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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
是對突如其來的愛情感到迷惘和無措吧,甚至無法確定它是不是真實地發生了。而他有著太過孤獨並且孤獨慣了的靈魂,我,為著既要發生的事戰戰兢兢。也許,明早起來,一切都只是個夢,過眼雲煙。
而從那晚我流淚後,他便再也沒問過我關於聖影樂隊未來的事,也許是感覺到了什麼吧。我仍是隱瞞著,不知道謊言何時會到盡頭。
離那個日子越來越近,爺爺再沒出現,什麼都沒發生。但現在的風平浪靜也只是狂風暴雨的醞釀。也正因為如此的平靜,讓我不知該做什麼,只能無措地等待。
“灩?”耳邊響起張遲陌的輕喚,我拉回飛遠的思緒凝眸看向他。他正坐在地上調著弦,但目光落在我的臉上。
“怎麼了?”我笑笑,即使聽了很多次,但從他口中喚出的我的名字,還是那麼動人。
他沒說話,目光專注地看著我,我一陣心慌:“我剛才在想事,叫我有什麼事?”
他搖了搖頭,面色看不出一絲異樣,我最近走神的次數越來越多,而他顯然是發現了。卻遲遲不問。真不知道是彆扭還是體貼。
我微嘆口氣,坐到他旁邊,想了一會兒才開口:“如果有一天我忽然消失了怎麼辦?”
他停下手裡的動作,臉龐低垂,半晌才抬頭:“不知道。”神色認真,認真中帶著無助,他是真的不知道。
我扯了扯嘴角:“我也不知道……但,如果有一天我忽然不見了,你不能怪我,我絕不是故意離開你的。”
淡然的眼眸有情感閃動,他“哦”了一聲再次低下頭去。即使只是這樣,對我來說也是足夠了,一個眼神,就足夠了。
猶記幾星期前的一個夜晚,他在慶功宴上被人灌酒而醉的一塌糊塗。扶他回房然後被他死死拉住,冰藍的眼眸睜開,一片朦朧,張口喃喃,貼近了才聽見原來他是在說:“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可想而知我的震驚,但一想酒精的功力果然不是蓋的。不覺微笑似是自言自語地說:“你只有在喝醉了才會那麼坦白嗎?”
他聽見,仰臉很認真地強調:“沒、沒有,我沒有喝醉,我也沒有不坦白……”平素蒼白的臉色泛著淡淡的紅色,消融了一貫的冷漠,連面孔的線條也像柔和許多。
我看著他,許久收不回目光,近乎貪婪。
知道醉酒了的人向來都是不可理喻的,我安撫地拍他:“好好,你沒醉你也最坦白。現在快點自己躺平好嗎?我要給你蓋被子。”完全一副對小孩子的口氣,說出來都覺得怪怪的。
他乖乖地躺好等我蓋好被子。
一切完成,我想起剛才那句“不要離開我”,於是在他床邊坐下。才發現他一直都沒有閉眼,而是很專注地望著我。
“我不走。”我淡淡地說,心裡忽然湧起一種相當複雜的感覺,是心疼吧,卻也因他這樣倚賴自己而高興。
“哦。”他應了一聲,眼睛仍是睜著,停頓了一會兒開口,“我睡不著。”說這話時,他微微皺起眉頭,無限困惑的樣子,聲音也有別於一貫的冷淡,而是輕軟的。
張遲陌,你的形象可是毀於一旦啦……我暗自想著,不過幸好夏瑜他們不在,只有我一個人看見,而我呢,很樂意保密。
“我睡不著。”見我沒反應,他又重複,並撐著床沿要坐起來。
“別動。”我制止,“那你睡不著想幹什麼?”
“說話。”
我再次怔住,半晌後再次大嘆酒精的威力,一邊笑著問:“你想說什麼?”
“什麼都好。”雖然仍是沒什麼表情,但他的眼中是滿滿的堅持,“說你的事。”
“我有什麼事?”第一直覺我就脫口而出,畢竟向來都不擅長說自己的事情,長這麼大更是鮮少說過,所以潛意識裡很抗拒。但視線觸及張遲陌瞬間黯淡下來的眼睛,不知不覺又改口:“想聽我的什麼事?家庭?你已經知道了,其他的,就沒什麼了吧。”
“還有。”他很肯定,依然堅持,“你要說。”
我哭笑不得:“好吧。我叫林灩,2033年11月11日出生,原來在美國讀大學。個性一般,成績還好,興趣廣泛,與同學關係融洽。嗯……就這麼多了。”想來還真可悲,三言兩語就把自己說盡了,活的太失敗了嗎?
“不夠。”
“啊?那……”我猶豫一下,再接再厲,“講究生活品質,物質要求很高,離開城市和電就活不下去,討厭古代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