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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
“陛下。昨夜聖體違和,大約傳到了太尉耳朵。大人方才入宮,有人攔著,太尉不聽,直入。太尉主管禁軍,誰也不好真攔他……”
我忽然笑了,韋娘見我神色古怪,說:“陛下,要不要?去擋著。”的
“不用了。”我還在笑。其實並不好笑,但我忍不住。
確實不用了,因為,我已經聽到他急促而有力的腳步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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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夢醒語兮 '返回頂部' '插入書籤'
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到了寢宮的外間,嘎然而止。
一陣細碎的說話聲後,陸凱滿頭大汗的進來回稟:“陛下,太尉大人候在外頭,讓奴才來請示陛下是否可以覲見。”
是可以,還是不可以?我的身體雖然虛弱,霎那間轉過了幾百個念頭。我抬了抬手:“叫吧。”我對韋娘點點頭:“阿姆你也出去吧,讓我和鑑容說些話。”韋娘深深看我一眼,悄然退下。
的
雪殘清寒,灰色的晨光中簾影微動。華鑑容跪在地上,他並沒有著官服。只是在黑色的布衣外面套著一件貂裘的大氅。恐怕入宮的時候過於匆忙,來不及穿戴整齊。意識到我的眼睛注視著他的衣服,他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我急壞了,從床上跳起來,披了一件衣裳就進宮了。”不像往常,行完禮,他會自然的起立。今天他仍然跪著,望著我,他輕聲說:“你,好些了?”
我點點頭:“我,做了個噩夢。”
的
他膝行著靠近我的床:“夢醒來就好了。不要說以夢占卜的都是些胡話,就是有什麼威脅,我總在你身邊啊。”
我微微一笑。也不答話。他又說:“我聽說你忽然病了,心裡一亂。就忘記了規矩,直接闖進來。聽到太醫們說你沒事。我才想到自己沒有臣子的禮儀了。”他的眼睛有血絲,透著雨潤一樣的光彩。他……剛才流過淚?的
我只覺得我和他,實在是太可笑了。到了今日,只有我們兩個,還在意著那些所謂的界限。在別人的眼裡,他不僅是太尉華鑑容,而且是我的情人哪。的
我的笑容大概怕人,他雖然不至於和方才韋娘,陸凱一般古里古怪得看我。也抽了口氣:“怎麼啦;阿福?”他焦灼的問。
我伸出了手,他這才站起來,走到我的床邊。我捏住了他的手,把他往龍床上一拉。
投入到了他的懷抱中。我埋首在這個男人的衣襟裡,一再穩定著自己的情緒。他的手遲疑的撫摸著我披散著的頭髮,落到我的背上,輕柔的拍著我。緊緊地環住我,他說:“不怕了,不怕了。我總是陪著你的呀……”
他的身體有一種淡淡的清香。我一直熟悉他的氣味,因為我剛剛懂事的時候起,就經常在他的懷抱中。然後很多年,他的這種香氣始終離我很遠。可是今天聞到,還是熟悉得如同我自己的記憶。我也許沒有錯,他呢?也沒有錯。錯的只是命運而已。可我不得不抬起頭來。
我開口:“鑑容,我說過無數次了,我相信你的。太師臨終,我也說過,我一直和你在一起的。我是皇帝,一言九鼎,那麼你,相信我嗎?”
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沒有鬆開摟著我的手臂:“究竟怎麼回事?有什麼不一樣了嗎?”
我盯著他看,用雙手柔和的撫摸著他的輪廓,我問他:“你說過陪著我,我相信你了。但是有一天,讓你在國家和我之間選擇,你選我嗎?”
他不可捉摸的望著我,因為我對他的親暱而不知所措。被我手指滑過的面板,泛出了淡淡的虹的光芒。他的黑潭一樣的眼睛,始終專注的詢問著我的眼睛,極其坦蕩與深沉。突然,他的眼睛中有火苗燃起,他的胸脯也隨之急劇的起伏著。他乾澀得笑著,眉間劃過一道近似閃電的殘酷。過了好久,他格外溫柔的答道:“我會選你,任何情況下——我都選擇你。可我不過是一個男人,一個臣子。就這麼,作為男子,我會一天天老去。作為大臣,我也會被消耗乾淨。到了那麼一天,即使我要選擇你,我對你真的有用嗎?”
我的白色絹衣被糾纏進他的黑色單衣裡面。黑與白,並不交織融合,可是,卻是我們距離的極限。我的臉被他糅進他的胸口,他的堅實的胸膛,我柔軟的面孔,還是不能化為一體。我的手指掠過他的嘴唇,他的牙齒,咬齧著下唇,一如既往,是一抹芍藥的血紅色。我並不是猜忌他,如果我要懷疑,我早就可以懷疑他了。早在南北和談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