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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知道夢是很讓人弄不懂的——就像達利的鐘那樣,如此之軟,像毯子一樣掛在樹枝上。
我把撲克牌書籤放回到一百零二頁和一百零三頁之間——現在和永遠,離“‘你這個小丑。’思特里克蘭德罵了一句”只有手指頭翻動一頁的距離——並滾到床上我的那邊,把頭伸出床邊,打算把這本書放回到我發現它的地方。
喬正躺在一團團灰塵中。一張蜘蛛網從床框彈簧的底部吊下來,像一片羽毛一樣親吻她的面頰。她的紅頭髮看上去有點呆,但她的眼睛迷矇並警覺,在蒼白的臉上顯得邪惡。當她說話的時候,我知道死亡已經把她逼瘋了。
“把那個給我,”她嘶聲叫道。“那是我用來擋灰的。”沒等我給她,她就把它從我手裡奪過去。有那麼一瞬間我們的手指碰到了,她的手指像霜凍後的樹枝一樣冰涼。她把書翻開,撲克牌飄了出來,她反薩默塞特?毛姆的書蓋在臉上——文字編成的裹屍布。當她雙手交疊放在胸前靜靜地躺下時,我意識到她正穿著我埋葬她時穿的藍裙子。她從她的墳墓裡跑出來並藏在我們床下。
我悶聲哭了一下醒過來,一陣痛苦的抽搐幾乎使我從床上滾下來。我沒有睡著很久——眼淚在我臉上還溼乎乎的,我的眼皮還留有哭了一回後那種怪怪的腫脹感。這個夢如此鮮活,我滾到床邊,垂下頭,向床底下張望,她當然應該在那裡,臉上蓋著書,她將伸出她冰冷的手指來觸控我。
當然,那裡什麼都沒有——夢就是夢。不過,後半夜我是在書房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