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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們不落井下石就已經算是君子了,還見她做甚?” 花朝不願意,她是恨極了柳若荷的,都是這個女人模插一腳,才會讓主子在前一段婚姻裡面吃盡了苦頭。 如今她落了難,又何苦要去見她? 顧德音輕拍花朝的手背,“聽話,按我的吩咐去做。” 她這會兒不欲過多的解釋,有些話不能說出去,不然會打草驚蛇的,這樣就會壞事。 花朝心不甘情不願地去安排,不過她多加了一個心眼,明明可以第一時間不能打點好,讓自家主子與柳若荷會面,她硬是拖了好幾天。 好在顧德音並不催她,她也樂得裝糊塗,先讓柳若荷嚐嚐求救無門的滋味,再出手也不遲。 柳若荷不管是給孃家的兄長送訊息,還是給僅有的幾個手帕交遞資訊,都無一回應,一切猶如石沉大海。 她為此花了不少嫁妝銀子去疏通,到頭來卻是做無用功,這讓她氣得想要砸東西出氣,但花瓶拿起來沒有一會兒,她就又放下,如今困在這裡不知前路,手裡能多一個子兒也是好的。 沒想到她居然混到這個地步,她頹然地坐在羅漢床上,一時間悲從中來。 早知道徐家是個坑,當初她又何必費盡心思嫁進來? 為此還一連跟了兄弟二人,沒有一人能為她撐起一片天,都是一群無用的男人。 心情正灰得不行,聽到侍女來報,說是諸哥兒那邊不太好。 她當即吼回去,“滾,他能活就活,不能活就趕緊去投胎,別再拿來煩我了。” 曾經最在乎的兒子,她也不在乎了,徐家都要垮臺了,諸哥兒這個病秧子還有何用? 不能為她爭得榮耀,她也就不想在他身上浪費心神。 她這一番話讓隔窗的諸哥兒聽了去,只見小小的人兒猶如炮仗般一點就爆。 他衝進裡屋,拿東西使勁砸向親孃柳若荷。 “既然不關心我,為何要生我?我恨你,我恨你……” 他發洩般怒吼著。 自從那次放火事件後,親孃初時還會在意他,可後來她就變了,就連他生病難受,她也全推給下人,再也不會安慰他。 越想越氣,他就砸得越狠。 柳若荷躲避不及,讓一個花瓶砸到腳邊,花瓶碎開,幾個瓷片飛起來,她的臉頰不小心中了招,劃破了一道血痕。 摸到一手血,她不禁尖叫出聲,更厭惡這個兒子。 “把他抱走,我不要見到他這個掃帚星,都是你,沒用的東西,我養你何用?” 她朝外面怒喊。 丫頭婆子不敢再裝死,進去抱起愣住的諸哥兒,就往外走,生怕柳若荷發瘋找上她們。 沒了倒黴兒子在一旁,柳若荷這才漸漸冷靜下來,她知道自己是遷怒了。 可諸哥兒這個孩子,她是真不想要了,尤其今天還弄傷了她的臉,她拋下諸哥兒的決心又堅定了幾分。 怕自己的臉會破相,她趕緊找出最好的藥抹到臉上。 正在她無計可施之時,一個下人鬼鬼祟祟地走了進來,她正要喝斥,就見她低聲道,“大奶奶,二奶奶要見你。” 顧德音? 柳若荷猛地自座位上彈起,這個時候顧德音要見她做什麼? 肯定是趁機嘲笑她,搞不好還會痛打落水狗,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不,我不見她。” 她如今都落魄成這樣了,她還有什麼不滿意? 看到那下人失望了退出去,她又突然喊道,“站住。” 就她所知,顧德音不會為了那麼無聊的事情要見她,真要譏嘲她,以前也有的是機會,可她並沒有這麼做,當然自己惹到她時例外。 她如今無路可走,無計可施,能見上顧德音,或許能有轉機也未定。 所以,她一定要牢牢抓住這根救命稻草。 那下人聽到她改變了主意,忙又轉身回去候著。 “你告訴她,我同意見她。” 那下人聽到柳若荷還是用那高傲的態度吩咐人,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宣寧侯府快要玩完了,還擺什麼臭架子? 她心裡不屑,但面上卻不流露,應了一聲,轉身就走。 柳若荷看到這無禮的下人,恨得牙癢癢的,可又無法發作。 罷了,如今府里人心渙散,誰還有心思多管閒事? 一個月黑風高之夜,顧德音披著鬥蓬,帶著桂娘和秀兒母女就進了徐府。 這裡的格局她閉著眼睛都能走,只是看到以前輝煌的府邸,現在變得蕭條落寞,她還是不由得心生感慨。 繁榮與衰敗,似乎是一瞬間的事情。 到了蓮香園,柳若荷已經在等她了。 兩人隔著案几坐下。 顧德音環視了這裡屋一週,比以前破敗了不少,看來這段時間柳若荷上下打點花費了不少。 “怎麼?你這裡現在連茶水也奉不起了?” 聽到這聲奚落,柳若荷陰沉著臉握緊拳頭,好一會兒方才咬牙道,“你來就為了嘲笑我嗎?” “連幾句嘲笑都聽不得,我勸你還是趕緊死了為好,外面的話只會比我說的難聽一百倍。” 這話柳若荷信,她之前低調不出門,就是不想聽到那些罵她的聲音。 現在有求於人的是她,想明白這點後,她放低了姿態。 “你說得對,是我想差了,顧德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