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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在改革初王琪進言的時候,在前十封彈劾他的信件的時候。世俗的流言,官員們的目光。他們太小看我了,難道我作為皇帝,會在乎這些?我只是擔憂著,擔憂我無法控制未來的局面。我在火裡,鑑容進不來,王覽在鏡中,他們幫不了我。那夢裡的血流成河,是誰的血?如果是我神慧的,並不可怕。可我怕,怕我最親愛的人們,遭受浩劫。這個男人,我不能讓他成為名正言順的王。那麼,至少此刻,我可以讓他相信,我也選擇了他。
我拉下了他秀美而高傲的頭顱,第一次主動去吻了他。他的唇,帶著血的味道。他的口內,是烈火的感覺。他呆住了。很快,他激動地回吻著我。我根本透過氣來,我的指甲刺到他的肌肉中。可他不放鬆我,他像一個初嘗美味的男孩子一樣,毫無節制的吮吸著我的唇。我和他在這個吻中間沉淪。如果我不是我,他不是他,我情願這個時刻,我們就一起化為灰燼。
長吻過後,靠在他的懷中,我緩緩的說:“鑑容,如果你愛我,我懇求你,如果……我只是說如果……我死去的話,你選擇我的孩子吧!”
我儘量想平靜的說,可剛才他的吻驅散了所有的陰暗。使我不得不暴露在他的面前。我的眼裡湧出了淚水:“我知道,我那麼些年一直在委屈你。在我十四歲的時候,我愛的人是我全部的生命。那時候,我想,為了那一個人,可以拋棄整個天下。但到了我二十一歲的時候,雖然你的愛並不比他少,我卻沒有能力用同樣的愛來回報你。因為,我有了竹珈,我是一個母親。我輸掉了天下的話,我的孩子也不能活著。我的命運和他在一起。可是,萬一我不在了,只要有你鑑容,我就可以瞑目。我死去了,也就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了。我的竹珈,身上留著我的血,你會保護他,像你愛護我,對嗎?”
他的臉湧出了一種瘋狂的神色。他的眼睛,第一次對我透出了兇狠的光芒。死一般的沉默後。他說:“你知道自己說什麼嗎?你真是殘忍。我剛才還在幸福的幻想,你卻非把刀子扎到我的胸口!”
他說著,用力把我抱起來,我的身體都離開了床鋪,他的手指分開,插進我的頭髮裡,他的眸子裡閃著淚光:“神慧,你以為我要什麼?我要你回報什麼,我想當相王嗎?你以為我非得和你明正言順的在一起,逃避別人對我內寵的嘲笑?不錯,我是高傲。但我的高傲,只有你不能這樣曲解。神慧,我說了多少次,我只在乎你。我不要在你的皇陵中安放我的屍骨的權利。我也不要你的來生。我只要現在,你讓我陪在你的身邊。我愛你,我當然愛你的孩子。我十四歲的時候,開始學習騎馬射箭。因為,我想變得足夠強,來保護你。十幾年過去了,我還是一樣的。只不過心裡多了你的兒子。”
我木然的看著他,心跳得劇烈,似乎要膨脹到破裂。他的手指,弄疼了我。可我也沒有動。我垂下頭,我無法面對這樣的華鑑容。我嘆了口氣:“對不起。”
他的手指和身體軟化了,他像怕失去我一樣,把我貼著他。他也重重的嘆息,說:“我太激動了。我只是受不了你說到自己的死亡。你明知道我……可你卻那麼輕描淡寫的說著……好了。我發誓,我會對竹珈,和我對你一樣。”
他用嘴唇碰著我的髮際,居然笑出來:“我們好傻,阿福。有些話是不應該說出來的,可我們兩個傻孩子,非要這樣直接,才甘心……”
我想到韋娘說,宮中長大的孩子,都往往是有著奇怪的個性。我們倆個,是不是呢?過了很久,我才叫了一聲:“韋娘。”
韋娘沒有進來。她的聲音飄蕩在門口:“是,陛下。”
我覺得手指尖有些酥麻,好像這些指頭都不是我的。我費力的說:“去,把太子帶來……”華鑑容旋即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