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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的紈絝篡位後》最快更新 [aishu55.cc]
一直到次日清晨,黎雲書都沒有睡著過。
夜裡她輾轉反側,思量姜鴻軒找她的原因為何。
按照程富商臨死前無意的說辭,他口中的“軒大人”,十有八九便是姜鴻軒。
若真那樣的話,姜鴻軒不該將她引為仇敵嗎?
不該千方百計阻撓她和沈清容、不讓他們去發覺這條路子嗎?
為何偏偏要用恩科許諾她,讓她替他去找贗品最後落入了誰的手中?
她想了許久,都不知道姜鴻軒到底要幹什麼。
但她隱約意識到,事情必然出在那贗品之上。要想查,也必是從贗品入手查。
於是她等到天亮,去徐江家裡看了看。
徐江的精神幾近恍惚。
他一問三不知,整個人臉上都是大寫的“我什麼都不知道”。黎雲書沒有突破,又將與徐大海相關的人重新思索了一遍,發覺線索只剩下花音樓的那位花娘,廖詩詩了。
黎雲書在花音樓外做了好一番心理鬥爭,秉著一腔為國為民的想法,正要往裡走,耳旁響起極為囂張的馬車聲。
隨之而來的,是一聲訝異輕問:“小秀才?”
黎雲書回頭,恰對上沈清容吃驚而意外的目光。
他今日換了身衣衫,著白色底襯並水綠外衫,看起來倒是比先前要養眼許多。見黎雲書目光掃來,沈清容後脊一僵,無端泛起了後怕。他捉摸不透黎雲書來此的緣由,張口便道:“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1]
黎雲書:“......我不是來檢查你背誦的。”
“不是?”沈清容臉上神色霎時輕鬆了。他瞧瞧花音樓,又瞧瞧她,“那你來這裡幹什麼?難道......”他想了想,陡然緊張起來,“是來找我要策論的?!”
黎雲書:“......”
她在沈清容心裡,就是讀書的代言詞嗎?
“我是來查一件事情,關於程家通敵一事,想問問廖姑娘。”
一提這件事情沈清容明白了。
他正了神色,“問什麼?莫非對於程家背後的依仗,你有了什麼眉目?”
黎雲書本想將昨夜之事告知沈清容,可轉念一想沈清容那日對朝堂的分析,又把話嚥了回去。
她不知道姜鴻軒到底屬於主戰派還是主和派。
這位大鄴二皇子,坊間對於其流傳並不多,大都只知其性格乖戾殘暴,且十分讓人捉摸不透。他喜好將一切事情都抓在手中,對於他心中認定的“異類”,不會留半分情面。
這傢伙不僅界限分明,還慣常以折磨人為樂。當年宮中賞花宴上,有個宮女不小心弄髒了他的衣袖。他當時沒說什麼,事後卻將宮女上下三族人一一凌遲在她面前。小宮女雙眼都哭瞎了,他也沒手軟半分,最後把她丟進狼群之中活活被餓狼咬死。
單是聽著都覺得讓人膽寒。
昨日他親自出面,顯然是盯上了她。黎雲書知道,自己扳倒了程家,算是壞了他的計策。他定是在試探,看看她有沒有本事來替他效力。
因為二皇子沒別的優點,只有一條:他是個惜才的人。
這樣的人,她得罪不起。
又怕牽連到沈清容和沈家,也不敢多說。
她只敷衍道:“覺得奇怪,想來問問罷了。”
“你覺得哪裡奇怪?”她說一句話,沈清容便緊跟著刨根問底,“懷疑此事同主和派有牽連?還是有新的發現?還是......”
生怕隔牆有耳,黎雲書趕緊朝他豎了豎指頭,又張望片刻,“莫要透露,我親自問問她。”
“我替你問。”他執著極了,“你一個姑娘,來這種地方不好。”
“我為百姓尋真相,為家國除奸佞,有什麼不好?”
她固執極了,轉身要進去時,被沈清容同樣固執地揪住衣袖,“不行就是不行。”
黎雲書一掃他的手,再掃一眼他,目光滿是檢查他背誦時的脅迫。
三秒之後,沈清容慫了。
他發著怵鬆開手,本著不和小姑娘爭辯的精神,勉強退了一步,“那你好歹戴個面紗。你自己清正,也礙不住別人風言風語的亂傳。”
*
這是黎雲書第一次進花音樓。
花音樓比她預想的還要大上許多,兩側裝潢精緻,正中搭起紅臺,不少花娘正在臺上舞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