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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變。的
但仲父那麼在意外表嗎?有的人打扮是為了愛美,或者為了取悅他人。當年的他大約是自然而然,無非想讓自己知道逍遙的生活狀態而已。
仲父微笑著問我:“皇上,修琉璃塔的工程快完工了吧。”
我點頭,馬上說:“是的。我和竹珉回來的時候就差不多。”
仲父輕輕的說:“恐怕花了不少錢。”
我知他惜的不是錢,而是民力。我修報恩寺的琉璃塔,也有我的道理。我輕描淡寫的說:“錢是從宮廷的開支裡省下來的。寶塔修建完成以後,我會讓首都的平民去取用外層的磚塊。即做了施捨,又免去了拆除的功夫,一舉兩得。”
仲父笑了一笑。我十歲開始,他就從來不說“你應該……”。儘管他是我的蒙師,也是我的父輩。
民間都說,皇上建造九重塔,為自己的父母祈福。我的母親是“太上皇”,其實她並不老,雲霧似的黑髮裡面沒有一根銀絲。我的父親在我登基以後,被稱為“聖父”。我從來沒有見過他。
我是一個遺腹之子。
抱著我牙牙學語的,扶我蹣跚學步的,手把手教我寫字認字的,都是眼前這個男人。
他至今不是我名譽上的繼父,卻在事實上取代了我父親的位置。想必他心底有欠疚,特別是對我。因此,對於琉璃塔的建造,他縝慎的不多說一句話。
月色溶溶,仲父的面容纂刻到我的腦海中。我沒再說話,直到母親到來。
半個月後,再見竹珉,他又高了些。乾坤之秀,靈氣獨鍾。他一見到我,先問:“臣弟的父親好嗎?”
我說好,竹珉是我的御弟。但他的父親,只是他的。
然後他問:“母親和妹妹呢?”
我無言而笑。他俊美的臉龐呈露出滿意來。
他是一個小孩子,吝惜笑容的孩子。人們期待他笑,可他最多動一動嘴角。我是一個皇帝,而我常常笑。恩威並施,我的笑容會讓臣子們到晚年還念念不忘。
送別北帝的宴會上,北國的太子纏著我們,說要和我們兄弟作“朋友”。竹珉死板著臉,實則他心裡對這個“小朋友”還是依依不捨的。竹珉和仲父最酷似的就是一雙大眼睛。這樣的眼睛,在十來歲的時候要瞞住自己內心的想法,火候恐還不到。我不置可否,眯著自己天生細長的鳳眼,微微的和氣地對北國太子笑。
從沒有人不受我微笑的籠絡,北國太子樂呵呵推了竹珉一把:“還是你的皇帝哥哥好。”
真是稚氣。他將來要成為了北帝,不用說就是我的朋友。
我可以拒絕與我並肩的君主的友誼嗎?當然,如果朋友要彼此推心置腹的話。我可沒有這個習慣。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從沒有什麼朋友。
竹珉是我的弟弟,他雖然聰穎,但他的年齡使他很難體會我的想法。他在襁褓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