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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伴著他淡淡的語調,一輛鹵莽行使的車以能與光速媲美的速度掠過我面前,太快了,快到讓我感覺不到驚嚇。卻在下一刻,被手腕上多出的一團冰涼觸感奪取所有注意力。
他的手,很涼。
我茫然地抬頭,他看著前方,目光和神態都是一如地漠然。然後,我的目光又落到他的手……沒有鬆手,修長的手指緩緩下滑,直至,十指相交。
就這樣,他拉著我,穿過停車場到登機口的那條馬路。
然後,他鬆開手,仍是沒有看我一眼,讓我完全有理由懷疑,剛才那全都是我的錯覺。
臉上的溫度,在這一刻,才開始飛速地上升。
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抬起眼簾——回答我的,是他穿著黑衣,揹著貝司,金黃色的髮絲輕輕飄揚的背影。
無限遙遠,卻又似在伸手即可觸及之地。
“林灩,你的臉怎麼那麼紅啊?”蘇舞走過來,笑靨如花,但分明透露著一絲瞭然和狡猾。
我不是省油的燈,畢竟有這樣精明的奶奶孫女又怎麼會差。佯裝驚訝狀,一手撫上臉,睜大眼睛疑惑地看著她:“太紅了嗎?看來腮紅是打多了點。”
一句話成功擊退了等著看好戲的夏瑜何非安知燦這幾個對化妝一竅不通、並對女性話題不感興趣的大男人。常久則是永遠的微笑,高深莫側。
Brad正在辦行李託運,一臉委屈不分,一看就是被人壓迫的。
沒錯,能治他的人不止我一個。就算不說蘇舞常久這對魔鬼夫妻檔,光夏瑜何非那兩個一冷一熱的搭配就能把大少爺氣得快要暈,在配上安知燦明明比他大卻比他純真百倍的表情說:“Brad弟弟,可不可以請你幫我們一下?”雞皮疙瘩掉一地的Brad即使有怨言也只能是在心裡說說而已。
忽然想到,這也許會是他不願意和聖影一起出來開演唱會的另一個原因,而且,很有可能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但蘇舞怎麼可能輕易地被敷衍過去,把我拉進,壓低聲音說:“從來沒見過人上腮紅都上到了額頭和脖子,你是史上第一人。”
“呵呵……是嗎?”我的視線飄啊飄就是不和她的眼對上,卻在不經意間掠過那張蒼白淡漠的臉。
他不知什麼時候轉過身來,看樣子正要重新帶上耳機,低垂著眼簾,正如其他任何時候一樣。
但幾乎是在同一剎那,他眼眸似無意一揚,與我就要收回的目光輕擦而過。
腮紅……瞬間又多了許。
蘇舞輕輕笑起,讓我立刻毛骨悚然。
然後一直到辦好所有手續,她都一直笑著,明眸在我和張遲陌身上轉來轉去,上了飛機也不惜拋棄常久,強烈要求和我坐在一起。
我當然無法拒絕。
如果不是和她,一定是和Brad坐在一起——千萬不要!
在接了常久一記怨恨的白眼後,我顫顫巍巍坐下,如坐針氈。但又一想如果幾個小時都要這麼過,還不如就把話挑明,以短暫的痛苦求得未來的安寧。
於是半側過頭,對上蘇舞那張太過燦爛的笑臉,忽然覺得這笑容、這神態竟多少和夏瑜相似——這是死也不能說出口的話,如果我還要活。
“蘇舞,你想問什麼就問吧。”停了停,又補充,“或者,想說什麼說也行。”就是不要再這樣笑著看我了,世界上不需要第二個夏瑜。
她的笑又深了些,卻沒賣什麼關子,開門見山:“你不是遲陌的表妹吧。”
“不是。”我坦白。
“那是……”她歪頭想了想,棕紅色的長髮柔順地垂下,美麗的眉微皺,“別告訴我你是他女朋友?”
“怎麼可能!!”態度激烈地否認。
“也是,他那種大冰塊怎麼可能會有女朋友!……那我可真猜不出了,林灩你?……”明媚清澄的眸子鎖住我,帶著疑惑和關注。
她是真的把我當作朋友。
思及此,原先心中因撒謊而起的愧疚便波濤洶湧地氾濫起來,另我無法招架。說嗎?說我其實是她的孫女?卻不是她和常久的孫女?
不,絕對不可以。
我矛盾的神情被她看去,她立即拍了拍我的手臂,語氣輕快地說:“你不願意說就算了,每個人……呃,都有些不願意告訴別人的事,是吧!”
她的體貼和善解人意,讓我的喉嚨立即像被什麼堵住似的難受,心中的愧疚不減反增。
說嗎?說嗎?忽然感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