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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未有的無助,於是很自然地看向張遲陌,那個唯一知道我秘密的人。
可是他閉著眼睛,在睡覺。
哭笑不得。
蘇舞又拍了拍我,表情誇張地問:“別告訴我你是什麼殺人犯,逼迫張遲陌幫你掩藏行蹤?”
我怔住。
“還是你在被什麼人追殺,張遲陌英雄救美。而你為了保護自己不告訴別人你的身份?不過……我實在無法相信他會是英雄救美那一類的人呢。”
我還是說不出話。
“啊!莫非你……”她不死心地接著猜。
我終於有了反應——大笑,笑聲歡快,甚至讓我感到陌生。很久很久我都沒有這樣笑了。視線中蘇舞暗暗鬆了口氣樣子讓我明白她是為了不讓我不安侷促才這樣逗我開心,也讓我忘記剛才搖擺不定的無助心情。
我笑著挑高眼眉:“你說呢?”
“啊!真的是!”她也開始笑,惹得聖影樂隊的人全都向這邊看來,她不爽地擺手,“沒見過美女笑嗎?是不是傾國傾城啊?好了,夏瑜,你不用嘔吐……”
冰冷的機艙瞬間溫暖起來。
我的奶奶——她即使不知道我到底是誰,卻還是相信我,如此真誠地對我。
心底瞬間潮溼起來,還有眼底……
“我去一下洗手間。”因為我知道,邊笑邊掉淚的樣子非但狼狽,也是怪異至極的。然後在洗手間哭得不能自已。
現在的奶奶是多麼幸福,如果我能夠改變歷史,如果她能夠和常久在一起……即使這樣很對不起我的爺爺,即使這樣我就此消失,我也是心甘情願的。
可是,歷史真的能夠改變嗎?
我能不能用盡所有的力量讓他們永遠不分開?聖影、還有奶奶和常久?……
我能嗎?
***
到了A城,也就是聖影樂隊巡演的第一站,已經是午夜。我先和Brad去他的房間,看看他大少爺是否滿意五星級賓館高階套間的住房條件,或者還有什麼要吩咐在下,讓在下給他跑腿的。
但無法集中精神,滿腦子都是飛機上蘇舞后來對我說的話。
我確定自己的眼睛只是微紅點了眼藥水後,走出洗手間,重新坐回座位。那時氣氛已平靜下來,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睡覺,一片詳和。
過了一會兒,蘇舞低低地開口:“但你,是喜歡他的吧。”
我驚異過後便是沉默,沉默過後,緩慢地點頭。
對她,我沒必要隱瞞。而我知道,如果我不說,她是決不會告訴別人的。
蘇舞揚起笑,有別於方才太過燦爛有所預謀的笑,一個很溫暖讓人不知不覺能安下心的笑,一個我無數次在奶奶臉上看到過的笑。
“其實我覺得,他也是在乎你的。”
搖頭,渾然不覺此刻的自己已流露出絲絲落寞,和悲哀。“怎麼可能?大冰塊永遠不會融化。”我模仿蘇舞一貫的語氣,玩笑道。
“那就讓時間來證明嘍。”她一聳肩,眉間卻是自信滿滿,深信自己的眼光不會錯的樣子,“你也應該發現張遲陌有時行為反常吧,而我呢……看見他和你過馬路的那一幕了。”
……哎,腮紅啊腮紅,你別總是還沒人抹你就自作主張地打滿我的臉好嗎?
“林灩,他遇見你是他的幸運。”蘇舞的笑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嚴肅認真的容顏,“好好對他,無論如何,不要離開他。”
“現在說這個太早了吧,我還沒……”
“你沒聽說過命中註定嗎?”蘇舞一笑,複雜的神色從眼中一閃而過,“有的人一生註定遇見一個人,然後愛上他,換做別人是不行的。而那人,很有可能一輩子都只愛這一個人。”
她不單是在說我和張遲陌,她也是在說她和常久。
因為,常久之於她,她之於常久,都是那樣的存在。
否則,她不會在五十年後還記得那個約定;否則,她不會過了五十年,還依然愛他。而他,我相信,亦然。
她接著說:“張遲陌的個性當然不會是天生的,他……的家庭背景很複雜,做音樂的機會也是來之不易的。他是聖影中最孤單最神秘最難於瞭解的一個,你看,就算我們認識了他那麼多年,他也從未表現過人性化的一面。但你出現後,他多少是變了。起碼他從未對任何人那麼體貼過。更別說他居然還會吃醋。”
我幽幽地望著他沉睡的側面,熟悉的心疼泛起,酸澀難解。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