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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加班費,都是根據工人的基本工資除以正常工作時得出來的數字。基本工資漲了,加班費就會跟著漲,雖然每個人最終也不過就是多拿上一兩百塊,但是對一個擁有三萬名職工的廠子來說,每個月就要多支出接近六百萬的人力成本。
雖然清楚的知道,手下的工人生活水準每況愈下,但是那些工廠主肯定是能拖則拖。拖上一年,他們就能節省七千萬,省的當然就是賺的。
如果在平時,他們拖個一年半載的再調整工資,工人們能湊合過下去,忍一忍也就算了。但是現在加班少了,收入少了,物價漲了,此消彼長之下,一些拖家帶口的工人,基本已經無法再活下去。
“大家實在撐不下去了,後來就有人合計著,舉行一場大罷工,要求工廠按照政策給大家加薪。就在兩個月前,我們全廠停工,有超過四千人走到街頭遊行抗議。面對這一幕,盧有才這位老闆終於慌了。他派人四下做工作,找這次罷工的帶動者,給他們塞紅包。在工人當中影響力強的人,能得到兩三千的紅包,影響力弱但是也算個人物的,能拿到五百到一千的紅包。”
說到這裡,劉二喜的臉上露出了憤怒與不屑,“當然,這些錢也不是白拿的。拿了這些錢後,就要立刻結算工資,然後捲起鋪蓋滾蛋,他們的名字也會被編進工廠的黑名單,永遠不會再被錄用。但是這又能怎麼樣呢,珠江三江洲地區,最不缺的就是工廠,能拿上一筆意外之財,再重新換個工廠,又有什麼不行的?現在經濟不景氣,實在不行,拿著這筆錢先回老家,等經濟危機過了再回來。就這樣,盧有才老闆只是給兩百多個領頭人塞了紅包,就輕而易舉把我們這次罷工‘壓制’了下去。”
師少鷹低聲道:“你沒有拿那個紅包?”
劉二喜能對“紅包”事件瞭解得這麼清楚,肯定也是“編制內”成員。
劉二喜點頭,“他們給我送來一個兩千塊錢的紅包,要我在協議書上簽字,宣告自願離開工廠,雙方再無瓜葛,我沒有同意。我之所以站出來,是想給廠子裡的兄弟姐妹爭取應得的工資,而不是想要別人拿著一個兩千塊的紅包來收買我,然後再樂顛顛的滾蛋。”
在工廠管理方看來,劉二喜這種連紅包都不收,堅持不肯退讓的人,無異於是刺頭,更是工廠恢復運作的障礙!既然絕大多數人已經被解決掉,用紅包不能打動劉二喜,敬酒不吃吃罰酒,花點錢找幾個人,半夜衝進劉二喜的家,用木棍和他交流一下,讓他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睛,這後面的事情,就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一個身家超過十億,在當地關係網支連錯雜,可謂是黑白通吃的大老闆,想要收拾一個小小的刺頭工人,那真是太容易不過了,也許在他的發家史中,類似於此的事情已經是司空見慣。
讓盧有才沒有想到的是,上山多了終遇虎,這一次,他終於遇到了一個為了自己弟弟,敢於拼死一搏的超級刺頭!
並不是所有人,面對強權暴力,都會象母雞一樣乖乖趴在下等待他用金錢和打手去寵幸;並不是所有人,都忘了身為一個的道德與良知。
雖然,劉二喜的這次反抗,代價實在太大了一些。
師少鷹沉默了很久,才沉聲道:“你的故事講完了,在對你提出我的個人建議前,你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
雖然很出乎預料,劉二喜回覆得仍然很乾脆:“想!”
“我老爹是少將,我老婆的老爹也是少將,我們兩個人在同一所少年軍校裡初識,只不過我在十四歲就因為太調皮搗蛋,被學校掃地出門,而我老婆,卻一路走了下去。雖然後來我又進入軍隊,可是職務卻總是比她低上一級。我是上尉時,她就是少校,而且這種差距,將來必然還會越來越明顯。再後來,我在邊境線上和印度的特種兵打架,他捅穿了我的右手,我一腳把踢成了太監,為了平息事態,我就被送回內地,結果03年的時候,正好趕上大裁軍,又被丟到了地方預備役,進去沒幾天,就因為同事聯起手想排擠我,大打出手,一下子幹進醫院三個!反正弄來弄去,最後還是脫了軍裝,成了一個升斗小民。不過還好,我的未來老婆大人沒嫌棄我,我二十九歲,她二十八歲那年,我們結婚了。”
劉二喜道:“恭喜!”
“恭喜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