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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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樹葉,蓋著自己的臉,仰躺在地上或石板上呼呼大睡。真正令他們興奮的,仍是永遠富足而漫長的夜晚……
午後,祭司姜緲坐在議事廳前的石凳上,修整手中的法器羊皮鼓。神鹿部落是個不足千人的小部落。除酋長神鹿氏外,部落中最有威信最受人敬重的便是姜緲,他是部落的祭司和智者。最令人稱奇的是他能製作骨笛,並用骨笛吹奏出悅耳動聽的旋律,而骨笛的旋律卻能引來他們愛護並崇拜的鹿群。不知是姜緲懂鹿語還是鹿們喜旋律,總之,神鹿部落只有姜緲能隨便出入鹿群,只要他一聲口哨,就有赤鹿從山林中向他跑來,任他驅使。由於神鹿部落的生存環境得天獨厚,食物充足而又少災禍,平時,部落中的祭祀活動並不多。
此時,倉碗跟著母親黃娘向議事廳臺階上的姜緲跑來。三十多歲的黃娘已是兩個娃崽的母親,但風韻猶存,高聳的Ru房和緊而細的蜂腰仍散發出少婦迷人的氣息。如果僅從遠處看她的輪廊和剪影,許多人仍會把她視為沒生過娃崽的女人。黃娘跑到姜緲面前,氣喘吁吁地說:“喏喏,祭司,不好了,我胸口堵的慌,腦子很亂,我感覺倉頡出事了。”
姜緲有些吃驚:“啥,倉頡出事了?”
黃娘目光焦急,點點頭:“我昨夜從惡夢中醒來,就感覺不對勁,一定是倉頡出事了。不然,我不會有這異樣的感覺。”倉碗也著急說:“姜緲祭司,救救我哥吧。”姜緲指著議事廳前的石凳對黃娘說:“喏,坐下,慢慢說。”正說著,神鹿氏和桑芸從遠處走來。姜緲對走來的神鹿氏說:“酋長,黃娘感覺倉頡出事了,你說咋辦?”神鹿氏有些驚詫:“大白天說啥不吉利話,倉頡和石娃遠在草原,他們出事,你們咋知道?”
倉碗嘟噥道:“我娘夢見的,我娘夢見的嘛……”
神鹿氏看了看黃娘,說:“倉頡在很遠的地方,就是有啥事,也只能聽天由命。何況,還不一定會有啥事。”
姜緲慢慢站起,深遂的雙眼凝視一陣西北天空,似乎在感應什麼。這時,一股濃黑的旋風在兩棵老柏樹上空旋轉升騰,好似一條巨蟒向天穹躥去。眾人驚詫之後,過了片刻,有些忐忑的姜緲轉身對黃娘說:“黃娘啊,你不要著急,倉頡那娃崽聰明機靈,即便遇上啥事,我相信,他也能對付過去。人的生死,早由天命所定,何況像倉頡這樣想做大事的娃崽,哪能不遇點事呢,對不?”
黃娘點點頭:“唉,倉頡在大老遠的地方,真有啥事也只能他自己扛啦;他爹死得早,這娃崽命苦啊……”說著,黃娘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姜緲將手中羊皮鼓遞給黃娘:“黃娘啊,你在半夜將這法器對著西北方向,多敲幾遍,祈求保佑倉頡和石娃平安吧。”姜緲想了想,又說,“待山雞叫完頭遍後,你上我這來,我再多念幾遍神鹿保佑的咒語,這樣的話,倉頡就沒啥大難了……”
黃娘點點頭,接過羊皮鼓,又抹著淚,拉著倉碗向坑屋走去。黃娘隱隱聽見,姜緲在低聲對神鹿氏說著什麼。這時,鳳凰嶺西邊的山埡口上,水蓮和馬蘭坐在一棵高大的槐樹下,雙手撐著下巴,呆呆望著倉頡和石娃遠去的方向。水蓮低聲問馬蘭:“馬蘭,你說,倉頡哥他們到草原沒有?”
馬蘭眨了眨眼,說:“按姜緲祭司估算的時間,應該到了吧。”水蓮想了想,又說:“馬蘭,倉頡和石娃他倆會不會被草原遊牧部落的姑娘留下?”馬蘭想了想,用石塊胡亂划著身旁的泥地,她的心也在怦怦跳著,其實,她也偷偷喜歡上了有些憨厚的石娃哥。自石娃跟倉頡走後,她與水蓮一樣,天天想著遠去的人。但水蓮問她,她仍回答:“不會的,遊牧部落的姑娘沒你漂亮,倉頡不會喜歡她們。但不知石娃會不會留在草原?”
水蓮情緒有些好轉,語氣也堅定起來:“口歪,馬蘭,你放心,誰不知倉頡和石娃是兄弟般的好朋友,倉頡哥不留在草原,石娃哥也不會留在草原的。”山風吹過,彷彿將兩位少女朦朧的愛捎往遠方。
第三卷 劫難之祭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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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的草原。石山的崖壁上,鑿刻著一具巨大、威猛而又粗放的狼頭圖騰。遠遠望去,彷彿一隻巨狼在日夜凝視草原和草原上無數的生靈。崖壁下,有一大片平整的草灘,在石塊壘就的幾處火塘中,有樹枝和雜草混合燃燒的火堆;欲燃未燃的雜草堆上,冒出的縷縷青煙給祭祀場平添幾分肅穆之氣。
蒼涼的牛角號不時響起。牛角號音中,從天空紛紛飛來一些碩大的老鴉。歇息在石山上的老鴉宛若遠古凝重的悲傷,用怪異的鳴叫將黑色的死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