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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裙襬,彷彿她身上穿著的是教皇加冕時所穿的禮服,而非什麼粗布麻衫,而他也不是什麼手握長劍、亦或者可能是一位高權重的可怕教士。
他在哭泣,他的身體在顫抖,他的同伴們似乎理解了她的身份,跪在地上,如罪人般匍匐在地,哭泣著。
她伸出手,輕輕放在了那教士的頭上。
“並非是我寬恕你們,而是上帝用我的口來寬恕你們的罪行,你應當回去,反思你的過錯。謹記你所信奉的是上帝,而非上帝在地上的代言人,為上帝而戰,而非為了上帝的代言人而戰。我等同胞不應自相殘殺。”
“感謝您。”
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上帝保佑,或者隨便誰也好。
她發現自從自己那一刻做了這些事情後,那些護衛們都認為她不再是個兒童,而是將她當成了什麼了不起的人。
她的母親也不再親近她,不再親吻她的臉頰如任何一個母親親吻自己心愛的孩子,而和那些護衛們一樣,將她當成了某種信仰和象徵。
她極度討厭這種事情。
當她十二歲時,持續不斷的、原因不明的熱燒侵襲她的護衛們,此時她卻素手無策。
她整夜整夜的輪流握著他們的手,與他們交談,鼓勵他們,而護衛們則勸她不必讓他們感覺好些。
他們拒絕服用草藥製作的藥劑,甚至連聽都不願意聽到,他們認為這是罪大惡極的女巫或者是巫師們才會使用的邪惡力量,他們寧願回到上帝的懷抱也不願意常識一下普通藥劑師的產品。
“這是上帝的意志,這是上帝讓我們回到他的身邊去,不必在強留我們。”
其中的一人這麼說了,她只能發愣的點頭。
她最後亡故的母親承擔了告訴她全部真相的責任。
她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卻告訴了她一個足矣顛覆世界——足矣顛覆整個宗教世界的真相。
“你的父親是耶穌和抹大拉的後裔,他身上流著耶穌的血,你身上也流著耶穌的血,你是盛著基督血的聖盃,你的孩子身上也將會流著耶穌的血。”
母親說完這些就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這就是她為什麼那麼受護衛的重視,就連母親都得排在她之後的原因?
她受到第一的重視,所以她的母親因為生了她所以才能獲得重視?
她無法理解那些護衛們只是想保護她而不讓她接觸這個世界的心裡。
他們簡直恨不得將她給藏了起來,然後用來生下一個孩子。
她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不讓她去接觸這個世界,這麼想來耶穌的後人這個身份還真是沒用。
她除了會將拉丁文的聖經倒背如流外,什麼生活技能都沒有。他們這些護衛甚至不讓她看到自己是怎麼做菜的。
她有些氣惱,卻也毫無辦法。
她想給這些護衛們挖個墳,僅僅是一把火燒掉他們的屍體這聽上去太悲慘了。
忠心耿耿的保護著耶穌後裔的勇士們,死後只能被燒成灰燼,而那可是麻風病人才能得到的待遇。
就算是黑死病的患者也能有一個墓地呢。
她走到外面森林的空地中,跪□子,將手放在土地上,心中默唸著自己的請求。
土地回應了她的請求,它們挪動著,空出一個個整齊的長方形的坑,她的手指拂過藤蔓,藤蔓便如活物一般匍匐跟隨在她身邊,它們欣喜的情緒從葉片上傳遞到她的指尖,再由指尖帶給大腦,她撫摸著葉片,下令讓它們將屍體捆綁搬運到那一個個的坑裡。
當最後一句屍體放到了坑中後,她看了自己母親的面容最後一眼,右手一揮,掀開的泥土已經重新蓋到了每一個人的身上。
為了確保多出來的泥土不會被人懷疑,她將這些泥整整齊齊的壓實在了土地上。
唸了一段她自己都不瞭解意思的悼詞後,她以“阿門”作為了最後的結束詞。
現在她需要找點吃的,看看自己的野外生活技能是否有養成的可能。
她穿過這片森林,在日落前跨越農人的谷底,她強迫自己不去隨手採摘那些穀子,要知道沒有脫殼的它們味道可真不怎麼樣。
她繼續向著前行走,走在深夜的森林中,夜空上閃閃發亮的星星是她前行的指路燈,而她卻毫無方向,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何處,在相同的景象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她只是不停的繼續往前走,太陽落下又升起,升起又落下,當她來到了森林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