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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價格。”
連玉心裡瞬間一盤算,五十兩,兩年零一個月的月例,她忽然想笑,這區區鑲紅玉頭面的一角就能讓她傾盡家底,只怕也不能不夠。她這個駱家三小姐若是不打腫臉充胖子只怕能好過些。連玉已經在考慮到底是和辰螢坦白她“暫時”不方便銀子買賀禮先借些過來,還是作出一份很懂行的樣子拉住老闆娘壓壓價,畢竟昨日當鋪拿到的銀子加上之前攢下的月例,也不是缺的離譜。
駱連蝶道:“是便宜了些,不過瞧著可愛,三妹妹,你是確定要這個了麼?”
駱連蝶若是不問也罷了,既然問道,連玉自然不能讓她,她正要開口,辰鈺忽然輕飄飄丟了一句話道:“老闆娘是覺著我們辰家財大氣粗,不記小財,所以才這般肆意開價麼?”
他輕步上前,身上的緋紅綾映紅了老闆娘的臉,老闆娘嘴皮子一掀正要分辨,辰鈺晃了晃他那根秀氣的似是女子的手指道:“那你就錯了,老闆娘,我們辰家錢再多,也是生意人,斷沒有在生意場上吃虧的道理。”
他的桃花目裡一派戲謔神情,偏偏面目又俊秀的讓老闆娘板不起臉來,他朝著連玉眨了眨眼,連玉淺笑著低頭:這個紅玉麒麟眼下是歸她了。
幾個少爺姑娘各自挑了賀禮,因著方才辰鈺的一席話,大家只是見好就收,只駱連蝶方才已定下不菲的首飾頭面,也算對得起萬寶銀樓這半日的清場。
“老闆娘,麻煩你照著這個圖樣找你們的匠人師傅作個章,我只求刀工,不求材質,用你們這裡最最便宜的玉質即可,你知道的,我們駱家也是生意人。到時候和我二姐姐預定的頭面首飾,送來即可。”趕在銀樓老闆娘氣的發白的臉又被氣的發紅之前,連玉緊走兩步上了回辰家的馬車。
辰家大少奶奶身子虛尚在月子裡,小小姐還是吹不得風曬不得日頭的小糰子,連辰家大少爺都只願意陪著妻女不願出門謝客。所以賞荷宴不過是藉著名頭,一眾親友自得其樂。好在花廳前幾日才擺過宴,大體擺設不變,添添減減,倒也方便。這未時已過,日頭不那麼毒了,便有一群丫鬟婆子在花廳荷塘進進出出,準備昏時的晚宴。
“巧的很,居然遇上三妹妹,好久不見,這些時日身子可好?”因著辰螢差了植菊來請連玉,她便隨了植菊去水榭,途經那日聽戲的花廳,不欺雕破圖門後走出一人,直直上前與她打招呼。連玉禁不住粉臉霎時就變了色,心跳驟停手腳冰涼。千算萬算沒料到,出事後她在駱家都有心躲著的人,居然能在辰家撞上,
原來當真是男女有別,她能從容面對害她性命的白雪娘蔣姨娘母女,對著她們各種挑釁小心提防,步步應對,卻面對不了一個駱連元。這個當日如同惡鬼般猙獰,咄咄逼近的男人,仗著蠻力將她壓於身下,淫聲浪語蓄意施暴的色中惡魔!
連玉臉色蒼白,額間已然冒出了冷汗,駱連元見此,又踱進兩步:“三妹妹,你這是怎麼了?”
連玉忍不住後退兩步,低喝道:“別過來。”
駱連元神色一僵,上唇抽了抽,連元緊握雙拳,手臂兀自在袖子裡抖個不停,她避開駱連元的視線,顫著聲道:“三哥哥,連玉身子不好,你別靠太近,我怕過了病氣給你。”
駱連元還不曾被人如此輕鄙過,當下有些惱怒,又聽她一番說辭,覺得稍微挽回了幾分面子,縱然是假的他心裡也希望是真的,更何況連玉此時的臉色的確有些駭人。於是駱連元輕咳一聲:“三妹妹若是身子不舒服,還需好好歇著,就別任性亂走了,我先去給辰老夫人請安。”
連玉垂著頭沙啞著嗓子道:“多謝三哥哥關心。”
感覺眼前人影約莫離自己也有六七尺的距離,連玉才艱難的抬起頭,她軟著身子往旁邊一靠,植菊和另一個女子忙上前攙扶住她。
那女子怯糯道:“你,你沒事吧?”
連玉手腳發軟,努力站定,向方才攙她一把的女子道謝。那女子個子嬌小,卻梳著婦人的髮髻,形容打扮有些說不出的彆扭,她怯怯的說道:“三妹妹,你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她叫自己三妹妹?連玉愣了愣,那女子身後丫鬟打扮的少女道:“小小姨娘,快些走吧,不然三少爺又該說了。”那被稱作小小姨娘的女子忙期期艾艾的應下,慌慌張張跟那丫鬟走了,倒像她是丫鬟似的。
連玉在二人身後驚得瞠目結舌,怎麼她不在駱家半個多月,駱連元已經納了妾侍了麼,白雪娘居然也會同意?
植菊攙著她,關切問道:“連玉姑娘,您沒事吧,我立即差人給您找大夫,您不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