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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自己千萬要小心。”
她轉顏向右,靜身候著。
林葉沙沙作響,出來了,還是白衣道人。這次他們的人數多了一倍,是六個,先前的那三人不在其中。
人現聲至:“好你個淫僧!唸佛須當戒淫慾,可你不但虐孩童、碧玉,連老嫗也不放過……納命來!”
六個道士繞開位於近處的老婦人,手持追魂棍呵聲直取唐僧而去。
“南無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玄奘大驚,慌忙勁聲解釋:“道長,誤會了!玄奘乃是西去取經的僧人,出家之人自知芙蓉白麵,須知帶肉骷髏,美貌紅妝,不過蒙衣漏廁。夫為道者,如被幹草,火來須避,道人見欲,必當遠之。貧道從未犯過戒律,其中定是有冤屈錯別。”
可憐孟贏溪,雙方說的話她只隱約聽懂了其中的兩個字,還是唐僧話裡自帶的,那就是——玄奘。
“咻……”
道長們統統都要殺唐僧,她覺得此事有些蹊蹺,暫時不想發作,便以無法觀見的速度乍然現身於玄奘面前,呈阻攔態勢。
妖精一般的行事手法豈會露而無用……身後之人頓時安落了心,身前之人霎時崩了眼。
資歷為長的位尊道士駭然問:“老人家……你,你究竟是人還是妖?為何要庇護這無惡不作的淫僧?”
“啥語言吶?腔調這麼難懂!”她蹙眉回頭問,“誒,玄奘,他嘰嘰咕咕什麼?”
玄奘面露難色,“呃……他問你是否妖精?因何要來保護我這個僧人。”
“哈哈哈……“孟贏溪趣意大笑,“想不到道家也來圖謀你這唐僧肉,玄奘,你告訴他們,我就是上打玉帝下打閻王的妖精,識相的趕快滾開,以免捱揍。”
她這話有些粗魯,玄奘實難轉述,一時間啞了口。
道士們聽不懂這冶葉倡條的語言,卻見二人很融合地在交流,自是認為他們是沆瀣一氣,因為自己不是對手,所以互相招呼著速身退去。
孟贏溪藐視著他們的背影起話,“真乖!知難而退了,省得我出手。”
玄奘將馬繩遞去給她,騎上馬後搖頭自語:“南無阿彌陀佛,這其中定有什麼誤會!莫非貧道相貌類似於某個罪大惡極的僧人?唉……罪過罪過。”
她也翻身上了馬,“有我在,什麼誤會也別怕。哪來這麼多的罪過?走吧。”
“咯噠……咯噠……”
“夢衍西仙子”主動領道而行,本萌生了退意的玄奘勉強隨後,這頻繁出現兇險的路途令人不安,尤其是道士們把他喚作淫僧,其辱甚巨。
才行出不到兩里路,前人就籲馬停下。
玄奘大為緊張,上前問:“夢衍西,附近又有險情了麼?”
“沒有沒有。”她笑而用手一指,“你看,那裡有泉水湧出,還有少許的青草,咱們讓馬兒歇息飲食後再走。”
他展眉道:“原來如此,甚好甚好,還是姑娘想得周到。”
孟贏溪噗嗤一笑,“看你,怎麼說話來著,有我這麼這麼老的姑娘麼?”
唐僧恍然,因錯而笑,頷首施僧禮,“哦……玄奘木訥了,你已是換了容貌,當喚尊上才是。”
她忽然收了'逆血易',鶯聲燕語逗道:“看你,怎麼說話來著,有我這麼這麼年輕的尊上麼?
他愣而抬頭,驚見老貌的夢衍西仙子儼然又迴歸為了璧人,“啊……這,這……夢衍西,你這般行事叫玄奘該如何是好?”
“璧人”頓時黃鶯出谷,洋洋盈耳。唐僧知是趣鬧,隨之解愁而悅。
第二百一十八章 逆血唐朝——《西域記》5
按理說,守在寺外等唐僧是件辛苦的差事,可是孟贏溪她卻不愁吃喝,也不愁睡覺的地方。因為她雖然不明著進寺,暗地裡行事卻很妖然。
“妖精”白日裡在寺外苦站樁,夜裡則潛入寺內覓食覓睡,齋飯沒滋味就自己抓鳥開葷,她睡得房間是待貴客的上房,連被褥都是全新的,倍舒服郎。
唐僧的此番西行由取經而起,但處處有變數,事實也並不全是這樣。
如果他僅是愣於死理只認定這一個目標,那他就不是被太宗皇帝封稱的可謂素怛纜藏、毗殺耶藏、阿毗達摩藏,經、律、論三藏合一的三藏法師。
玄奘真的留了下來,他在塔兒寺講經說法有兩個重要目的鉲:
一是想讓夢衍西女施主知難而退,使她受不了這份折磨人的無聊等待,自行離去。
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