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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如果出於親情就該寬宏大量,如果不能饒恕現在的舉動拖泥帶水。下午時分,陛下就該先發制人,逮捕王氏父子,緊急告知太尉大人,城內可能有變。何必要老朽再去審問,貽誤時間?”
我低著頭,口渴,端過茶盅,又煩躁的丟下。陸凱突然不動,如今牆頭草東。也有風聲鶴唳之嫌疑。我派了一個又一個宦官出東宮傳喚。但是,柳曇沒有來。陳賞也沒有來。
凌晨,外面一陣腳步,柳曇卻差人,送來一個盒子。
我命令齊潔開啟,那裡面,是一個帶血的人頭。
空氣窒息。那個人頭是乾涸的蠟黃,他的眼睛還沒有閉上,那是陳賞!
我像調進一個無底的冰窖之中。慢慢的坐下來。午夜至今的天大懷疑成了真實。原來柳曇和王家合力謀反。訊息走漏,因此他們提前動手了。或者,這時候動手,本來就是一個計劃。還有什麼比進入動宮,離開大軍的華鑑容更加容易殺戮的呢?
我沒有感到憤怒,甚至也不吃驚。只是有點被作弄的難堪。種種跡象面前,是我優柔寡斷。王珏說過:“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把京城的一切交給我以為最值得相信的一文一武,他們背叛我,決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但我,現在無法得知具體的緣由。
不用想了,我派出的人,都已經被殺。如今,楊衛辰如何?竹珈怎麼樣?宋彥呢?最後,鑑容幾個時辰後會進入建康。他們用我當誘餌?
來人相當的禮貌,好像事不關己。他對趙遜和歐陽顯圖說:“兩位大人,柳將軍說,二位還有家小,這個時間不應該在內宮,請你們跟我出去。”
歐陽顯圖仰天大笑:“皇上面前,這樣說話?家小,不過是幾條命而已。我今天自己都不想要命了,準備跟著我家裡人到地下團聚。想不到你們處於無人質疑地位,居然造反。這樣做,難道柳曇自己就沒有家人嗎?”
趙遜突然給我跪下,磕頭:“皇上,臣等無能,沒有早點查悉奸臣。今後,陛下自己保重。”
他還沒有說完,已經給穿著鎧甲的軍人拖走了。
我一動不動,和齊潔,陸凱被一些佩戴刀劍的軍人囚禁在書房裡面。我作繭自縛。還可以怪誰呢?
陸凱殷殷的哭泣起來,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傷心。宦官哭起來,不男不女。在黎明的陰寒中,毛骨悚然。我們的屋子裡面,還有陳賞的頭顱。老天和鑑容開了殘酷的玩笑。他苦戰回來,迎接他的將是自己人的屠刀。而他苦心維護的,初為人父的陳賞。因為鑑容的關心,成為第一個刀下之鬼。
“陛下放心,太子現在肯定最為安全。即使要廢掉陛下,他們也必須儲存太子。不然無法節制其他地方。而且太子也是王家的血脈。”齊潔異常鎮靜。
我相信,可是鑑容呢?此刻,鑑容也許正在建康的郊外。竹珈是我的孩子,肚子裡的這個也是啊?我心亂如麻,四周只有陌生軍人的腳步。白天到來了,可我的眼睛裡面,只有黑暗。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軍人走了進來。他是個年輕人,毫無特色的臉龐。但他的眼睛裡面,掠過一絲類似憐憫的神色。
“陛下,請您準備到城樓去。”的
“這是為什麼?朕受驚嚇,需要解釋。沒有心情去城樓。”我回答。我不需要憐憫,但自己必須維護自己的尊嚴。
他沒有一點不耐煩:“陛下,您不得不去。您的親信,還有太子,都在這裡……”面對我冷漠的眼光,他說不下去。
“太子怎麼樣?”我直視他。
“還好。陛下的奶孃在照顧他。柳大人吩咐對韋娘要客氣。”
他轉身,背對我:“陛下,臣不可以多說了。陛下在這裡,是坐以待斃。去城樓,也許還有轉機。”他的話說的很輕。可這句話結束,陸凱停止了哭泣。他不明所以的望著這個軍人。
我玩味他的話,可是,難道要我親自去城樓看著血腥的場面。但是,我必須去。即使犧牲我自己,我也要竭力一搏。我說:“保證所有人安全。朕可以去,但至少讓侍女攙扶朕。”
他低頭:“這不是一個普通士卒可以保證的。但臣會向上轉達。陛下,請吧。”我離開書房的時候,陸凱爬過來,抓住我的龍袍的下襬:“陛下,以後不知道能否再見。奴才服侍陛下多年,這輩子值了。陛下……千萬保重。奴才這裡拜別了。”
我掏出自己的手絹給他:“陸凱,別再哭了。你自己保重。”
他泣不成聲。齊潔和我上車,周圍的人,全部是新面孔。這些人,不過是十八九歲,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