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頃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熟,而且我心裡不知怎麼,極其歡喜。
一回頭,雪君已經在我的身側:“太子。”
“雪君,我二弟呢?”我問。
他搖頭:“好像出宮了。是皇后娘娘叫我來找你的。”
我的母親蘇皇后,說話一向有條不紊。我瞥見三弟在與宮人們玩耍。母后微微一笑:“你的弟弟哪有一點像你?你的寒熱才好,不然今天你父皇也會帶著你一同去打獵。”
我驚訝的說:“怎麼今天有狩獵?”
母后一愣,端詳了我一會兒,答道:“……你父親不過心血來潮罷了。”
父皇身體不佳,對觀看別人打獵卻興趣不小。儘管如此,到建康郊外打獵的機會還是屈指可數。
我甩一甩頭,故作輕鬆的說:“母后,今天兒臣在太后宮的附近碰到一個小姑娘,怪好看的。”
母后尋思片刻,笑道:“是了。我昨天聽林妃講太后把她姨侄邵淵的孤女帶到宮裡面養育了。邵淵是出名的窩囊,據說在酒缸裡面醉死的。想不到林妃倒直誇他女兒伶俐。”
我想再說些什麼,見母后的眉宇間頗為冷淡,就出了昭陽正殿。雪君笑眯眯的抱著胳膊,坐在臺階上面曬太陽。
“雪君,告訴你,我在楓林看到個小女孩呢。”我說。
他懶懶的動了動腳:“肯定是邵秋荻。”
的
“你認識?”我突然覺得悵然若失。
雪君淡淡的月牙眉毛一絞:“嗯。前幾天你病著,二殿下帶我去那裡見過了。她比宮裡面的瓷偶人要漂亮多了。”
他是長相可人的孩子,皺眉的樣子也乖巧。我見了,忍不住伸手颳了他的鼻子一下:“你居然到現在才告訴我。”
他也不避開,說:“一個鼻子兩個眼睛,我也沒覺得什麼特別。她也好,你妹妹也好,都是小女孩子嘛。”
我笑了:“你不懂。”
他打個呵欠:“我不懂。我現在不懂,將來也不會懂。”
的
說完,他取出一管小小的碧玉簫,無所顧忌的吹起來。天色漸晚,我看著晚霞,就聯想到楓葉,很快就是那個小人兒的臉面來。
幾年過去。我同秋荻已經熟捻如兄妹,但她不在跟前兒的時候。我還是不由自主地想念起她來。
秋荻沒有父母,由於她入宮以來善於結好眾人。盧太后憐愛她,我的弟妹喜歡她。連雪君也自認是她的朋友。我常常說:“秋荻真愛笑。”雪君每次都回答說:“喔?是這樣嗎?”雪君長大了,還是異常的白皙。下巴頦兒變尖了,少了小時候的嬌憨。二弟就像鏡子裡面的我,只是眉毛比我濃些,眼睛裡面掩不住的鋒利光芒。三弟依然庸劣,才十二三歲就會拉著宮女胡鬧,但他也有分寸,絕對不同我東宮裡的女子們調笑。
我十五歲這年的中秋,秋荻曾經給我看過一柄扇子,問我:“畫得好嗎?”
我迎著淡淡的月光看扇面,嶙峋怪石中幾株墨竹。
她的臉龐在月色下幻化成湘水之神,嫵媚的笑容,韻致真可入畫。
的
“美啊。”我呆呆的說。
“人家是問扇子。”她嘴角一翹,稍帶嗔怪。
我真的不會說情話。雖然我雅擅丹青,熱愛詩歌。但到了秋荻的面前,我的語言總是貧乏的。我十四歲開始,就有了女人。由於我的地位,這是正常的事情。我母后不但挑選嬌豔仕女給我,還對我在這方面的活力旁敲側擊的表示讚賞。畢竟,多子多福,早日誕生皇孫——也可以鞏固我的繼承人地位。對於一味討好的宮女,我不必要說什麼情話。而對於眼前的少女,我以為說什麼出格的話都會冒犯她。我害怕,所以我不敢開口。
我拿過扇子仔細的瞧,乍一看竹子粗率,可品味後居然有一種高人的隱逸氣息。畫風雖簡單,神韻古樸自然。我輕嘆一聲,秋荻的璀璨星眸始終注視著我。我不開口,她已經一如既往猜出我的想法。
“這是父親生前畫的,我找出來,第一個就給你看。”她溫柔的笑。
“你不給你的雪君兄看嗎?”我逗她,雪君也和她友好。他們兩個居然以“兄弟”相稱。被我妹妹建安當作笑談。
她狡黠的笑:“那是不一樣的。華兄有不如太子處……”
我還沒有問,她已經咯咯的笑:“不如有的人促狹。”
我握住她的手,她正色道:“我父親並不是他們眼裡的廢人。他有恆心,若他愛上一叢竹子,就天天畫它。一直臨摹上一年。他到一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