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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籠壁上投成一個巨大的蝙蝠狀黑影。喬放在臺階邊的花箱裡滿是夜間盛開的玫瑰,玫瑰在日本燈籠的光線下彷彿是藍色的。
現在樂隊的聲音已經輕得只剩下微弱的呢喃;我能聽到莎拉在樂聲中大叫,一路大笑,好像那首歌——那首“曼德里…沙子哩…樂隊哩”的歌——是她聽到過的最滑稽的東西了,不過我已經聽不清裡面的每個字了。我更清晰地聽到湖水拍打著臺階腳下的岩石、空罐子沉悶地撞擊著浮板底部,一隻潛鳥的叫聲穿過黑夜。有個人站在我右手邊的湖畔街道上,我看不見他的臉,但能看見咖啡色的運動衫裡面的T恤衫,衣服上印著一些字,但一部分被運動衫翻領遮住了,爬上去是這樣的:
(此處幾個英文單詞的部分字母被遮住,完整的單詞應為NormalSpermCount。)
不管怎樣,我知道那說的是什麼——在夢裡你似乎總是料事如神,不是嗎?“正常精子量”,難道又是一個鄉村咖啡館的滑稽標語?
我躺在北邊臥室裡做著這個夢,這時醒了過來,清醒得足以知道自己在做夢……唯一奇怪的是我醒來時彷彿置身於另一個夢中,因為本特的鈴鐺發瘋地響著,有個人站在大廳裡。是“正常精子量”先生麼?不,那不是他。那影子般的形象落在臥室門上,它並不屬於人類。那影子軟綿綿的,分不清手臂還是身體。我坐起來,隨著冰冷的鈴聲一起顫抖,緊緊地抓住一把鬆垮垮的被單,拉到赤裸的腰間,我確定是那裹著屍布的東西在外面——那裹著屍布的東西從墳墓裡爬出來,來找我了。
“求求你,不要,”我用乾燥、顫抖的嗓音說道,“別這樣,求你了。”
門上的黑影抬起了它的雙臂。“它什麼都不是,只是一支穀倉舞,甜心!”莎拉?泰德威爾大笑著用狂暴的聲音唱道,“什麼都不是,只是一支圓圈舞!”
我一下子躺倒在床上,像孩子那樣用被單矇住臉……現在我看見自己站在自家小小的湖灘上,只穿著內褲,雙腳齊踝站在水裡。水暖暖的像仲夏的湖水。我在兩個方向投下微弱的倒影,一個影子來自那輪倒懸在水面上的殘月,另一個來自那盞捕獲了飛蛾的日本燈籠。原告站在小道上的那個男人不見了,在他剛才站立的地方留下了一隻塑膠貓頭鷹作為標記,它用凝固、鑲金邊的眼睛盯著我。
“嗨,愛爾蘭人!”
我放眼向浮板望去,喬站在上面。她一定剛從水裡出來,因為身上還滴著水,頭髮緊貼著兩頰。她穿著灰底紅槓的兩件套泳衣,就是我在那張找到的照片上見到的那套。
“好久不見了,愛爾蘭人——你怎麼說?”
“說什麼?”我大聲回答,儘管我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她抬起雙手,蓋在雙乳上,開始擠捏,水從她的指間流出,沿著指關節流淌下來。
“來啊,愛爾蘭人,”現在她的聲音來自我的旁邊和上方,“來,你這雜種,我們一起走。”我感到她往下拉著被單,毫不費力地將被單從我因睡眠而力不從心的手中扯走。我閉上雙眼,但她抓起我的一隻手放在她的雙腿間。當我發現了那天鵝絨般柔軟的隱秘入口,開始把它分開的時候,她的手指也開始撫摸我的頸背。
“你不是喬,”我說道,“你是誰?”
但沒人回答我。我發現自己置身於樹林中。這裡一片黑暗,能聽到湖面上潛鳥發出人一樣的哀鳴。我走在通往喬的工作室的小道上。這不是夢,能感到寒冷的空氣撲在面板上,時不時有石塊扎痛我的光腳底和腳踝。一隻蚊子在耳邊嗡嗡作響,我把它趕走。我穿著三角短褲,每走一步它都擠壓著巨大、熱烈勃起的下體。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黑暗中望著喬的木板小工作室漸漸臨近,我問道。我向身後望去,看見莎拉矗立在她的山上,不是那個女人,而是以她名字命名的那幢房子,長長地伸向夜色籠罩的黑跡湖。“我怎麼了?”
“一切都很好,邁克,”喬說道。她仍然站在浮板上,看著我向她游去。她把雙手背到頸後,像月曆上的模特兒,乳房在小巧的泳衣下面高高隆起。像在照片上一樣,我能看見布料下面鼓起的乳頭。我游過去的時候穿著短褲,下體同樣勃起。
“一切都很好,邁克。”瑪蒂在北面的臥室裡說,我睜開眼睛。她坐在我身邊的床上,昏暗的夜色中她赤裸著光滑的軀體,頭髮披散著垂在雙肩。她的乳房很小,和茶杯差不多大小,但乳頭很大,乳暈散開。她的雙腿間——我的一隻手仍流連忘返地放在那裡——是一叢粉撲般的金色毛髮,光滑順溜。她的軀體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