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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露姐姐,你可聽說了?昨兒那個誰,風風光光的去了,灰頭土臉的回來,好沒意思。說是珍嬪娘娘身子不適,輕輕鬆鬆就將皇上請了去,”黃姚大喇喇站在曲忻然屋前嘲諷,眼往後一斜,“也不知她是怎麼伺候的。”
早在那回曲忻然藉著她們的東風和皇上搭上話之後,她們心氣兒就不順了。這回竟還叫她佔了先,此時若不落井下石,真真是對不起天地良心!
那被稱作“明露姐姐”的姑娘也不見得心裡舒坦,假意勸她:“人家那是破題兒第一遭,有個不周到也是正常的。”
此言一出,卻教幾個圍來的姑娘紛紛吃笑。
宮裡頭的娘娘誰頭一遭侍寢都沒出過這事兒,一來是原先不曾有珍嬪這樣毫無顧忌就扇耳刮子的主兒,二來,皇上也會給幾分面子。就是不給妃嬪面子,還得給妃嬪後頭的世家面子不是?可惜她後頭無人撐腰。
這事要是落在自己身上自然是暴跳如雷,可要是落在別人身上,那就怨不得人發笑了。到底她們還年輕,都覺得自己好,家世不是頂要緊的,便難以產生同命相憐之感。
好像多笑幾聲,自己就和那人不同了似的。
“哼,平日瞧她也是一肚皮春秋,淨是學問的清高模樣。卻連這點手段都沒有,枉費了姑姑一番教導。還教咱們也跟著丟人現眼。”
“可不是!怎麼倒讓她拔了頭籌,如今我連苑子都不敢出,深怕宮女太監都來看笑話,平白帶累了我。”話說怨氣二分,餘下八分皆是諷刺,說連低末下人也看不起她曲忻然。
“就是呢……”
六個人像商量好了似的,站在門口你一言我一語的明嘲暗諷,直說的花兒都要羞愧了。卻偏偏那扇門緊緊閉著,正主就是不現身。
說了半晌,幾人說夠了,瞧她沒出來意思皆哼了一聲,紛紛離去了。
屋內,曲忻然指骨攏緊,眼中利芒閃爍。
就讓她們說這一次又如何,等到她成功的那天再收拾也不遲。反正,她是不會輕易認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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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緩緩展開那一柄竹骨扇,那幾只或饞眼看扇骨兒墨竹,或偷躲在竹骨後的熊貓,皆是憨態可掬,栩栩如生。她不過在稿紙上畫了一隻,也只是大概樣子,沒想到皇帝憑藉想象力就將它們各個形態呈現出來。
不愧是帝王,能人之所不能。她在心裡小小的誇獎他一次。
“奉紫,將它收起來,待熱些時候再用。”碧桃合攏遞過去。奉紫雙手捧過,去尋扁方盒子收歸好。
芸縷見主子心情不錯,不欲她再昏沉沉睡過去,便湊趣兒道:“奴婢沒想見主子也是個促狹人,好端端的讓人把那燈藏起來。就是不知昨兒聖上到底見沒見著那位的臉呢。”
碧桃想起這一茬,忍不住也笑:“哪裡就得下狠手才能絕了別人的路?這樣就是讓皇上知道,不過是一笑而過罷了。”
“這事你交給誰辦的?”碧桃突然想起。事辦的好,自然是要賞的。
“回主子話,奴婢是託芸香姐辦的。”芸縷唇角含笑,答的不慌不忙,“因說是主子的主意,她不敢怠慢。”
碧桃聽罷撫著錦被上的繁複紋路,脈絡萬千,絲絲縷縷,教人找不出源頭那根線,她嘴裡蹦出句莫名的話:“你覺得如何?”
芸縷略略一想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她笑了笑,上前替主子掖過被角。因離的近,聲音也低了不少:“奴婢猜想,她應當是聖上的人。”
“所以你讓她去做這件事,好試探一回?”碧桃問。
芸縷點頭:“奴婢想著,若她是,對那兒的瞭解必定比奴婢幾人要多,做這任務再合適不過。咱們其一可從她的行事中觀察,二來主子也可看看聖上的態度,若是瞭然於心,那多半就是了。”
碧桃揚眉:“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做事不先與我商量,如今還讓我去試探皇上。”
“奴婢昨兒也是臨時起意,因碰上芸香姐方得了這主意。再想著,這樣好的機會,主子必是會答應的。便就放手去做了。”芸縷退開一步,笑容不變。
至如今,主子的性格她也摸得□分。這類小事她素來不會放在心上,只要不影響大局。而一個芸香,還影響不了主子整盤棋。
雖然她時常懷疑主子心裡是真的有譜?似乎總是事先不打招呼,倏然就冒出驚人的舉動來。像這一回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