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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趕得這麼急?”楚冰問。
“我已經問過了。內地那邊太緊張。”陳義明替曹競輝答道。他看看手錶說:“離他起飛還有一個半小時,咱們趕快吧。”
三個人進了貴賓候機室,趕緊開會。
“要是再不付款,內地那邊就出大問題了。”一坐下,曹競輝就皺著眉頭說,“前段時間猛出貨,每個人都是興高采烈。現在到期的貨款無法回籠,立刻就謠言四起。寧主任沒有直接對我說,可我知道他也很擔心。現在原物料採購已經快停下來了,再往下工廠就會停。那樣的話,銀行就慌了。要是有人再造點輿論,寧主任就垮了。所以,這邊一定要想辦法出錢。”
“最近,臺灣進口商針對我們的幾個品種,把他們的同類產品的價格也降下來了。在同檔價位上,客人當然會選質量好的臺灣貨,所以,我們的銷售直線下降。我上個月的房租到現在還沒付。房東說要是下個星期再不結清,就要趕我們出去。”陳義明講了洛杉磯的情況。
“紐約和邁阿密也一樣。‘陽光’的貨一停,所有的地方都是靠內地單一品種撐天下。臺灣人再把低檔貨一降價,我們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現在房租我根本顧不上了,連工資都開始拖。要說我們這些內地來的員工真是沒說的。前段時間修傘,我最多就是買了點消夜。想發點加班費,可算一算,哪有錢發呀!要是我們真垮了,我覺得第一對不起的就是我們這些員工。”
三個搭檔 二十四(3)
“你這說到哪兒去了?”曹競輝不高興地打斷她的話說,“那麼多風風雨雨我們都挺過來了,我就不信過不了這一關!臺灣產品的成本,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們現在完全是垂死掙扎。按內地產品的價賣下去,他們不垮,那才是天方夜譚呢。”
“誰都知道他們在血拼。但問題是,他們在低檔商品上失血,在中高檔上可以有所彌補。他們就是想透過幾個月的血拼,把我們打垮。現在的關鍵是我們這幾個月的日子怎麼過。”陳義明說。
“是呀。今天我們開這個會,就是要想出辦法來。”曹競輝咬了咬手指說,“我的想法是,先不管他什麼利潤了,我們再把價格降一點,現在能換出現金最重要。”
“我們以前已經有那麼大個洞,全指望內地產品的利潤來補。這麼幹,那洞不是越來越大了?”楚冰皺著眉頭說。
“現在不是談利潤,是談生死!還是那句話:不管他幾路來攻,我只管這一路殺去!”曹競輝十分不悅。
“實在沒辦法的話,降價也是一個選擇。可是我們要看到一個危險,臺灣進口商和我們已經拼到這一步了,我們再降價,他們可能還會跟進,那我們的處境就會更糟。所以我想,如果真的要降價,咱們得打出一套組合拳。”陳義明分析說。
“對。前段時間,我們的套路太單一了。”楚冰贊同地說。
“組合拳……”曹競輝想了想說,“好吧,我看我們的第二拳就是繼續擴大戰場。我們反正現在倉庫裡有的是貨。我早就看好了兩個點:一是芝加哥,二是休斯敦。陳義明你去休斯敦,楚冰去芝加哥,十天之內把這兩個點的公司開起來。”
“十天開兩個公司?”對曹競輝建議的這“第二拳”,陳義明和楚冰直搖頭。
“我們沒時間了。”曹競輝看看錶說,“就這麼定。休斯敦從洛杉磯調人,芝加哥從紐約調人。這樣,貨是現成的,人也都懂行,你們倆只要把公司成立起來就行。我當初開邁阿密和洛杉磯,不也就是十來天的時間嗎?”
看到曹競輝主意已定,陳義明對楚冰遞了個眼色讓她不要說了。他覺得在這種時候,過多的爭論只有壞處。
“我想,我們的第三拳還是要定在品種上。”陳義明建議。
“對,我們一定要有自己的中高檔產品,否則會永遠被動。”楚冰支援。
“那不是幾個月的事,那是幾年的事。遠水解不了近渴。”曹競輝搖頭。
“那至少,在低檔產品上,我們不能簡單地照抄臺灣貨。現在我們的貨都是照著臺灣貨做的,質量又做不過人家。他們一降價,我們就等著被宰。所以,就是低檔貨,我們也要有自己的設計。”楚冰堅持說。
“是呀。洛杉磯的不少客戶是走整櫃,除非我們有什麼特殊的貨,他們非跟我們買不可,要不他們根本就不來我們這兒。所以我們一定要有特色貨把他們拉過來。”陳義明附和說。
“你們真不知道我現在有多忙。光是出貨,我已經暈頭轉向了。這次我本來還想和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