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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裳又點了點頭。 到了第二日一大早,秀菊眼眶子發青的從自己屋裡出來,直奔隔壁紅裳的屋子,卻見紅裳一副剛睡醒的樣子。
“昨晚上風颳了一夜,又有女人哭,你沒聽見?”
紅裳搖了搖頭,“沒有啊,昨晚上哪有什麼風啊,大冬天的,誰在外面哭啊,秀菊姐,你是睡迷了吧?”
“真的?”
“不信你問問旁人。”
秀菊又去問了幾個人,都說什麼都沒聽見,“昨天我的衣裳就晾在外面,若是有風,早掉下來了。”翠喜做進一步的說明。
如此三天兩頭的秀菊都要鬧這麼一次,到最後連旁人她都不問了,只看見自己晾在外面的白布,就知道沒颳風……
到了二月初四那天,她偷偷的在花園子裡燒紙,讓夏荷抓了個正著,看見那紙上的名字,夏荷不敢怠慢,讓幾個力氣大的婆子押著她去了正屋。
沉思齊跟吳怡剛要睡下就見夏荷來了,夏荷不是不知輕重要的人,這麼晚來必定有事。“出什麼事了?”
“奴婢在外面巡夜,竟看見秀菊在私自燒紙,一邊燒還一邊唸叨著,綠珠你早早上路,不要纏我,是你自己死的與我無干之類的話,還說什麼當初是你攔了我的路,我也是不得已……”
沉思齊和吳怡的臉色都變了,綠珠的事他們都知道另有隱情,卻沒想到竟是向來老實的秀菊做的。
這個時候只聽見秀菊在外面喊冤,“不是我,二爺,不是我做的,是夏荷栽贓!是她在編排我!我只是可憐了綠珠無人燒紙,這才給她燒些紙錢。”
“胡說,不年不節的又不是週年,你給她燒的什麼紙錢?”沉思齊吼道,他看那殘紙上的字一眼就認出來是秀菊寫的了,秀菊字如其人,笨拙敦實,她會寫的也只有自己的名字和綠珠的名字,這還是綠珠當年一筆一劃教她的。
“二爺熄怒。”吳怡拍拍沉思齊的背,綠珠從小和沉思齊一起長大,自是不比旁人,“這事不能再問了。”
沉思齊看了吳怡一眼,嘆了口氣,“你總說她老實,如今看來真是大奸似忠啊。”
“這人啊,裝一輩子好人就是一輩子好人了,她只不過沒扮到底罷了。”
“來人,堵了她的嘴,關到柴房裡,明天灌了啞藥,送到尼庵裡去修行吧。”綠珠的事涉及侯府秘辛,巫盅之禍,再讓秀菊喊冤下去怕是什麼都喊出來了,只能讓她閉嘴。
159、打回原形
沉思齊的幾個朋友從京裡來看他,沉思齊約了他們喝酒,又陪著他們在客院住著,吳怡叫了夏荷來值夜,夏荷幫吳怡蓋上了被子,轉身要走。
“夏荷,你陪我說說話吧。”
“夜都深了,二奶奶該睡了。”
“我睡不著,咱們像我小時候那樣聊天好不好?”
夏荷想了想,在床踏上鋪了被子,躺了下來,“二奶奶要聊什麼?”
“秋紅的孩子,你給安置到哪裡了?”
“送回京了,秋紅的老子娘看著也是個念想。”
“唉……我原想著,咱們這些人在一起,千里搭涼棚沒有不散的筵席,該走的總會走的,可這山不轉水轉,總有再見的一天,卻沒想到秋紅這麼早就沒了。”
“秋紅命苦。”
“你去揚州吧。”
“啊?”夏荷坐了起來。
“揚州的桑園綢緞莊,總得有人去管,可這一年的淨利,少說也得五、六千兩的買賣交給誰我都不放心,也只有交給你了。”如今洋人的綢緞雖然大量進來,上等人家用的好絲綢卻依舊是真絲的,更不用說海外龐大的市場了,吳怡的綢緞莊直接給劉七爺的茂豐洋行供貨,根本不愁銷路,桑園是自己家的,養蠶的農戶不是自家的佃戶就是多年的老交情,不愁養也不愁銷,是坐地生金的買賣,也是能傳給子孫的生意。
“二奶奶可是厭了奴婢了?”
“夏荷,我是捨不得你,可你能當一輩子的管事媳婦,做內掌櫃做得也好,周大哥能當一輩子的雜工、馬伕嗎?你跟周大哥陪我一場,我卻不能看著你們世代為僕,我把敦子的放生紙都給你們,你們日後生的孩子都是堂堂正正的自由人,有要念書的也能考取功名,不樂意念書的這一年綢緞莊裡地縫裡的利也夠你們買些田土的了,到老了的時候,做個地主婆,兒女都不用再看人臉色過日子,豈不是更好?”
夏荷低下了頭,她這一輩跟著吳怡夫妻,過得比外面殷實的人家還要好,又不怕旁人欺凌,可吳怡的話卻也是實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