的事,恐怕會損害在天下人心中的地位,長久看來終究不利。”
江德沉思:“越王所慮不錯,朝中近來事多,可以將這件事再放一放。那個陳顯,燕王將他安置在何處了?”
“在我府中。”
“你真的準備用他,不怕被反噬一口?”
江原面色深沉:“兒臣相信他。”
江德哼道:“你不如說是過分自信!朕不攔你,可是後果由你自己擔當。”他將話題一轉,問道,“你上書說要自己挑選王妃,有沒有選定哪家的女子?”
江原靜靜道:“兒臣打算從崔、孔、楊三家中選定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