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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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
後來,事實證明我們非常喜歡這樣一個低調的基金會,因為它的善款數額既足以資助那些慈善機構,又不會超出我們分析和投資的能力範圍。但很快,我們就不滿足於現狀了。在1999年,父母決定是時候給我們一大筆錢,讓我們在自己選擇的慈善領域中大展手腳。蘇茜、彼得和我每人獲得了約2650萬美元作為我們個人基金會的啟動資金。正是在那段時期,我初步涉足野生動物保護事業。不久之後,我們便買下了南非林波波地區有獵豹出沒的一塊地產,並出資建造了一個獵豹園和研究中心,名叫“朱巴特斯”(Jubatus)。
大概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意識到了人生不過僅有“40次機遇”,也頓悟到,如果我不先去幫助那些飽受飢餓之苦的人,保護野生動物就無從談起。記得我和母親在2002年一起去了迦納,這些年,她也時常和我談起我們的慈善事業。其間我四處遊歷,沿途拍下了許多照片,從中也體會到了自己身上擔負著奉獻世界的重大責任。對此,母親感到無比欣慰。
2003年,母親被確診出癌症,這對我們全家來說猶如晴天霹靂。自那之後,我們常陪伴她左右,跟她一起共渡難關。正如她在查理·羅斯的訪談中提到的,她鼓勵父親拿出更多資金投入到慈善事業中去。2004年1月,她拿出了自己在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價值5140萬美元的股份捐到我們的慈善事業中,這是繼我父親之後的第二份大禮,我想象不出一個比這更富有愛心的善舉。母親逐漸從這場大病中恢復了過來。出人意料的是,一年後,也就是2004年,她還是病逝了,這對我們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這也是世人的損失。但是她仍然在以別的方式鼓勵我們做善事,她在遺囑中為我們的基金會做了安排。2005年,蘇茜、彼得和我的基金會分別從她的遺產中獲得5160萬美元的捐贈。
父親因為母親的去世而悲慟不已。當時的一些媒體也注意?,他因為太過沉痛而根本無法出席母親的葬禮。母親的離世使我們都覺得少了一位至親的陪伴,尤其是父親。以前,父親喜歡拿大筆的錢讓母親去做慈善,造福世人。他一直以為母親會比他活得久。可現在,母親走了,他要怎麼辦呢?
父親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看了看這些數字。捐款是件十分複雜的事情,對此我的感觸也越來越深。我們曾遇到過很多手頭寬裕、慷慨熱心的人,他們想向社會伸出援助之手,卻因為找不到合適的慈善機構來實現他們的願景,只好作罷。幾乎可以肯定的是,那些最需要資助的慈善事業,不具備有效的組織機構、管理人才和戰略方案來統籌大筆資金。這就使得人們更傾向於選擇那些簡單可行的專案。當然,這本身無可非議,但那種專案往往是一次性的,獲得的效果不能持續,所起的作用也只侷限在當地。同時,有一些國際性的組織在這方面做得不錯,但它們現在已經發展到了一個很難再革新的地步,其高昂的管理成本和工作方法似乎也收效甚微。
父親在瞭解了慈善領域內的各種組織之後,意識到沒有我母親帶路,他需要的是一個有能力處理這麼一大筆錢的慈善組織。這樣一來,可供參考的範圍就極大地縮小了。他發現,在目前所有執行的基金會中,比爾和梅琳達·蓋茨基金會(Bill&MelindaGatesFoundation)最大也最具活力,是接受這筆捐助的不二之選。該基金會在2006年就擁有290億美元的基金和200多名員工,致力於解決全球性的問題,並希望能夠不斷擴大自己的影響力。而我父親正是被基金會的這一宗旨吸引了。
與此同時,父親也非常欣賞彼得、蘇茜和我正在做的慈善事業,並決定為我們的基金會做一次非常慷慨的捐款。當時,他委託給蓋茨基金會的金額是310億美元。正如他資助了蓋茨基金會一樣,他也想資助我們姐弟三人的基金會,但前提是,我們仨必須積極投入到基金會的運作中,並按照法律要求,保證他的捐款都被用於慈善事業。他承諾在接下來的多年裡會累積給我們每個人的基金會分別提供10多億美元的資金。這一決定極大地拓寬了我們的事業領域,為我們提供了更多的資源,給我們的這場激動人心的旅程加足了馬力。他還在自己2012年8月82歲的生日時宣佈,要將委託給我們基金會的捐助翻一番,作為給我們仨的一份禮物。
於我而言,也許這段經歷中最鼓勵我的地方,就是父親曾表示希望我們去解決最棘手的問題。我們不像許多非政府組織,它們需要在募捐中向捐助者展示自己的“豐功偉績”,我們則可高效迅速地趕到最艱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