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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興奮之情,可以想見。事情辦到了這個份兒上,他總算嚐到了鋼鐵帶來的一絲甘甜。
漢冶萍後來的情況確如盛宣懷估計的那樣,情況一天天好轉:漢陽鐵廠出鐵從原來的每年二三萬噸,上升為十萬噸以上,鋼產量從一萬噸左右上升為六萬噸;大冶礦石從十幾萬噸發展為四十萬噸;萍鄉煤礦從二十萬噸發展為六十萬噸,焦炭也相應地提高了產量。由於鋼鐵材料質量的提高,1909年,漢冶萍接到的訂單猛增,鐵路、橋樑、軌件均來訂貨,且有應接不暇之勢。
1909年的中國,距辛亥革命只有兩年了。兩年後辛亥革命爆發,盛宣懷逃亡日本,差不多一年後才回國,漢冶萍經歷了一場來自政治因素的劇烈動盪。日本人趁中國之亂,想方設法涉足漢冶萍,加上重工業發展中本身固有的種種矛盾和困難,漢冶萍——這盛宣懷親手“抱大”的心肝寶貝,直到1916年他離開人世,依舊是一塊無法痊癒的心病。
第四章 力挽中國(1)
人在商界而鞭闢中樞
1900年(庚子)是百年來中國最“熱鬧”的年頭之一。
這一年盛宣懷正在全國鐵路總公司督辦的任上,還是漢冶萍公司、中國電報總局和中國通商銀行的老闆。一般情況下,晚清政壇上的事是輪不到他管的,他肩上那些“富強要政”已經把他忙得夠嗆了。但是有時候你不管政治,政治還是要來管你的。眼看北方“拳亂”日起,把他費盡千辛萬苦建起來的電報、電話、鐵路等設施,一陣旋風似地颳得亂七八糟了。在眼看大局愈發不可收拾的時候,他必須出來“突出”一下政治了。
這年春天他接到上諭,要他去北京與聶緝槼會同總稅務司赫德,照會各國公使,著手修改稅則事宜,爭取能夠透過增加進口物品稅收的辦法,來對付因甲午戰敗帶來的鉅額戰爭賠款。
這年五月,北京城裡已經有義和團活動的蹤跡,馬路上時常可以看到義和團的揭貼,在直隸、山東、山西、河南等地,義和團已成如火如荼之勢,燒教堂、殺二毛、拔電線杆、掀翻鐵路……凡是有洋人和洋貨的地方,大都遭了殃。各國不斷向北京發出警告,部隊正在集結、進發。
要命的問題是,朝廷內部對於“撫團”還是“剿團”的立場長時間不能確定,兩種意見針鋒相對,互不相讓,慈禧太后忽左忽右,久無定論,督撫大員無法作為,就使得局面越來越亂。以慈禧太后身邊的幾個“載”字輩的滿族親貴(即載勳、載漪、載濂、載瀅,後人稱之為西太后身邊的“四人幫”)為基幹,還有大學士剛毅、大學士徐桐父子、甘軍首領董福祥、前任山東巡撫毓賢等,都是力主“撫團滅洋”的“好漢”;而以兵部尚書、漢族大臣徐用儀、光祿寺卿袁昶、吏部侍郎許景澄,以及東南一帶的封疆大吏李鴻章、劉坤一、張之洞、袁世凱等人,則是主張“剿殺拳匪”,和平解決教案問題的,主要目的是力爭在一個穩定的環境裡,師夷之長,加強“新政”,壯大自己。
在此性命交關的緊急關頭,老奸巨猾的軍機大臣、老佛爺的心腹之臣榮祿卻“生病”了,閉門不出,也就不需表態。
這種複雜的局面,精明的盛宣懷在一旁洞若觀火,尤其榮祿的態度不明,使他“軋出苗頭”,預感到京城將出大亂,於是趕緊收拾行囊,攜帶家眷,向朝廷奏明“前往上海考察貨物時價”,匆匆趕回上海。
盛宣懷畢竟是清廷的忠臣,他家三代受恩於清廷,在此危難時刻,必然以“執政黨”的利益為重。於是,他心急火燎地飛馳函電,請求中央趕緊抓住時機,加緊圍剿,勿使事態滋蔓。他向兩江總督劉坤一通報情況:“拳匪二十九、初一將涿州至盧溝橋豐臺鐵路車站機廠全行焚燬……”又向朝廷建議:“必須臨以紀律嚴明之大軍,方易解散了結。否則養癰成患,滋蔓難圖。地方受害,何止鐵路!”他又向榮祿等大帥建議:“凡聚眾持械,即準格殺,以免統將誤會,袖手失機”;津城市教堂三處被毀,聚眾不散,病在不肯殺人!”
他甚至直接電奏皇上:“今匪患已著,若再姑容,恐各省會匪愈熾,內外勾結,或有舉動,更恐各國推廣保護使館之議,派兵分護商埠、教堂、鐵路,何堪設想!……似宜趁各省土匪尚未聯合,外人尚未啟齒,即就現在有力,剋期肅清畿輔,消外釁而遏效尤。”他還勸說總理各國事務衙門,應當儘快主動將“剿拳”、“護洋”的方針照會各國事務衙門,要讓他們知道,朝廷已經在派兵剿匪了,並無姑息,以堵洋人的嘴。一旦外釁內亂相因而至,大清王朝危若累卵,後果將不堪設想!也就是說,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