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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我都會為她做。若你是皇上,你會遷怒於我?”
我無語,他又說:“我母親辭世的時候,我不在她身邊。吳王現在的境況……,所以我會做。”
無論王覽事前是否有足夠的把握,當我和吳王重逢的時刻,我們對他充滿了感激。雖然我們兩人的終點是:殘春深處,我眼睜睜看著他飲下毒酒。
王覽與神慧成婚之前,我鄭重的告知神慧:“結婚以後,你不能再和我睡了。”她十分扭捏:“我和人家睡不著的。”我笑道:“王覽,不算是人家啊!”神慧狐疑的望著我:“咦,為什麼呀?”我說:“結婚以後就變成一個人,就像兩個泥人,合在一起揉成團兒了。”神慧咯咯的笑起來:“那以後你們看到王覽,就會說他是神慧嗎?”
新婚的次晨,王覽早早就起床。日上三竿,我摸到神慧的帳子裡面想叫醒她,她忽然一躍而起掛住我的脖子,小聲說:“阿姆,王覽真的不是‘人家’!我睡得很香,還做了好夢呢。”
沒幾天後,王覽的一位表兄,帶著新婚的妻子入東宮覲見。夫婦倆人年貌相當。神慧蠻喜歡秀美的新婦,嚷著要她抱。於是王覽的從嫂就抱起了她,神慧吃了個蜜棗,問她:“你丈夫也喂粥給你吃嗎?他幫你擦臉嗎?他教你做什麼功課呢?他怎麼哄你睡覺?”新婦不知道如何回答。王覽的表兄解圍道:“殿下,拙荊年紀太大,已經學不了新東西了。”大家都笑起來,王覽佯裝倒水,從他的側臉,我捕捉到了絲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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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告辭後,王覽把神慧抱到膝蓋上,攬緊了她,溫柔的說:“慧慧,以後別把我們倆的事隨便告訴人。特別是在內閨裡的。你想,別人又不告訴我們他們的事,所以……”他輕輕捏捏她的耳朵:“我們也不讓他們知道。”神慧點頭,整個人趴在他上身。“乖寶寶。”他誇獎道。抱著她輕輕的搖著。這時候,連我都不想踏入房間請他們用膳。
神慧當上皇帝,出乎意料的快。少年王覽的臉色蒼白,方寸完全不亂。我曾經看到他連續一夜批閱公文,連脊背都不曾彎一刻。神慧登基以後的第二個月,他命宦官把他手邊的兩箱書籍送回王家去,我瞥了一眼,都是佛教經典。
王覽日理萬機,但神慧的信手塗鴉,廢棄玩具。他都必定親自來整理裝箱。
我發現桌上的水晶燈的時候,頗有點吃驚。王覽笑了笑說:“總是人一片心意,要是丟在灰塵堆裡,可惜了。”他沒有問誰是金魚,但他會不知道嗎?
神慧十二歲那年的元宵,久違的華鑑容回到了宮廷。他的光豔形象,重新引起了騷動。說他風流冠絕,恰如其分。可他居然迴避我的眼光,那樣的時候,我就依舊覺得,他還只是孩子。
元宵夜,大殿開演歌舞,王覽與他父親談的不亦樂乎。老大人提早告退以後,他還泰山般穩坐在殿中間。他不經意問我:“韋娘,陛下更衣那麼久?”
我說:“相王,妾派人去催請陛下,可否?”
他明澈的鳳眼好像在尋找什麼,逡巡了一遍四周座位。他一刻失神,旋即微笑擺手說:“不!不用了,焰花放遲些也行。”
神慧出現時,活像做了錯事被人當場抓住。但平素對她體貼細緻入微的王覽,卻不聞不問,只是拉住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中捂著。
煙花綻放,人聲鼎沸。王覽的眼神平靜如鏡,柔和的視線一動不動的盯著神慧。不知怎麼,我感到一陣輕微的顫慄,不忍心走近他們。
我們都太寵她,他捨不得讓她經歷,真的就好?
的
破城的前夜,大軍行營中的她,收到了一件禮物。圍城內的華鑑容,用自己的鮮血繪成芍藥送給她。在我的懷裡,她淚流滿面,緊緊攥著那方手帕。
華鑑容讓她哭泣,不止一次了。王覽從來不讓她哭,至少在此時沒有過。我撫慰她很長時間,王覽還沒有進帳來。我只得走了出來,想要宦官去找他。結果,他就站在寒冷的大帳之外。仰頭望著遠山的篝火。的
“她還在哭嗎?”他不看我,喉嚨都啞了。
我說是。
“她不是為我哭,所以我不能不讓她哭。但我不想看她現在的樣子。我怕鑑容真的會死。……我終究也是自私的。”
“華鑑容會挺過去的,他要比自己想象的還堅強。相王,陛下已經長大了,你應該讓她承受大人的一切。沒有痛苦,就沒有歡樂,不是嗎?”
他沉默。過了一會,他大步走到帳門口,掀開簾子入內。神慧的哭聲突然高了起來,漸漸的,歸於平靜。我在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