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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瞭解你,就像瞭解我自己。
他預設,滿目的傷痛,又有對自己無能為力的厭惡。“可是,我們現在還愛著。”如果他有能力,他會改變這樣的情況,他會把我留在他身邊。在我們相愛時,相守。
但……“什麼事都會有遺憾的,這就是人生的無奈。”如果我也有能力,擺脫所有的束縛,又是何嘗不想隨他一起,哪怕海角,哪怕天涯?
而他亦是瞭解我,就像瞭解他自己。久久,他唇角上揚,嗓音沙啞:“你讓我無話可說……好吧,如果這是你希望的,我會去做。”他明白我的想法與堅持,他知道惟有這樣,才是最好的結局。
我輕輕搖頭:“不要為了我,要為自己。”
或者,是為了我們。
最後,我嘆息地開口:“所以,就這樣吧,常久,讓我們好好度過最後的時光。
留下最後的回憶。
回憶不能當飯吃,卻可以憑藉它生存,我們可以記得,曾經那麼相愛過,曾經那樣快樂的在一起過,就此度過一生。
***
常久沒有詳細地問我為了他做了什麼,那早已不重要。我們只是倍加珍惜起僅剩的一個月。
林以遠如言壓下這件原本要鬧得滿城風雨的事。在電話中他明確地告訴我聖影樂隊會在二月解散,最後三場巡演取消。而在歌迷的強烈要求下,公司安排聖影在聖影公園舉行最後的演唱會,2月13日。
一個月就那樣匆匆的過,我再次明白,之於天地,人的力量是那樣渺小;真正感受到,什麼叫做真正的無能為力。
林灩比我好不到哪裡去,總能見她一個人默默發呆,或是注視著張遲陌許久都移不開目光,滿眼的傷痛。她對我說抱歉,說她什麼也幫不上,什麼也改變不了。而我也只能搖頭,輕輕拍她,笑著說沒必要。
她和張遲陌也是要分開了吧。我還記得,我對她說,不要離開他。其實她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相愛的兩個人,為什麼一定要分開?但張遲陌的離開已是確鑿無疑的了。
或者會有另一種結果,他會帶她走,不管有著多大壓力。他們會一起面對未來的困難?
但她告訴我,張遲陌什麼也沒跟她說。她還說,她騙了他,他也許已原諒她,但再不能回到從前。她還說,她是沒有資格留在他身旁的,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就會離開。但她還是不禁希望,那一天,永遠都不要來。
我只能沉默,然後開玩笑似的說:“聽天由命啦。”說這話時輕鬆的我,心裡卻早已沉重難捱。
***
2月13日那天的中午,聖影樂隊的五個人還有我、林灩一起吃飯。
席間氣氛沉重,還是夏瑜最先打破:“別一副生離死別的表情,又不是從此以後再不相見。”可其實大家心裡都很清楚,這也許恰恰就是有生以來我們最後一次坐在一起。
“是啊,輕鬆一點吧,還要為晚上的演唱會養精蓄銳的呢。”何非也接著說道,“以前一直想說又說不出的話,現在就一併說出來吧!不要留下什麼遺憾。”
“你說什麼呢何非,我剛說不是生離死別,你就不要留下什麼遺憾……偏偏跟我唱反調,找打啊!”夏瑜作勢拿起茶杯,就要往何非的臉上砸。
“哎哎,文明一點!”我阻止,“夏瑜你老那麼暴力,虧你祖先進化那麼多年!”
“夏瑜哥一直都是那樣的。”安知燦小小聲地說。
常久笑出聲,然後大家都笑了,總算恢復了一點從前的樣子。
叫了很多菜,也喝了許多酒,酒品一直不好的夏瑜醉了以後開始胡言亂語。但字字句句卻像錘子一樣砸在每個人的心上:“為什麼要解散呢?……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無奈呢,何非、遲陌,你們不走可不可以?還和從前一樣無憂無慮地做著音樂可不可以?為什麼過了那麼多年,我們長大了,卻再沒從前那樣快樂了?……”
什麼都變了,似水流年。
“夏瑜,你別喝了,晚上還有演出。”我皺眉使勁晃他,就差拿涼水潑上他的頭,真沒責任感啊,看看所有人,喝醉的只有他一個。
“我才沒醉呢!”夏瑜甩開我,“不是何非讓大家把想說的話都說了嗎?我說,有什麼不對?……雖然我很捨不得聖影,更不想讓它解散,但我還是要說,沒了聖影我們依然要活!並且要各自活的燦爛精彩!這就當作我們的約定好不好?好不好?何非?遲陌?常久?安弟弟?……”
大家都為他的話震動了,一時間包廂裡安靜得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