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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好吃。”韓霽讚不絕口，“人家都要說朕這個皇帝當得太寒磣了，放著山珍海味不愛，就愛吃這樣的東西。不過你做得確實好，果然名師出高徒，魏長歌把你調教得很好嘛。”
雲舒嘴角輕揚，“皇上喜歡就好。”
韓霽碰了一下夜赫，“別裝了，一副難受得吃不下去的樣子，其實心裡在想朕怎麼就給你這幾個吧？”
雲舒撲哧一聲笑出來。夜赫亦難得地笑了，看著雲舒道，“果然做得好，跟在外頭吃的味道不一樣。”
“可不是，皇宮裡就有廚子會做這個，可是偏不給朕做，覺得上不得檯面。”韓霽喜道，“你應當不是特意給朕做的罷——不管你是做給誰的，朕先吃了。”
雲舒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以前都不知道原來韓霽也如此風趣。唉，一想到他，想到她的使命，她臉上笑意便逐漸隱退。
韓霽邊吃邊問道：“那個，上次託你做的，你可開始做了？”
雲舒道：“皇上未給奴婢憑證去針線司領材料，奴婢手上既無布也無繡針，更沒有繡架啊。”
“哦，”他哪裡想得到這些事，“福祥光，拿個令牌給雲舒，回頭就讓她去針線司領材料，喜歡多少拿多少。”
“是。”福祥光給雲舒令牌的時候，還特意多看了雲舒一眼。
韓霽與夜赫把那魚丸吃得一個不留，末了還道：“以後多做些，朕愛吃。”
“是。”雲舒收拾完食籃，很快就離開了長樂宮。
韓霽道，“想必你尚未吃飽，我今兒的午膳還沒吃，一起吧，順便談事。”
韓霽遣退福祥光，二人坐於大殿，對著滿桌子菜餚，倒上酒，細細品味。韓霽道：“你今兒怎麼心事重重的模樣？”
夜赫一笑，“怎麼近日不見南陵王爺？”
韓霽有些意外，“何以提起他來？”
“只是突然想起。”
“你這麼一說，朕倒也覺得很久不曾見到他了。想是在忙別的什麼吧。他又不用上早朝，所以許久不見面也不覺得奇怪。”
“臣記得，以前他可是經常和皇上在一起的。”
“說的是，不過這兩年差多了——”韓霽笑，“畢竟年齡漸大了，這幾年國事格外繁忙，感情漸漸就淡了。”
第九章
窺秘密（下）
夜赫道，“皇上可知，臣前陣子為何告假？”
韓霽奇異道：“知道啊，你老父你不是告訴朕你身體不適，所以在家中休養了？”
“其實不然。臣乃是被毒蛇咬傷了，”夜赫觀察到韓霽臉色從平淡到稍稍有些吃驚，“這幾日方才查出來，原來有人蓄意對臣投蛇。”
韓霽皺眉，“竟有這樣的事。是誰如此與你過不去？想是你得罪了人而不自知吧？難道搶了人家心愛的姑娘？”他玩笑道。
夜赫嘴角一勾，算是敷洐地笑，“如果只是搶了人家喜愛的姑娘，也不至於要如此下殺手。不但投毒，還派了高手前來圍攻。”
韓霽驚訝，“你被圍攻了？”
“正是。”夜赫道，“順著這條暗殺的線索摸下去，臣還發現了更為嚴重的事態。”
韓霽不語了。他默默坐了一會兒，“你剛剛提到韓霄，莫不是這事和韓霄有什麼關係？”
夜赫皺眉，“臣也希望這事與王爺沒什麼關係，只是這事，恐怕還得南陵王爺自己說，才能證明他的清白。”當下把他夜探騎射狩獵場的事情與韓霽說了。他細細觀察著韓霽臉上的變化，畢竟韓霄與韓霽是親兄弟，而且感情一直相當不錯，告訴他韓霄叛變，恐怕他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果然，韓霽當下就搖頭，“這事不大可能吧。”
夜赫便不再往下說了，既然韓霽不信，那他再說也無益，徒落個離間他們兄弟的罪名。韓霽完全不把這事放心裡，興高采烈地說已經好久沒有去狩獵，恰好近來國內局勢暫時穩定，不如去散散心。
夜赫卻沒有他那份心情。不過轉念又想，國家是韓霽的，韓霽不急，他急有什麼用？他只需做到分內的事就好了。
又說了一會兒話，他便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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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舒流連在針線司的庫房之內。
好多華麗上等的布料陳設在庫房之內。一應裝置俱全的。在外間有幾個宮女正在趕製妃嬪過年的衣衫。入冬了，過年就近在眼前了。
一個個埋首在那兒穿針繡線。讓雲舒募然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