鼕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惠娘便道:“官人吩咐了綠釧,剝去你的衣物,用井水浸溼帕子,在身子上反覆擦拭,如是這般,方才讓妹妹身子不再滾燙如火一般。他自身又忙忙的去請了湯藥鋪的王大,開了一劑藥,給你灌了一些,這才好了。如今身子有些乏,也是個尾子,再服一劑藥便可痊癒!”
蕊娘聽了默然不語。
惠娘又道:“妹妹可還要與官人兩離知否?”
蕊娘聽得這話,便挺起了身子,點頭道:“此事我早有決斷,豈能因他一事而改?姐姐,若是脫得苦海,妹妹定然不敢忘記恩德。”
惠娘搖頭嘆道:“也罷,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拿主意吧。若是姐姐幫襯得上的,自然會幫襯與你,若有何難為之處,妹妹也只管言語一聲!”
蕊娘點頭應承,自己感念惠娘情誼,拉著惠娘之手,只管絮絮叨叨的說些心事。待那惠娘離去,一個人兀自愣愣躺著,眼見得便要恢復自由身,那心底的一個影子也漸漸的浮現出來,模模糊糊的,彷彿三月的春雨一般,惆悵朦朧,那撐著油紙傘的長衫身影,彷彿漸漸的清晰起來。
這時候,蕊娘方想起桌子前的紙箋,忙問綠釧道:“我那書桌上還壓著一張紙箋,你可取來與我!”|
綠釧答應一聲,忙忙的去了桌邊,果然有硯臺壓著一張紙,上面寫滿了字,雖不認得,倒也知道是二孃寫的,遞了過去。
蕊娘接在手中,正要凝神想那下句,卻見那紙箋上自己的四句還在:彩袖殷勤捧玉鍾,當年拼卻**。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只是那四句之後,卻還加了幾句:從別後,憶想逢,幾回魂夢與君同。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那字跡蒼勁有力,卻不是男子所寫?
第六章 見利忘義相勾結
且說金錢豹子頭王彪自那日鄭屠來狀元橋巡視了一回。【】這兩日都有些惴惴,雖說背後也有人撐著,且又不甘在自家的幫閒面前失了威風,脾氣倒是越發的暴躁起來,對那夥計、二漢,輕則呵斥,重則打罵。惹得那些漢子們敢怒不敢言,只因如今這狀元橋換了天地。
那坐地虎李響自那日得了鄭屠的話,在家籌劃了兩日,也不敢多耽擱,約了城北的潑皮閒漢十數人,各自提了棒子,那李響懷中揣了把尖刀,望狀元橋而來。
一行人遠遠的行來,便見那金錢豹子頭王彪正坐在那肉鋪邊一間茶棚裡,端著海碗,吃著茶水,好不悠閒自得。
“那廝好不快活。便以為這狀元橋這般容易得來!”那精瘦漢子擺了擺手中的長棍,忍不住衝著李響憤憤道,“那廝有甚本事?若不是那背後陳都頭撐腰,誰個懼他?”
李響放慢腳步,搖頭道:“你恁地不知,那廝也有幾分本事。會幾趟拳腳,耍得一手好槍法,不若如此,只怕便是有都頭撐腰,也是個稀泥不上牆的貨色!我等先去探探,再作計較!”言罷,一行人漸漸的行到狀元橋邊,附近早有人見不是頭,那擺攤的貨郎、擔擔的挑夫忙忙的收拾了,讓出了地方。那些肉鋪裡的夥計、二漢都收了傢伙,只在那鋪子裡遠遠的站著,朝著這幫人望了過來。
金錢豹子頭王彪橫臥著,一手撐著頭,一手握著個茶壺,背對著李響那群,嘴裡懶懶的道了一聲:“哪個忘八,閒的卵子荒,從城北跑到城南撒野?”
那精瘦漢子上前一步喝道:“原來是個夯貨。俺只道這金錢豹子頭也是個人物,卻原來是個不識好歹的,你家爺爺坐地虎來了,也不給爺爺看座!”
那王彪大笑起身,轉過了身子,這才看著前面,忽然大笑起來,忙忙的站起身子迎上去衝那李響抱拳道:“俺只當是誰,原來是李大官人,方才失禮,有失遠迎,快快請進來!”一面說,一面衝那鋪子裡夥計喝道:“瞎了眼的狗東西,還不快快收拾乾淨了,與李大官人看茶!”說著就要迎李響往鋪子裡去。
這王彪前倨後恭,倒是讓李響有些躊躇,也不待發作,有心要探一探口風,便點頭道:“如此,叨擾了!”也拱手還了一禮,大踏步進了王彪的鋪子裡。
“方才多有得罪,卻是不知是哥哥前來!”王彪待茶上來,便道,“俺以茶代酒,算是向哥哥賠罪了!”說罷,也顧不得那茶燙口,一飲而盡,面不改色。
李響心中一驚,暗道:這廝將那滾燙的茶水一飲而盡,面不改色,顯見得也有幾分本事。俺倒也不急於與他翻臉,且試他一試只聽他如何說道!當下只是點頭道:“不敢當王大官人如此,俺早聽說這狀元橋乃是渭城一等一的繁華之地,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大官人佔著這個地段,想必是日進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