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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能賺的,有幾個他?還是文官家裡的好,體貼,不打老婆。”林貞笑道:“都是大戶人家,誰打老婆來?”笑完愣了,賈璉可不是打老婆!玉娘還在那裡擺手道:“不成不成,你這個嬌養樣兒,待媽媽尋個好體貼的與你做女婿!”雙福和四喜兩個人立在旁邊,已經完全適應林家不靠譜的對話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家人還是別指望她們當官了就懂禮了吧!卻說林俊白日坐堂,未時初刻下衙,想著夜裡答應了柳初夏的話,一徑朝趙老裁的鋪子去了。趙老裁常與林家上下做衣裳,尺寸盡有的。便問道:“林老爺是要在小人鋪子裡買料子,還是小人去府上拿料子?”林俊道:“料子在你鋪子裡拿,皮毛裡子,你使人去我鋪子裡取。”趙老裁笑道:“怎底不給小姐做一身兒?”“小姐還有哩,有她媽媽上心,我不知她要哪樣的。”趙老裁已明瞭林俊是想討好小老婆,也不點破,乖乖應下。林俊吩咐完,正想去自家鋪子瞧瞧,不想一個小女孩兒衝進來,與他撞個滿懷!林俊穩住一瞧,眼前一亮!好一個標緻的女孩兒,水靈靈的一汪秋水!比林貞還白淨些,難得!難得!林俊先笑了:“小姐是誰府上的?”那姑娘看到林俊,驚的退了好幾步,而後一溜煙跑了。林俊扭頭問趙老裁:“誰家的?”“於木匠家的大姐兒。小人們住的這條街裡,她們姐妹兩個最生的好。便是他家的哥兒也是一表人才!正說親呢。”林俊笑問:“勞你老婆替我說個親如何?”趙老裁笑道:“哪敢得林老爺一個‘勞’字,小人就叫渾家去!”林俊心滿意足的走了。林俊在鋪子裡盤了一回賬,回到家中,腦海裡還印著於家姐兒小鹿般的神情,想著日後壓在身下,不知何等銷魂滋味。一時想起家中妻妾,都嫌棄老了!抬腳到書房,丹陽和丹旭正在趕圍棋耍子。林俊看到丹旭雪白的一截脖子,心神盪漾。伸手撫上去,果然滑如凝脂!將其摟在懷裡道:“你們在作甚麼?”丹陽跟了林俊好一段了,如此狀況,豈能不知?伶俐的道:“我坐的悶了,且去外頭走走。丹旭伺候爹吧。”林俊給了丹陽一個讚賞的眼神,笑道:“回頭叫你娘賞一雙鞋你穿。”丹陽行禮道:“謝爹,小的退下了。”說完退至門外,帶上大門。說是去外頭走,實則守在院子門口放風。彼時男人睡丫頭,妻妾都不曾有甚怨言,睡小廝還是怕老婆惱的。待林俊出來,只要見他守在此處,必有重賞。丹旭本就是被人訓來奉承的,不然窮得賣了做奴才的人家,誰給你讀書識字?還教了各色戲曲。便是家奴,林家上下小廝多了,不過那幾個得重用的識字罷了。除了自幼跟在少爺身邊的,又有哪個是十來歲便受到重用的?可見送他來的人就動機不純。從宋時起,略有錢的人家,睡戲子小廝也是一種風尚了。朝廷雖三令五申不許,卻就跟那胡亂穿衣裳一樣,自家後院裡,誰管得著?誰又知道主人家睡的是丫頭還是小廝?關上大門,一床棉被掩的乾乾淨淨。姜百戶送個玩意兒給上司,肯定不能是破爛貨。是以丹旭也只是略懂一二,實際情況又如何懂?現場看過也看不明白!林俊摟他在懷裡,只嚇的渾身輕顫,什麼都不知道還未必怕成這樣,偏半懂半不懂,手腳都不知往哪裡擺了。林俊見狀,輕笑道:“別怕,爹慢慢來,不疼的,嗯?”丹旭用力的深呼吸,以緩解緊張的情緒,順從的模樣取悅了林俊。林俊不大喜歡雛兒,沒味道。不過美人例外。難得溫柔的將其翻過來,按在榻上。丹旭跪趴在榻上,恐懼更甚,卻絲毫不敢發出聲來,只由眼淚無聲滴落,而後,消失不見。☆、 家暴廣寧縣地處東北,冬天尤其的漫長。中秋時節,已是寒風入骨。玉娘正籌備晚間的中秋家宴,哪知天上扯絮一搬的下起大雪。玉娘笑道:“今晚可不好賞月了。”“賞雪也是一般。”春花笑道:“可憐家裡的梅花還沒開哩。”“梅花都快死了。那不是我們廣寧該養的花兒,戲上的踏雪尋梅都在江南,”夏禾笑道,“可見我們廣寧,還是看雪壓青松吧。”“甚麼雪壓青松,還是看小松鼠兒最好。”秋葉笑道,“去年姐姐在雪地裡撒了好些松子,也不知哪裡來的松鼠,圍了一院子。好沒良心的,姐姐餵了一個冬天,雪一化全跑了。”玉娘笑道:“跑了好!你姐姐愛這些,要是不跑,準讓她養到屋裡去。髒兮兮的,像什麼樣?”林貞跳進屋內,拍手笑道:“耶?我不在,你們說我壞話。”春花笑道:“誰說你壞話來?又下雪了,趕緊撒松子去。”林貞道:“還早哩,這會子它們都有存糧。待大雪壓厚實了再撒,保管能勾過來。”玉娘笑罵:“一年也不知浪費多少松子去。”“松子原該給松鼠兒吃,咱們是人,不吃那個也餓不死。”玉娘懶的說她,松子嘛,要多少有多少,隨她開心了。只問:“大冷天兒,你預備去哪裡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