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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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之所以行者,必民樂其政也。”大概管子認為,人民有自己的根本利益,君主得之則國力強;為人君者,不得遏民小利,只有順民心。但不管如何,雖然與他的尊君之說相悖,只要能被君主所用即可。看來,管子的順民之說也好,牧民之論也罷,如果不與其尊君之論相提並論,幾可矇蔽世人,混同於儒家。可見,管子的思想較為駁雜,其尊君之旨、順民之術,既有封建遺風,又開商韓等法家之先河。
經俗經產
管子的政治思想是尊君,就是告誡後人如何做好奴才。他的治民之術是以法治國,設立經常性的制度,賞罰嚴明,使全國人民服從命令,行動如一。其法治的目的就是希望臣民安分守己,聽從君主的使喚。
管子所謂的經俗就是其推行法治的社會基礎,而經俗的養成必須使人民習慣成自然,如此才能深遠而穩固,因而需要輔之以教育之策。他認為,政治組織必須由道德來維持,政治道德不可或缺。管子稱之為“四維”,“一曰禮、二曰義、三曰廉、四曰恥。禮不逾節,義不自進,廉不蔽惡,恥不從枉”。社會各級臣民若能謹守禮義之教,那政府的威信和權力就水到渠成了。這話有點強詞奪理,管子也未免太想當然。
要將“四維”落實到民間就必須教育人民。“凡牧民者使士無邪行,女無淫事。士無邪行,教也。女無淫事,訓也。教訓成俗而刑罰省數也”。要使教訓成為民間的習俗當然得需要時間,“漸也、順也、久也、服也、習也,謂之化”。 當然,俗化未成的政府必須隨時監督勸懲。美俗既成,風化自正。管子善用家族、鄉鄰,治安、風化以及賦稅等都託付給鄉里組織;而且人民也得各按職業異地分居,不得混雜,“士農工商四民者,國之石民也。不可使雜處……處農必就田野,處工必就官府,處商必就市井”,如此即可“少而習焉,其心安焉,不見異物而遷焉”,而且“士之子常為士,農之子常為農,工之子常為工,商之子常為商”。“身無職業,家無常姓”者,法當禁。――流民、遊民,像管子這樣的治國者也害怕其聚眾對抗政府,所以“不牧之民,繩之外也。繩之外誅”,抓到就殺。
管子強調的是君主的絕對權威,要使“民者服於威,殺然後從,見利然後用,被治然後正,得所安然後正者也。”管子借禮教而行法,與商韓等法家不同;商韓更加激進,主任法而棄一切仁德禮義之教化,國法君威是控制人民的唯一力量。管子仍然重視家族人倫,但是離法家也只有一步之遙。
管子法治思想的另一個支柱是“民有經產”。正像他的名言所說,“倉廩實則知禮節,衣食足則知榮辱”,而且“民不足,令乃辱。民苦殃,令不行”。如此看來,管子深知民生是政治的要件之一,“民富則安鄉重家,安鄉重家則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則易治也。民貧則危鄉輕家,危鄉輕家則敢凌上犯禁,凌上犯禁則難治也”。
管子的經產之術以重農之策為主,再輔之以節用、輸財、濟困等。其《治國篇》裡說“民事農則田墾,田墾則粟多,粟多則國富”。農業為國家賦稅之源,而工商貿易之利遠高於農業,如果政府不加干涉的話,人民就會捨本逐末,所以管子鼓勵人民務農本而舍末作,政府派遣“司空”修水利,“由田”辦地宜,“鄉師”勸力作。
管子對於節用也有精闢的論述,主要是政府不能隨意耗費錢財,“國侈則用費,用費則民貧,民貧則奸智生,奸智生則邪巧作”;當然,該用則用,過於節儉也不是好事,“儉則傷也,侈則傷貨也”。實際上,管子的經產之術還有相當詳細的闡述,其《五輔篇》中就有“德有六興”之說。經產之術為民治產是為富國,是政治穩定的需要,而不是富民;管子認為“貧富無度則失”,人民可以豐衣足食,但不允許私人積蓄資財。積蓄資財會出現貧富懸殊,懸殊越大,社會危機也越大。所以管子主張工商之利收歸政府,而土地制度也有了實施井田制的萌芽。
六、管子:君之當尊,民為君用(3)
經臣之道
何謂朝之經臣?察身能而受官,不誣於上。謹於法令以治,不阿黨。竭能盡力而不尚得,犯難離患而不辭死。受祿不過其功,服位不侈其能,不以毋實虛受者,朝之經臣也。――《管子·重令篇》
管子心目中的治國理想,不外乎國家有賴於君主訂立制度,經俗可以施展教化之功,經產之術可以富國。但是,這一切都得依靠各級官吏去執行。所以,管子的治國之術,除了經俗、經產之外,還有經臣之道(即用人之術)。他認為,這三者都是以法治國所不可或缺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