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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何止認識?”魏文明可惜的道,“你怎底說了他家?”不想孟豫章霎時滿面飛紅,又低了頭。“方才還一口一個岳父,此時倒害羞了。”孟豫章勉強道:“我母親看林小姐溫柔嫻靜,與我定下的。”魏文明嗤笑:“溫柔嫻靜會騎射?下回騙人前後得搭上,不然叫人說破了可丟臉。”孟豫章臉更紅了。恰魏娘子進來,看看丈夫,又瞧瞧孟豫章,撲哧一笑:“你又說甚?欺負得人家孩子臉都紅了。”又拉著孟豫章的手道,“他是個癲子,你休搭理他。”孟豫章想起方才魏文明背地裡說娘子的話,兩廂對比,不由莞爾:“聽夫人的。”“噯,你真害羞,叫甚夫人?你既是他徒弟,叫我師母便得,何苦那等生疏?”“呃?”魏文明道,“我何時收了弟子我竟不知?”魏娘子冷笑:“不拐了他做弟子,你帶他來家作甚?在外頭哄別個還罷了,竟在家裡哄我?越來越癲狂,你且收著點吧,要做老頑童,還須得幾十年!”轉過頭來對孟豫章說話,又是另一幅模樣,竟溫言細語的道:“好孩子,只同他學個詩書,萬別學他的癲樣。改日我與你引見竇祭酒家的娘子,好好學學竇家家風,日後才好哩!”孟豫章先前還想解釋,待聽到竇祭酒,心肝都是一顫,顧不得其他,只管問:“可是國子監祭酒竇先生?”“是哩!最是方正平和的一個人,雖然當年是二甲傳臚,不如那個老殺才名次高。品格卻好上幾十倍。好孩子學他便對了!”孟豫章喜從天降,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甜甜一笑,對著魏娘子便一揖到底:“謝師母!”孟豫章原就生的好,一楊笑臉把魏娘子心都看化了,只管乖孩子叫個不住。魏文明在一旁目瞪口呆,這兩人就把師徒名分給定了!喂!你們兩個不過問我一聲真的可以麼?可以麼?☆、 發財魏文明此人,家境略有些清貧。蒙岳父不棄,許了愛女與他。眾所周知,科舉讀書乃最耗錢財之事,便是朝政清明如堯舜當道、不須打點,筆墨紙硯哪樣不是錢?科舉之道坎坷,是以魏娘子頗受了些磋磨。男子漢大丈夫,上奉父母下扶妻兒,乃天經地義之事,不想他魏文明反連累妻子受苦,本就過意不得。誰料中了探花後,一直呆在御史臺不挪窩兒,除了些小道,也無甚進項,加之連孩兒都無,閒言碎語不知聽了多少。故他深感愧疚,便顯得有些懼內。此時妻子要認了這個徒兒,他還能說甚?休說孟豫章不算差的,便是痴笨些都只得忍了。想來也是緣分、上天指引也未可知,索性叫孟豫章正經八百的磕了頭,認了師徒名分。至晚間,孟豫章回到家中稟告長輩。孟太夫人猶可,孟二老爺卻十分膈應,只怕老太太罵他,不好說出口。也不管拜師禮儀,只顧帶著侄子廝混。他一貫有些為老不尊,竟與紈絝侄子頑做一處,比與孟豫章還孝慈有道些。孟豫章也不理他,走完過場回到老太太處,大太太已備好禮物,與孟豫章道:“既拜了師,就當刻苦努力,墜了你師父的名聲,我可要請家法的。”孟豫章忙站起來恭敬回道:“謹領訓。”大太太撲哧一笑:“老祖宗,你瞧瞧他那樣子,可不跟先弟妹一個模子?不是我說嘴,老祖宗的眼光一等一的好哩。”老太太呸了一聲,笑罵道:“拐著彎兒誇自個兒,當我不知道!”大太太裝作害羞的樣子道:“好祖宗,你替我留點臉兒,當著我媳婦哩!”大奶奶湊趣道:“家風傳承,太婆婆的眼光好,婆婆的眼光自然也好。”老太太笑道:“哎呦呦,看哪裡跑來一家子不要臉的。”見一家人其樂融融,孟豫章也笑起來。笑過又不由嘆道,勳貴人家的女孩兒,都不差的。也不知何以哥兒一個個皆是這等模樣!他卻不知,勳貴人家對女孩兒拘的甚緊,恐其丟臉,叫人說嘴,連帶姐妹都不好嫁。對哥兒,按說亦是如此,哪知因妻妾爭寵,得了哥兒如得了金珠寶貝一般,如何捨得管得嚴了?只恐管壞了吧。溺愛無度之下,若再能養出好孩子,那才是祖宗都顯靈了!先前孟太夫人不欲孟豫章去國子監亦是溺愛之意,先生家自比國子監強百倍,不過白日上課,晚間回家,小廝跟著僕從護著,她便不管,只要孫兒高興就好。孟豫章便每日早起先臨幾張字帖兒,再看前日師父佈置的課程,直到吃過午飯,估摸著魏文明歸家了才去上學。因魏娘子喜愛,常留飯。孟太夫人問過小廝,得知飯菜並不差便丟開手。只叫兒媳節禮上多備三成便是。孟豫章得了正經師父指點,竟是一日千里。林貞許久未曾收到信件,正納悶哩。這日好容易盼來,拆開一看,倒唬了一跳:“他可是著了魔?怎底字這樣好了?”恰秀蘭又來小住,伸頭一瞧,吐了吐舌頭:“我看著和上回差不離,你呀,是相思入骨了吧!”林貞哭笑不得:“真個進益了!必有緣故,待我看看信來!”說著一目十行的掃過,而後拍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