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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身心俱損,還與父親手足決裂。”
“我不知道我令你這麼痛苦。”若知道他心裡的傷痛是這麼重,當初說什麼她都會阻止家人的計劃,哪怕會眾叛親離。
“如今你知道了,聰明的話就趁早走人了,不管你有什麼目的,在爺這裡都是不可能實現的,老實說,爺對你已經夠仁慈了。”
張馨萸仍舊搖頭。“我的目的只有一樣,我想補償你。”
她沒有因為兩人之間難以逾越的屏障而沮喪,反而很高興兩人能把話給說開了,讓她瞭解他的想法,這就是一種進展。
她更相信自己再繼續努力下去的話,終究能一步一步走到他身邊,讓他接受她。
“哈!”應停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張馨萸鼓起勇氣透露她的心意,“是我自己向皇上懇求要嫁給你的,我們的親事不僅我家人反對,太子大概也恨上我了,本來他們都決定要讓我當太子妃,是我當著皇上的面親口反對了。”
應停頓時笑不出來了,第一次覺得有人的心思竟會複雜難測到這種地步,神秘得讓他壓根捉摸不透,反倒開始對她的想法產生了好奇心。“你究竟想怎樣?”
“我想化解這段過節。”張馨萸繼續她間接的告白——身為大家閨秀,她從沒聽說過有姑娘會主動向男人示愛這種事,如今做到這個地步,已是她的極限了。
“為了什麼?”
“為了我自己。”她誠摯的凝望著他,目光含情,希望他能看清楚她的心意。
“我想補償你,假如你始終不能釋懷,非要找我麻煩,對著我發脾氣也不要緊……我會承受的,只是請你別刻意傷害我。”
她從沒被人傷害過,一旦受傷,會本能的做出反擊,哪怕面對的是她一直深深喜愛著的人。
這麼難擺平的事,應停還真是從沒遇見過!
自張馨萸告白後,他雖仍有猜忌,卻也不再對她緊緊逼迫,整天想著把她弄走;而她也沒繼續在夜裡吹彈那悽慘的曲子,兩人的關係有了新的轉變,不好不壞,見面還能說上幾句話。
曾經存在於兩人之間的冰冷、矛盾、衝突,正一點一點的消散,只要應停看向張馨萸,總能見到她暖洋洋的笑靨,美麗而真誠。
應停總覺得,在這場半途而廢的戰役中,他屈居下風,快要被攻陷了,於是他早晚都往外跑,躲著張馨萸,忙著處理封地上的事務,興建屬於他的王國。
沒想到張馨萸也不是個泛泛之輩,張家教導給她的才學,她都用在幫他經營封地上——時而尋找異地優良種子,給予當地農民種植;時而進山林挑選樹木與產物,託人販賣到別的地方……
她做得無比辛勞,就只為了幫他賺錢。
她賢惠得無可挑剔,熱心到人人敬仰,連他都不得不佩服……
冷嘲熱諷的話不再對她說了,刺激她的行為也沒再做過,偶爾看她一個人寂寞,還忍不住陪她閒聊,好幾次都把舌尖咬破了,罵自己太心軟,但下次還是會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不再敵視她,甚至不再故意冷落她;他倆相處得客客氣氣的,有時候還能與她像朋友一樣的相處,然而以他們之間的複雜關係,難道真能這樣相敬如賓的過一輩子嗎?
當然不能!
兩人的紛爭緩解,心結卻還沒消失,目前的和平只是個假象,隨時都會有爆發的一天!
應停嘆著氣,真不知該怎麼解決張馨萸——他可不想跟她姓啊!
“爺,該回去了。”提醒的聲音打斷了應停的思緒。
他轉身向跟隨他外出的心腹們點了點頭,然後上馬,打道回府。
天氣逐漸回暖,在春風吹拂的日子裡,人們已褪去冬衣;應停身上穿的是張馨萸親手縫製的衣裳。
策馬在前的他不知道身後的心腹們,正打量他一身新衣,交換著玩味的笑。
王府裡的人都看到張馨萸一個勁的嚮應停示好,本來應停是不領情的,但不曉得張馨萸用了什麼手段,慢慢的應停不再排斥她。
“笑什麼?”聽到不恰當聲響的應停回頭質問。
“王爺,您這身衣裳……真好看。”
應停默然,心腹手下的調侃讓他的頭又疼了。
前天,張馨萸送了這件衣裳給他,昨天一直盯著他,見他沒穿新衣,她一整天都用一種非常失望的眼神注視他,讓他有種做錯事的感覺。
今天他不由自主的穿上她親手做的衣裳,十分合身,人人都說好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