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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們的好貨來了再說吧,看你們這庫裡的貨櫃可真夠多的,夠你們銷一陣了。”李老闆心裡說,“恐怕等不到那一天,你們就關門了。”
送走了李老闆,樸先生問陳義明:“怎麼會是這樣?現在該怎麼辦?”不等陳義明回答,他轉身走開了。
下班前,陳義明給楚冰打電話,把曹競輝“戰略高度”看問題的說法傳達了一遍。
“我很欣賞曹競輝對機遇的敏感和不斷進取的精神,可是我討厭他的‘永遠正確’。自己從不檢討,別人批評一句就大逆不道。現在我們這兒都要嚥氣了,他還是一百個‘出錯有理’。這講道理嗎?”楚冰說。
“我在想,你和我基本上是在做確定的事,所以犯錯的機率小,即使有錯也不會太嚴重。而他的工作是開拓性的,所以犯錯的機率大,出了問題也會比較嚴重。”陳義明試圖站在曹競輝的立場解釋眼前的問題。
“誰都會犯錯。我有錯,你們倆怎麼批評,我都歡迎。可他呢?到他這兒,錯的都是對的,都有理由。”
“這是他的個性。他是那種嘴上不認錯,可心裡會調整的人。”
“我看,你是那種善於造就‘獨裁者’的人。”楚冰尖刻地說,“還是那句話:他這個當‘腦袋’的,在外面胡吃亂喝,我們這些‘大腸,小腸’就得消化。本指望他去內地給我們來點‘北京烤鴨’,結果他給我們來了一堆‘廢銅爛鐵’,我們能消化得了嗎?”
“不是說胃液是最強的溶解劑嗎?咱們就是得硬著頭皮,把這些銅鐵消化掉。”陳義明儘量地給楚冰打氣,也是在給自己打氣。
楚冰回到家,羅宏正在畫畫。
聽見她回來,羅宏笑了笑說:“飯已經好了。你先洗一洗,畫完這幾筆,我們就吃飯。”
沒接羅宏的話茬,楚冰站在他身後看著他的畫,皺起眉頭說:“我就想不通,世界上怎麼就有這樣的人,從來就聽不進別人的意見,總認為自己是對的。”
“說誰呢?”羅宏笑著問。
“說誰?當然是說你了。”楚冰沒好氣地說,“畫廊的人已經說得再明白不過了,要想把畫賣掉,賣好價錢,一是不能畫東方人物,二是不能畫寫真。現在什麼畫讓人看不懂,什麼畫就值錢。你怎麼就聽不進別人的話,這麼固執呢?”
“我不是固執,我不能‘邯鄲學步’,把我自己的東西都丟了。那些‘看不懂’的現代畫,我真學不來。”羅宏轉過頭來,看著楚冰說,“不對呀!我看你今天氣不大順,老實交代,又怎麼了?”
“還不是那個曹競輝。我們和他再三說,內地產品要先把好質量關,出貨緩一點,可他根本就把我們的話當成耳邊風。現在好了,紐約、洛杉磯和邁阿密,倉庫裡都堆得滿滿的,每天退回來的貨比賣出去的還多。客戶怨聲載道,公司里人心惶惶。我真不懂,他怎麼就不能聽聽別人的意見?”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三個搭檔 二十三(3)
“我和你們那位老兄可不一樣。我從善如流,善解人意,但是堅持我的信仰。”羅宏調皮地一笑,又嚴肅地說,“我真是擔心你們現在的困境,該怎麼辦?”
“人家不就是為這事心煩嗎?”楚冰皺著眉說,“你有什麼好主意?”
“好主意?我對做生意可真是一竅不通。”羅宏想了想說,“不過我覺得你們還是應該在公司開個會,和大夥把情況講清楚。一來可以穩定人心,二來大家群策群力,說不定能湊出些辦法。”
“你又是‘群眾路線’那一套。”
“我說過,我們不能丟了老祖宗的東西。你的員工都是內地來的,你以為講‘黑格爾’會更管用?”
“也許你這老古董說得有些道理。你看,我這個人,就是有這麼個優良品質,不恥下問。”楚冰的心情好了一些。
第二天,楚冰召集全體員工開會,把目前的困境擺了出來:“進口內地產品是我們發展的必由之路。可這條路很不平坦,眼下,我們就得過一關。我們這麼多臭皮匠,怎麼也能頂幾個諸葛亮吧,大家說說吧。”
“我們為什麼不能向廠家退貨,要求賠款呢?”小楊問。
“這些工廠的規模都不大,有的總共不過幾十萬人民幣的家底,我們這裡是上千萬人民幣的貨,讓他們把工廠賠給你也沒用。”楚冰解釋道,“而且,一張訂單的週期至少是三四個月,這三四個月公司的費用也是很大一筆錢呀!更不要說我們的貨是透過外貿公司走,這個羅圈架要打起來,真不知何年何月能有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