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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路比較好走,顧運打了個車,只花了一個半小時就直達了清涼山腳下。
提著一口氣從山下直衝到山頂,耗時29分鐘,感覺比上次又輕鬆許多。
顧運發現自己的身體一直在“恢復”,然而恢復的極限到底在哪,卻有點說不太清楚。
現在他的體質,應該跟普通運動員有一拼。
當然顧運也體驗過遠超運動員的水平,不過那是在上一世的夢裡,在那個夢裡他在被稱為“國公爺”之前,也有一段時間人稱“萬人敵”、“北域銀槍小霸王”之類的,說他衝鋒陷陣猛如虎倒也不虛,體力自是極好的。
只是那個世界和這個世界終究不太一樣,顧運覺得那種巔峰的人體狀態自己是不可能再有了。
進了寺裡,也才堪堪八點左右,和尚們剛做完早課用完早膳,不過此時香客已然不少。
顧運直接跑到上次求籤的偏殿,果然找到了“靜心小沙彌”,寒暄幾句後,小沙彌就帶著顧運去了寮房。
清涼寺的僧人寮房很有特色,外邊並沒有圍牆之類的,而是用一片茂密的竹林隔開,入口處是一堵小小的柴門,柴門口又有個小亭子,亭子裡有個知客僧。
顧運想起夢中這裡是沒有知客僧的,想必是現在德善大師人望迅速攀升,想見他的人太多,所以只好設了這麼個“崗位”。
那知客僧看到顧運,當即上來說道,“阿彌陀佛,小施主就是方丈今日要見的客人吧?”
顧運點點頭,說道,“是的,我跟方丈約好了。”
知客僧隨即回首指了指亭中一張案几上的筆墨紙硯,說道,“小施主,不知可否賜墨,方丈一般是見人之前先見字。”
顧運愣了下,隨後不由輕笑一聲,心道這老傢伙還是跟夢裡一樣,喜歡玩什麼風雅。
於是大步走到案前,拿起毛筆,略略思忖了一番,便下筆如龍地寫了一行詩。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落款“庚子年初夏,羊毛山人於清涼寺”。
知客僧與“靜心小沙彌”好奇地探了一眼,卻只見那幾個字龍飛鳳舞、飄逸至極,既有徽宗瘦體之韻,又有張旭草書之狂,不禁都臉色一變,神色駭然。
這字,幾乎跟方丈的字一模一樣!
德善大師的瘦草體自從幾年前重現書壇之後,就一直被追捧為當代極為重要的書法體之一,在拍賣行的價格幾乎是每年一番。
正因於此,這些年“瘦草”體的模仿者層出不窮,卻因其行書手法極為獨特且可臨摹的德善親筆字帖過少,能模仿到七八成像已是極厲害了。
而顧運這幅字,卻已至少像了九成五,甚至對於不經常看德善手書的外行來說,已是真假難辨了。
若不是親眼目睹,兩人是斷不敢相信這字竟出於一個高中生之手的。
知客僧忍不住問,“小施主,你這書法是跟誰學的?”
顧運笑而不語,心想只怕說了說了真相你們也不信。
知客僧見此便不再多問,忙將字帖拿了進去。
過不多久,又急急地回來,對顧運說道,“施主,方丈有請!”
顧運便隨他進了柴門。
裡頭是一條石子幽徑,小路兩旁都種著竹子,間或有一些不知名的野花野草旺然而生,開出各種紅的、綠的、黃的花朵,點綴在一片綠翠中,倒是顯得格外雅緻。
顧運對這裡其實熟門熟路,因為在夢裡他來過很多次,甚至也在這做過和尚。
行不多久,他們穿過了竹林小徑,前方頓時豁然開朗,那是一片整整齊齊地排成u字形的寮房,就是僧人的起居之所。
在u字形中間的空地上,有一個古色古色的涼亭,亭簷上有個匾額,上書“緣心亭”三個大字,字型龍飛鳳舞、飄逸瀟灑,一看便是德善之筆。
亭內有一石桌、五個鼓形石凳,桌上攤開著的,正是顧運方才寫的詩。
一身灰色僧袍、體態精瘦的德善站在涼亭之中,他今年已經一百多歲,眉發皆白,卻看上去依然精神奕奕。
這是顧運見過的,最老一個“版本”的德善。
然而從那張老臉上,顧運依舊能看到印象中那個曾和自己一起當過土匪、和尚、生意合夥人的德善,或是一起當過學生、老師、教授、工友、知青的德善。
在很多世裡,他們一起扛過槍、一起洗過澡,一起幹過鬼子、一起打過架,那種感情自是無比深厚的。
強烈的久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