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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一聲喝,同時再次加快了前衝的速度。鄭方聽有人如此叫自己的表字,也下意識地看了過去,正對上胡霖那雙怒氣勃發的眼睛,在略微詫異後,他又寸步不讓地瞪了回去。
其實對於胡霖是本次鄉試主考一事,鄭方還真不知道。他本來就因遭到排擠而沒了什麼權力,再加上少了與同僚們的走動,使他對如今湖廣官場上的大小事情是所知更少了,即便是胡霖為主考這樣的敏感話題他居然也是懵然不知。至於沈言又是否知道此事,倘若知道又為何不說,此時鄭方也早就無暇細想了。
事已至此,他與胡霖之間已徹底撕破了臉皮,那還有什麼好怕的?想想自己本是一省布政使,堂堂二品大員,卻因為胡霖的處處打壓而成今日孤家寡人的局面,若說他心中無怨那是假的。這一回他就要為自己的前程拼上一把。
其實在本朝太祖時,一省布政使是境內最大的行政官員。但在成祖後,卻多了一個巡撫官來,職權更壓布政使一頭。雖然當初巡撫尚不是常設官職,但在嘉靖朝後,規矩就被定了下來,除了南北直隸外,大明一十三省都設有巡撫一職,主管一地民政、軍政。如此,原來的布政使的地位就尷尬了,若碰上個良善的,他的權力還能留下,不然,或是如鄭方這樣失卻靠山,朝中又是敵對勢力上臺的,自然就只有被排擠、被算計的命了。
現在,他看到這麼個機會,試問鄭方又怎�