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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闌站他身後,聽他喃喃自語,不禁肅然起敬,這流浪漢,竟然是個精通天象水利,憂國憂民的高人,聽他口氣,好像這壩將有問題?
“先生。”太史闌想想,還是開了口,“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那流浪漢順嘴接話,語氣憤憤,隨即才反應過來,啊了一聲道,“哪來的混賬!鬼似的,跟在人後面!”一邊轉過頭來。
轉過頭來也沒人看清他的臉,鬍子和眉毛糾結在一起,眉毛和頭髮糾結在一起,亂糟糟一片,隱約眉眼不是太難看,就是有點髒。
太史闌眼神掠過他額頭,可惜這腦袋上毛髮一片,眼睛都找不到。
“看這天象。”男子以手搭簷,喃喃道,“今明兩日,必有暴雨……唉,希望不要延續太久,只要不下個十天半月,倒也不至於有事……”說完也不理太史闌,自鑽回瓜棚裡睡了。
太史闌走過瓜棚,回頭看了一眼,那人正舒舒服服翻了個身,手臂撐在地面。
這麼驚鴻一瞥,太史闌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可是又想不出來,搖了搖頭走開去。
水母廟安靜地矗立在山坡上,蘇亞搶在太史闌前面,側身一腳踢開廟門。
“砰。”
廟門緩緩開啟,一簇火光躍入眼簾,火光後,一箇中年和尚,有點茫然地抬起頭來。
那人細眉長眼,面色微黃,一身敝舊僧衣,卻漿洗得乾乾淨淨,正在火裡烤一堆豆子,看見她們,愣了愣,宣了聲佛號,有點尷尬地笑道:“兩位女施主,怎麼深夜來此?是不是餓了?小僧正好煮了些羅漢豆,雖然粗劣,倒也可以果腹,兩位要不要也來點?”說完遞過一隻裝豆子的碗。
他言語斯文,態度和氣,和剛才的粗魯男子截然不同的風神,連蘇亞也對他點點頭。太史闌道:“大師是此處主持?”
“阿彌陀佛。”和尚道,“雲遊和尚,路經此地,借地休息而已。”
“大師有無看見額上有刺青男子經過?”
“刺青?”和尚想了一想,歉然笑道,“刺青沒見,倒是一個時辰前,有位俠客經過,在此吃了小僧幾顆豆子,他戴著抹額,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太史闌看他身邊,果然另有個座位,還散落一些豆莢。
看樣子,火虎是已經離開。
“打擾。”她點點頭,帶領蘇亞退出小廟,走下山坡。
她大步在前面走,看見前方山坡下遠遠的瓜棚,瓜棚燈火已滅,流浪漢看來已經睡了。
她忽然停住腳。
心中似有警兆,如流星過,如閃電過,剎那間劈開她先前一直似有似無的疑惑。
“不對!”她忽然縱身而起,轉頭就向小廟奔去,蘇亞莫名其妙,卻緊緊跟在她身後。
然而已經遲了。
長草一動,如風行水上,劍過清波,掠開一道青色波紋,波紋兩側的草尖柔軟倒伏,露大地皺褶黑黃,唰一聲輕響,彷彿自流光的盡頭,暴起一條人影。
那人影輕輕落在蘇亞身後,一伸手掌間寒光閃爍,唰地掠過她的箭囊。
蘇亞迅速後退,一邊試圖拉開遠射距離一邊伸手進後背箭囊取箭,然而她瞬間臉色一變。
抽出的是斷箭!
那人閃電般一抹,已經抹斷了她所有箭!
蘇亞心知中計,快步前衝,那影子詭異一扭,已經到了太史闌身前,默不作聲一個肘拳,重重搗在太史闌後背上。
太史闌一個踉蹌,撲跪在地。蘇亞悔之不迭,快步衝上,那男人手掌一張,一柄劍從掌心彈出,對準太史闌背心。
蘇亞不敢動了。
此時才看清楚那人,一身僧袍,一頭亂髮,細長的眼睛光澤幽黯,竟然是一半粗俗流浪漢,一半文雅雲遊僧。
蘇亞此時才明白,竟然遇見的兩個人,都是火虎!
如此迅速,如此涇渭分明,前後兩種裝扮惟妙惟肖,扮什麼像什麼,連語氣語調神態動作都完全不一樣,這已經超脫了易容的範疇,神乎其技。
難怪十一次圍剿,都無功而返。
“這個,很聰明瞭。”火虎嘎嘎笑道,“看樣子,差一點就猜了出來,幸虧我動作快,一直跟著。”
他真實聲音,也難以描述,似男似女,卻又不算難聽。
“這次怎麼就兩個女人來?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嘛。這個雖然聰明點,但還沒有武功。”火虎語氣驚奇,伸手拎起太史闌。
一拎沒拎動,再一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