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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雙楚楚美目卻只瞧著辰若。辰若先是清清冷冷應了一聲,又開口道:“正是此意,還連累幾位妹妹往前面的馬車擠一擠。”駱連蝶未曾想他竟然願意與她攀談,當下喜不自禁的垂下眼簾,臉上已是紅暈一片。
連玉一見辰家二公子先想起辰螢外屋的《幽居初夏》,心裡一動,放下以往成見頭一次認真打量,果然玉面星目,長身玉立,是個金玉人物。她暗歎道:這般的人才,這般的身份,還有這般的才情,便是有些清高脾氣也是應該的很。當下有些釋然,又見一邊的辰三公子一身緋衣,眉目輕佻,正拿一雙桃花目瞧著她笑的恣意,她便也想點頭示意,又猛地想起辰螢的一番話,俏臉一紅,錯開眼去。
辰若越過一臉羞澀的駱連蝶往她身後瞥去,正好看見那人如此動作,臉色頓時暗了一暗。
丫鬟攙著四位小姐上了馬車,三位少爺上了後面一輛,婆子把兩輛馬車的簾子都放下,那白馬打了個響鼻,朝著北門走去。走到門前又停下,另一處角門開了,魚貫而出約莫十來個精壯漢子,跟在馬車後,婆子喊了門子開門,這一行人浩浩蕩蕩上了學士路朝觀前街行去。
先到了萬寶銀樓,那數十個家丁並著幾個婆子把姑娘坐的馬車那塊地兒圍起來,擋開眾人視線,四個姑娘速速走過清了場的銀樓的一層,步入二樓雅間,得了信的老闆娘早早一臉喜氣的候在那裡。
駱連蝶心情大好,又是在銀樓,連著對一貫瞧不順眼的駱連雲也親暱起來,不時指著錦盒裡的冠梳、珠翠、頭面,對著她不住的誇口。不過她誇歸誇,話裡大多說還是“這南珠才配的我,那純金簪子笨笨的,翠也不點半個,哪能戴頭上。”其實這些錦盒裡的都是銀樓裡的藏貨,聽著駱辰兩家的少爺小姐今日蒞臨,這些藏私才得以見了天日。聽駱連蝶一頓明褒暗貶,那老闆娘也不惱,還不時附和:“姑娘您這般的人品,能配的上姑娘的,的確不得是凡品。”駱連蝶聽了自然是愜意,於是舍了悶頭悶腦的親妹子,由著老闆娘不厭其煩的捧著一色錦盒認她挑,她也早把賀禮先扔一邊,緊著挑起頭面來。
大家可是來挑賀禮的,辰螢對著駱連蝶愈加看不起,本著同仇敵愾的心理,對著連玉使了使眼色,連玉卻哪裡瞧得見,她正端詳一個血色透亮的紅玉貔貅。那貔貅小小一個,通體透亮,也就小嬰兒的腳拇指大小,雕工細膩端的可愛。連玉先翻看了一下那鎏金螺鈿漆匣,才捏住貔貅放於掌心,對著光細細打量,暗暗在心裡估了估價。
三位少爺也進的雅間,本來還寬敞的地兒頓時有些擁堵,齊蘇傾掃了一圈,老闆娘圍著駱家二妹妹,螢兒妹妹和駱家三妹妹一東一西,那駱家四妹妹慣來不熟自然不用去管,他想了想還是往連玉那裡挪了幾步。
辰鈺本也想挪過來,不欺那邊辰螢道:“三哥哥,快過來,這個是不是你上次提到的洋貨?”他只能半空折個彎,去給興奮的螢兒解惑。
卻說齊蘇傾本來只是好奇連玉瞧什麼寶貝瞧那麼仔細,探過腦袋,見她白膩的掌中躺著一抹紅,像極了執紫冬日在雪地滴下的血點,當下呆症便有些發作,立在那裡忘了說話。
連玉只是感覺身邊站了個人,也不抬頭便用商量的口氣道:“這是不是很好看,就是怕太小了,小娃娃喜歡亂抓東西往嘴裡塞,會不會太危險了。”
那身旁站著的人道:“不會,奶母會照顧好她的。”
這聲音淡然而有涼意,連玉猛抬頭,眼前不到一寸處,那人正用一雙寒星般的眸子瞧著她,不用再看第二眼也知道此人是誰,連玉這才察覺,因為離得近,他周身淡淡的冰片香,和她的混為一談,她霎時手腳慌亂往後一退。
連玉身形只是輕微一晃,完全沒有摔倒的意思,手腕處卻多了一隻骨節清秀的手。連玉錯愕,倒不是覺得自己被輕薄了,而是這同樣一隻手幾日前在花亭內對著自己的帕子都是避之不及,今日卻怕她摔倒,居然出手扶了她。
辰若出手扶了她,碰到她手腕的一霎,忍不住悄悄箍緊了些,手指自發依戀的多停駐了會,在手腕主人起疑之前又輕輕撤了回去。
他們這裡只是一瞬,待眾人朝這裡瞥來目光時,辰若又成了以往冷冰冰的模樣。不過他能站在連玉身旁已經很是奇怪了,駱連蝶第一個不依的撇了端著掐絲頭面的老闆娘,裝作無意的上前咦了一聲:“這紅玉好通透啊,老闆娘這紅玉多少銀子?”
“姑娘,這可比頭面便宜多了,才五十兩,不過它的刀工是一流的師傅做的,紅玉也是上等的,只是它是旁邊那赤金掐絲鑲紅玉頭面用剩下的紅玉一角雕刻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