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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的睡衣,倒在了簡易的小床上。
這床是昨兒個趙黑牛匆匆做成的,無非就是用磚石粗粗壘成了床腳,搭了幾塊木板,又在林板上鋪上了被褥,雖說遠遠比不上前世的席夢思,連大學宿舍那鐵架子的雙層床都遠遠不如,
不過躺在床上孫燦爛卻感到十分的滿足,畢竟現在的生活比起她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身上蓋的雖然也不是什麼綾羅綢緞,卻再也不是那布丁累布丁的百納被了,薄被上帶著太陽的氣息,細心的二虎今天將每間屋子裡的被褥都晾曬了一下。
豆腐坊這屋子到底是青磚瓦房,比趙家在靠山屯的房子高些,顯得更暢通一些,使得屋子裡並不顯得有多悶熱,比趙家孫燦爛與大丫姐妹倆共用的屋子顯得還要涼爽兩分,
本來以為到了一個新地方沒那麼容易睡著,不過也許是心情好了,也許是累了,也許沒有了大丫二丫的磨牙聲,總之孫燦爛上床沒多久就睡著了,而且一夜無夢。
等到院子裡有了聲音,孫燦爛還以為自己不過小小的打了個盹,哪裡知道卻已經快到寅時三刻了,是該起來磨豆子的時候了。
聽著院子裡刻意壓低了的腳步聲和細碎的交談聲,孫燦爛在床上來回打了兩個滾,爾後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匆匆穿上外套,將自己的一頭秀髮按前世那般高高地紮了個簡單的馬尾。
孫燦爛還真不會那些麻煩的髮式,以前多半是心靈手巧的趙大丫幫她的二丫打理頭髮,今天她們不住一屋,孫燦爛只得自個兒給自個兒梳頭,弄了半天也弄不成大丫三下兩下就能弄好的髮型,只好一把抓扎個馬尾了事。
當她來到院子裡的時候,只見趙家幾人除了二丫還在睡覺以外,都已經開始各自忙碌起來。
顯然今天她是起得最晚的一個了,孫燦爛不由羞赧一笑,連忙跑到井邊匆匆地用淡鹽水漱了口,用專屬於她的細布巾洗把臉。
等到她將自己的個人衛生搞清楚,趙大虎已經將泡好的豆子清洗了一遍,而二虎和大丫則將餵飽了的毛驢從後院牽了出來。
趁著趙黑牛給毛驢上套的時候,趙大丫拉過孫燦爛非要重新給她將頭髮弄了一遍,雖然孫燦爛有些不以為然,可是想想今天兒個是豆腐坊開張的大喜日子,自個兒還是別標新立異的好,於是任由趙大丫擺弄頭髮。
趙黑牛有套牛犁地的經驗,很快就把毛驢給上了套,卻拿著塊布罩子發呆,他想了半晌也沒想明白手上這個罩子是作何用處。
孫燦爛在前世雖然沒有親眼目睹過毛驢拉磨,卻知道這塊布罩子的用處,連忙上前兩步一邊指點著趙黑牛給毛驢罩上眼睛,一邊解釋為何要給毛驢是罩眼睛的道理:“這是給毛驢矇眼睛的,主要就是為了防止毛驢子偷嘴兒。
這毛驢啊,就算俺們給它喂得飽飽的,也還是經不住磨盤上豆子香氣帶來的誘惑。只要俺們稍不注意,它就會偷嘴兒。
因此為了防止毛驢子偷嘴吃,就用這塊布罩子把毛驢的眼睛矇住,於是毛驢就只會繞著這個石磨轉圈傻幹了。”
“原來這樣啊,俺真沒想出來這塊布是幹啥用的。俺還以為這是給毛驢擦汗用的呢!”趙家的幾個人已經各自就位,此刻像看西洋景一般地看著孫燦爛指點趙黑牛給毛驢罩眼睛,單等著毛驢子開始拉磨,就可以開始各自手上的活計。
蒙上眼睛的毛驢還真如同是個傻子,只會圍著石磨打轉,正好將石磨帶動起來。
等到毛驢將磨拉起來,毛驢子拉起來的速度比大虎二虎推磨要快得多,何況這石磨還比趙家那個大了許多,每次需要加的豆子和水自然就多出不少。
光靠孫燦爛和趙大丫兩個小女娃子加豆子加水可就跟不上趟了,毛驢才轉起來這豆子和水就加不及了,於是磨房裡的話就交給了趙黑牛父子三人,趙嬸子帶著孫燦爛和趙大丫兩個女娃子就開始忙乎灶間的活計。
等到趙大虎兄弟倆將磨房的事做順,趙黑牛也被那兄弟兩人從磨房請了出來,這讓趙黑牛感到十分不爽,難不成自己還真廢了不成?
孫燦爛見灶間該準備的一應物事全已擺放到位,就從灶房出來,見趙黑牛站在院子裡一臉不爽地盯著磨房,心裡不由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