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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誤殺受傷之人,也好讓你施展本領,與我一決勝負!”原來她雖然沒有眼見鐵摩勒的面容,但見他不聲不響,又不幫助王燕羽抗擊,自然猜到他是受傷。
王燕羽一提馬韁,便衝出去,韓芷芬笑道:“他是你的什麼人?你怕他落在我們的手中麼?我們是真正替天行道的綠林豪傑,不比你們胡亂殺人,更不會亂殺俘虜,你放心好了。反正你們也逃不了,不如將他放下,咱們可以好好比劃一場,要是你勝得過我,我還可以為你向辛寨主說情,照武林中單打獨鬥的規矩,放你們過去。”
辛天雄的手下丟擲絆馬索阻道,那匹黃騾馬見前路不通,登時止步,正待覓路奔逃,說時遲,那時快,韓芷芬已追了到來,笑道:“怎麼樣?你捨不得拋下這小子與我單獨比鬥一場麼?”
王燕羽大怒喝道:“你羅嗦甚麼?我的事不要你管!”撥轉馬頭,反手一劍就向韓芷芬胸前刺去,這一劍來得勁道十足,韓芷芬一夥身,在馬背上一劍橫削出去。這時兩匹馬正在擦身而過,韓芷芬使這一招險到極點,但也厲害非常,她是在馬背上巧使“伏地回龍劍”,倘非騎術劍術兩皆精妙,這一招實在難以使得出來。
兩人的劍法都迅如閃電,王燕羽一劍刺了個空,陡然間只見韓芷芬的長劍已貼著她的馬身削來,除了立即縮到馬前之上,她的雙腳就要給劍削斷。
王燕羽的騎術也真了得,就在這間不容髮之際,她身形一側,倏的就竄過一邊,雙足鉤著另一邊的馬鞍,就似斜掛在馬上似的,而且她的一隻手還摟著鐵摩勒,把鐵摩勒的身子也扳平臥倒馬上,避開韓芷芬的那一劍。
可是她卻沒想到這匹黃驃馬,這時卻忽然大聲嘶叫,猛的跳躍起來,王燕羽只有一隻腳能夠使出,制它不住,登時被拋了出去!
原來這匹馬甚通人性,最能護主,秦襄南征北戰,就曾倚仗它脫過不少次險難,它認得王燕羽是敵人,在它被擒的時候,又曾被王燕羽女兵的撓鉤所傷,因此附就不服氣被王燕羽騎它,一有機會,便立即將她摔了下來。
韓芷芬大喜,飛身下馬,揮劍來刺王燕羽的穴道,鐵摩勒跌落地上,打了個滾,恰好滾到王燕羽的身邊。他也不知哪裡來的氣力,忽地雙臂一振,似是一時情急,忘了危險,要用手來格韓芷芬的長劍。韓芷芬怔了一怔,正覺得這人似曾相識,只聽得鐵摩勒已在叫道:“韓姐姐!”
韓芷芬大吃一驚,連忙縮手,失聲叫道:“摩勒,怎麼是你!”
王燕羽身手何等矯捷,韓芷芬的劍勢一緩,她早已一個鯉魚打挺,翻了起來,身形掠出數丈之外。
韓芷芬叫聲:“不好!這女賊可要逃啦!”正要仗劍法追,鐵摩勒忽地“哎喲”一聲,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恰恰跌進她的懷中。韓芷芬這一驚非同小可,顧不得羞臊,更顧不得去追敵,連忙將他扶穩,叫道:“哎喲?摩勒,你果然是受傷了,傷得這麼重呀!”
王燕羽回頭一望,見他們二人已在相認,冷笑一聲,揮劍便闖。她劍法精妙,武藝高強,在場諸人,除了韓芷芬外,誰也不是她的敵手,不消片刻便殺出了重圍。
辛天雄用絆馬索擒獲了那匹黃驃馬,得意揚揚的回來道:“走了王伯通的女兒,卻得了這匹寶馬,也算不虛此行。你也擒獲了這小子麼?咦,你,你,你,你不是鐵,鐵少寨主麼?”
鐵摩勒施禮道:“辛叔叔,久違了,小任正是摩勒。”
辛天雄叫道:“哈,你長得這麼高了,鐵老寨主算是有後了,我們大家都在惦記你呢。”頓了一頓,忽地面色一沉,問道:“摩勒,這是怎麼回事,你怎的和仇人的女兒這樣親熱呢?”
鐵摩勒面紅耳赤,有口難開,韓芷芬笑道:“辛叔叔,你怎的這樣粗心,摩勒受了傷,你也未看出嗎?”辛天雄道:“啊,原來你是受了傷被她們捉去的嗎?”韓芷芬插口道:“可不正是,我剛剛給他解了穴道的呢!”辛天雄道:“怪不得你泥塑未雕似地坐在她的馬背上,見了我也不叫一聲。怎麼樣,傷得重麼?”鐵摩勒暗暗感激韓芷芬替他掩飾,說道:“還好,只是手腳受了點傷。”
辛天雄道:“韓姑娘,你家的金瘡藥比我的好,摩勒的傷,就麻煩你代我料理吧。咱們等會再敘。”他是首領,這時戰鬥已經結束,天也快將亮了。他要去點查人數,料理傷亡,安排警戒,整頓隊伍,準備一待天亮,便即拔隊回山。
韓芷芬拉了鐵摩勒,選了一個地方,並排坐下。韓芷芬瞧了瞧他的傷勢,笑道:“那位姑娘待你不錯啊,她們王家的金瘡藥比我韓家的還好,可用不著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